接下来的几天,大概是顾及她来着月事。萧珩也没怎么闹她。
成了亲之后,顾锦栀才发现,萧珩特别地喜欢抱她亲她。
就跟接吻鱼成精似的,动不动就得来一口。
只是晚上抱她在怀里的时候,他的身子总是滚烫得要命。最后不得不一个人下床去浴室里冷静冷静。
第五天的时候,顾锦栀的月事是真的来了。
那天一大早,外头下起了鹅毛大雪。萧珩本来是要去兵营的,因为这场雪耽搁了。于是干脆在榻上陪着她多睡一会儿。
顾锦栀平时起得晚,整个人陷在软软的床褥里,抱着属于她的小毛毯,睡得安安静静。
她睡不惯硬床,还怕冷。于是萧珩让人在床上加了软垫,又在屋里添了火盆。
然而他自己怕热,这会儿躺久了,便觉得浑身都是躁意,也不知道顾锦栀在这么热的屋里怎么能睡得这么熟。
他忽然翻了个身,支肘撑起半个身子,
“栀栀。”
顾锦栀的小脸半埋在枕头里,眼皮动了动,却没应声。
外头雪下得挺大,天空灰蒙蒙的,四处的光都暗了许多。
萧珩一个人躺得挺无聊,便将手探入她的被窝里,小心翼翼地勾住了她的小手指,
“别睡了。”
顾锦栀哼唧了两声,像是嫌弃他扰了自己的美梦,于是转身卷走被子,小手也从他的掌心里抽离了出来。
萧珩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能睡。他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开始掌管军权,每日天不亮就去兵营巡查。她倒是好,都已经嫁人了,天天还能睡到自然醒。
但是今天他起了别的心思,铁了心要把她弄起来,于是将人拦腰拖回怀里,低头去亲她的小脸。
清晨的被窝和外头的温度形成两个极端的对比。外头是冰冷冷的雪天,被窝里头是暖呼呼的小娇妻。
萧珩的大手覆上了她的腰肢,柔软温热的触感让他身子变得更加燥热起来,唇瓣也逐渐地从她的脸颊移到了唇角,再到她的脖颈。
顾锦栀睡觉穿的交领里衣经过一夜的折腾已经松散开了大半,平直的锁骨直白地暴露在空气里。
想着她已经是月事第五天了。萧珩梗动着喉结,低头咬着她的衣领撕扯开。
衣领散开的同时,冰凉的空气立刻接触肌肤。顾锦栀颤抖了一下,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你在干嘛?”她莫名其妙地问。
大早上不睡觉,还压着她咬来咬去,这人是属狗的吗!
萧珩见她醒了,这回更加是明目张胆,整个身子都压了下来,吻得更凶更急。
他常年带兵打仗,胸膛坚硬无比。顾锦栀被他压得快喘不过气,忍不住推他,
“你抵到我了!”
萧珩动作一顿。
顾锦栀:“...”艹!她这就去锯了嘴!
“我是指你的胸。”她红着小脸,一本正经地解释。
本来不解释还好,这会儿一解释,空气倏地凝滞住。
过了半晌,萧珩轻笑出声,甚至笑到胸腔发颤,
“我还以为你这就知道了...”
顾锦栀:“...”她什么都不知道!
见她的小脸羞得泛起红晕,萧珩存了逗弄她的心思,于是低头抵着她的额,声音暗哑地问,
“要不要试试?”
顾锦栀呼吸一窒,连忙摁住了他探索的大手,
“不行!”
萧珩顿住手上的动作,“又怎么了?”
顾锦栀舔了舔唇角,小声说,“...我来那个了。”
萧珩偏头看她,要笑不笑地问,
“又来了?”
真以为他那么好蒙骗?他都替她记着日子呢!
顾锦栀躲着他的目光,磕磕巴巴地说,
“这次是真的...”
萧珩盯着她看了一眼,“这次?是、真、的?”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忽然低头咬了咬她颈间的软肉,声音闷闷地从肌肤接触的地方传来,
“到底哪次才是真的?”
顾锦栀欲哭无泪,使劲地用小手推他。
她可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狼来了的后果!可是这次是真的不行!
她抗拒得厉害,萧珩却不为所动,一边亲着她,一边含含糊糊地说,
“我得检查一下。”
顾锦栀:“...”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这种事要怎么检查啊!!!
她颤抖着用脚去踢他,
“...萧珩...你是狗吗!”
察觉到她语气中的羞恼和控诉,萧珩终于停下了动作,从她的颈窝里抬起头。
顾锦栀憋憋屈屈地望着他,眼角微微泛红,眸底似乎还溢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萧珩:“...”还真是来了?
他想了想,松开了她的腰肢,慢慢地撑坐了起来。
顾锦栀知道自己前几日撒的谎被戳穿,怕被他重翻旧账,立刻在他松手时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盯着他。
萧珩最怕她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她这样一看,他就完全拿她没办法。
虽然心里有点儿不爽,但是他还是将她从被子里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摸了摸她的小肚子,
“肚子疼不疼?”
顾锦栀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她一直有痛经的毛病,只要稍微着凉就疼得厉害。这会儿虽然还没发作起来,但是已经隐隐有了坠胀感。
萧珩一寸不避地看着她,手上的动作放轻了一些,却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散漫语气,
“行。那就先欠着,迟早有你哭的时候。”
他威胁完她,还是口嫌体正直地替她揉起了肚子。
顾锦栀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就是这几天绝对不会再闹她了。
得了几天的安全时间,恃宠而骄的顾小栀把脑袋埋在他的肩头,哼哼唧唧地指挥他,一会儿嫌他按重了,一会儿又嫌他按轻了。
萧珩倒是难得的好脾气,任由着她指挥自己。
因为天气冷,再加上肚子不舒服,顾锦栀不想下床,萧珩便让人在软榻上拉了个小几,把饭菜送到卧室里来吃。
吃饱喝足,萧珩要去书房处理公务,顾锦栀则巴不得他赶紧走,她好继续研读她的小黄书。
然而萧珩刚走了没多久,她就听见窗外的屋檐下传来了侍女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夫人可真是娇气啊!连饭都是在床上吃的!”
“毕竟是公主嘛,养尊处优惯了的...”
“说得好听是公主,可是主公早就不对大魏称臣了,哪里还会认她这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