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李竹先生,上次我匆匆回蒙德,替有事的蒂玛乌斯先生看守炼金台,那时还不知道你是一名旅行者,而且在牧师领域有如此之高的造诣,之后我把你的事情说给了阿贝多老师,他对你非常的感兴趣,要不是有一项研究很久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他怕是已经找到你,开始研究起来了呢。”
李竹咋舌“研究?怎么研究?”说着,不由得停下脚步。
见此,砂糖摆摆手解释道:“李竹先生不要误会,只是想见识一下你的治疗术,他说如果能亲自见证治疗的过程,说不定对他的生命炼金术会有很大启发。”
“这样啊,我刚好也对阿贝多的炼金术很好奇。”
李竹对比之下发现,普通的炼金产物,药水,和系统中的药丸差别甚大,炼金药水只针对提瓦特已有的力量进行提升,而系统中的药丸却是五花八门,可以说,只是一眼,便高下立判,但阿贝多能创造出小生命,这一点又无比神奇。总归是两个世界的体系,各有千秋。
两人刚走出城门不远,砂糖便遇到了熟人,雪山成了主要贸易路线以来,很快恢复往日的繁荣,只要能从中赚取利润,克服雪山也只是时间问题。
那名明显经营炼金生意的商人邀请两人坐他的马车,这倒是给两人节约了不少时间。
临近雪山,气温开始骤降,像游戏中的那样,雪山中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维持着绝对的零度以下,仅仅几百米的间隔,便分隔出两个世界,一片萧然的雪白,一片玲琅的春意。
雪山顶,那如飞龙逐尾的白色风暴仍旧缓缓旋转,其上,寒天之钉恒远的矗立着,诡异的是,如此震撼的场面,却没有一丝异响,仿佛那画面是海市蜃楼,不过只是视觉的触及,也依旧让人感叹这壮观的一幕。
而对商人来说,进山前的祈祷一定要做,这是神迹,金钱的交易出现在了神的眼皮子底下,那是对神的折辱。
商人们的进山路线在眠龙谷左侧,那里已经被开辟出一条车道,够三辆马车错车的宽度,往前经过雪葬之都近郊的左侧,延伸到璃月的明蕴镇。
两人在眠龙谷中途下车,往阿贝多营地走去。
李竹越走越奇怪,在他的记忆中,眠龙谷中的龙骨旁边,应该有一座大山的,而此时却并没有见到。
在龙骨旁的山脚下,有一道人工开凿出来的山间石梯,两人缓缓而上。
待登上营地旁的山路上,他终于明白了刚刚的疑惑。
阿贝多的营地在一处山坳中,而在营地的外面,本来有一座独立的小山,此时那个地方,像是被利器削平了一般,只留下像足球场那么大的平整的石台。
李竹疑惑的问道:“为什么那里如此的平,根本不像天然形成的地形?”
砂糖答道:“老师当时带我来的时候就是如此了,我曾经问过,他好像也不知道其中的原由。”
李竹没有再问,阿贝多作为一个活了几百年的炼金生物,想必应该知道更多,只是没有对砂糖提起。
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感受到营地篝火远远传来的温度,像是重新来到了阳光照耀下。
看到阿贝多,砂糖率先开口:“老师,你的信我送到了,琴团长还让我给你送来了禁闭室之门指环,对了,我身边这位就是李竹先生。”
炼金台前的阿贝多看到两人,停下手中的工作,又倒了两杯热水递给他们。
“好的,我知道了,琴团长还有其他吩咐吗?”
“没有了。”
阿贝多这时看向李竹,两人互作介绍后,他从一个炼金柜中取出了相依草。
草的叶片从中分叉,又在叶尖相连,呈现出独特的造型。
“谢谢,请问我该付多少摩拉。”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相依草收在了大衣中,而下一刻,就消失了,成了两颗“爱吾痴心丸”
“不用这么客气,如果能演示一下你治疗的过程那便最好。”
李竹也无二话,在炼金台子上找到刀片,对着自己的手臂使劲一划,微痛传来,锋利的刀片只留下一道不深的伤口。
在阿贝多的注视下,手臂上的伤口像是倒放一样,三秒就已完全愈合。
阿贝多见此,思考了一会,随后他也拿起刀片,在自己胳膊划出一道口子。
李竹上前,如法炮制。
看到他沉思,李竹没有打扰,突然,阿贝多失声说道:“我记起来了,这种治疗方法以及效果,我见过类似的。”
李竹一听,也来了兴致,问道:“类似的,是什么样的?”
阿贝多则陷入了回忆,徐徐道来。
“十三年前,我受邀去协助稻妻,那时的雷国,到处战火纷飞,民不聊生,听说是有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强敌想要毁灭稻妻,和雷国雷神在九天之外大战了一个月之久,在此期间,稻妻的天领奉行和珊瑚宫的人齐心抵御外敌,却遇到一个非常难缠的人。
想毁灭稻妻的势力御领了很多魔物,不管弱小强大,而在魔物的背后,有一个人,她掌握着回生之术一般,魔物们悍不畏死,只要不是一击毙命的伤,过不了多久就会愈合,在这样的形势下,稻妻势力节节败退,即使人数占优,却一点讨不到好。
等我赶到稻妻,战事却逆转了,也不知为何,那个人倒戈到了稻妻阵容之中,开始帮助消灭魔物。
我有幸在一次战斗中受伤,更是亲自感受过那治疗术的神奇,说受伤是有幸,是因为那人太过神秘,从始至终都套在青色袍子中,难以窥视。
而我之所以说你们之间有些类似,并不是治疗效果上的类似,而是你们同样不具备神之眼,甚至施展过治疗术后,不见明显的消耗,这未免太不讲道理。
生命也有需要遵循的秩序,即使是元素能量,也不会超过一定阈值,我研究了不知多少年的生命炼金术,始终迷惑于其中的限制,而十三年前,我见到了她,头一次产生了怀疑,而今天你又让我输的如此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