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没有时光机,让我们回到最初的那一刻,命运相遇的路口,我们背道而驰,是不是,余生都不会这么难过?
萧恒看着眼前那张睡颜,眼里的情绪很是复杂。
念念,可就算这么难过,就算真的有时光机,我也会再次选择和你相遇。
老大他们说我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可是,就算是南墙又怎么样,我也只有你这一堵墙可以撞了啊……
这一夜,萧恒怕夜里再有雷声,就这么握着云初念的手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云初念是被一阵女声吵醒的。
等她下楼,就看到钟云儿一身抹胸短裙,坐在萧恒身边说着什么,似乎很开心,而萧恒则是坐在一旁,不知道是不是在听。
云初念脸色一僵,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下楼。
毕竟,钟云儿现在才是他的未婚妻。
而她,对他而言,不过只是一个有求于他的小保姆罢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上楼,钟云儿就发现了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钟云儿的惊讶的声音,云初念也只好下楼。
她明显觉得萧恒在看到她的时候眉心皱了一下。
云初念立刻低头,他是怕钟云儿会误会吧。
“阿恒,她为什么会在你家,你们……”
钟云儿眼里已经蓄着泪水,云初念也下意识把目光看向萧恒。
“我请来的保姆而已。”
钟云儿闻言,眼里带着欣喜。
“哎呀,阿恒,人家好歹以前也是市长千金,你怎么能让她给你当保姆呢?”
萧恒还没开口,钟云儿就自顾自开口,“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已经不是市长千金了。”
钟云儿故作抱歉地看向云初念。
云初念努力扯了扯嘴角,“没关系。”
见云初念站在一边,萧恒似乎是有些不悦地开口。
“行了,杵在这里做什么,桌子上有早餐,自己去吃。”
云初念点头,坐在餐桌旁,拿起一片吐司吃了一口。
钟云儿也立刻开口,“阿恒,我也没吃早餐。”
“我带你出去吃。”
萧恒已经站起身,钟云儿笑着拉着他的,让他坐下。
“我吃桌子上的早餐就行,云小姐,你不会介意的吧?”
云初念摇摇头,看着桌子上只有一份人的早餐,默默地低头吃自己手中唯一一片吐司。
萧恒见云初念这样,又去厨房拿了一些食物出来。
“谢谢阿恒。”
钟云儿把食物接到自己手里,看向云初念。
“云小姐,你也多吃点,不够的话再让阿恒给你拿一些。”
妥妥的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云初念摇头,“不用了,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一片吐司已经够了。”
钟云儿微微挑眉,也没勉强。
“阿恒,我渴了,想喝水。”
萧恒坐在一旁,淡淡地开口,“自己去倒。”
钟云儿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高兴。
云初念立刻站起身,“我去给倒。”
水是刚刚烧开不久的,云初念握着那烫手的玻璃杯,小心翼翼地走到钟云儿面前。
“钟小姐,这水有些烫,你小心一点。”
见云初念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扬起,钟云儿却没有丝毫要接的意思。
云初念实在拿不稳了,刚要放在桌上,钟云儿却突然伸手。
“啊!”
滚烫的热水瞬间洒在了钟云儿的胳膊上。
云初念忍着疼,立刻想去擦她身上的热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萧恒也大步走了过来,眼神在云初念身上扫了一圈。
云初念立刻小声开口,“对不起,你快送她去医院吧。”
见钟云儿的右边胳膊上已经起了水泡,萧恒立刻把人抱起来。
“阿恒,好疼……”
萧恒看着钟云儿脸都疼白了,步伐也快了一些,“再忍一会儿,马上就到医院了。”
两人离开后,云初念把桌子收拾了一下。
然后就失落地坐在沙发上。
想起刚刚钟云儿对萧恒的称呼,她心里一阵失落。
他说过,阿恒是他家里对他的称呼,他也曾说,除了家人之外,只有她可以唤他阿恒。
如今,早已经是物是人非。
唤他阿恒的人已经换成了钟云儿。
不过也是,他们有婚约在身。
而她不过只是一个有求于他的人。
他恨她,又或许,他对她连恨都没有了。
“云初念,你不该心存幻想的,他有未婚妻,只要爸爸没事了,你就离开,不要……做那种让自己都看不起的人……”
更何况,即使萧恒原谅她,也不过和三年前一样的结果,他父亲不会同意她进萧家的。
不像钟云儿,钟萧两家是世交,钟云儿更是萧父中意的儿媳妇,或许……
他选择她是对的。
钟云儿的手烫得不轻,医生给她挑破胳膊上的水泡后,开始上药。
钟云儿紧紧拉着萧恒的手,疼的眼泪汪汪。
钟漠天听说自己的宝贝女儿烫伤了,立刻赶到了医院。
看着钟云儿包扎成粽子的胳膊,心疼的不行。
“哎呦,乖女儿啊,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伤成了这样,是不是很疼啊?”
钟云儿一抽一抽地开口,“是开水烫的。”
钟父一听,立刻看向萧恒,“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宝贝女儿的?”
萧恒眼里带着歉意。
“抱歉,钟叔,是我的疏忽,我会照顾她,直到她的伤好了为止。”
钟云儿这时开了口,“爸爸,不怪阿恒,只是他家保姆给我递水的时候,我没拿稳……”
钟父一听,更不乐意了,“一个保姆,连个水都拿不稳,还留着她做什么?她烫伤了没有?”
钟云儿摇头,“我没看到她受伤了。”
钟父冷哼一声,“我的宝贝女儿伤成这样,她却一点事都没有?”
萧恒自然知道钟父是什么意思。
于是开口,“她不是有意的,我会教训她的。就不劳钟叔费心了。”
钟云儿可是钟父的心头肉,他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对她可谓是有求必应。
钟云儿能和萧恒订婚,可少不了钟父的功劳。
他可是为了这门亲事,快把萧家的门槛给踩烂了。
钟父听到萧恒的话,知道他是在偏袒那个烫伤他宝贝闺女的小保姆,脸上的不满更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