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宝贵三天,江泽要办一件大事。
他要利用这三天,把和平平的婚事办了,在江州只要在官府处登记,就算完美成婚。
但是在民间,只要没有办婚礼,这女子就算是没成婚,家人可以把她卖给别人当妾室。
最不公平的却是,一旦这女子被查到,就算是重婚罪,要承受牢狱之灾。
平册不是个君子,如果自己迟迟没举行婚礼,他很有可能把平平卖给别人当妾室碰。
况且平册根本不是平平的亲生父亲,这件事情江泽不知道平册是否知道,如果平册知道,对平平的种种行为就解释得通了。
江泽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受到伤害。
送走李青天,万寿城的大家心情格外沉重,特别是孙二牛,咬牙切齿看着李青天离去的地方。
“江公子,都是我无能,那么多年修为还这么低,一点忙也帮不上,我真没用。”孙二牛痛苦地抱着头。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部一脸悲怆,这一刻,大家从未有过的情绪在每个人心中扎根,变强,只有变强才能做自己。
万寿城的生活实在平静,算是一片净土,多年以来只出现柳步一个败类。
大家相敬相爱,十分和谐。
如果不是金山宗欺辱大家,这里的人可以生活得非常幸福。
没有钩心斗角,没有互相算计,更没有阴谋诡计,大家都是底层修士,没有那么强的功利心,不争不抢,安稳过完这一辈子,心满意足。
江泽安慰孙二牛,说他年纪轻轻,刚刚十八岁的少年,能有现在的修为,实属不易,况且他并任何资源的扶持。
他让孙二牛不要灰心,好好修行,日后定有大作为。
孙二牛感动得热泪盈眶,从来没有人像江泽一样,对他那么好,称赞他,说他是个有用的人,人生价值感得到相当强烈的满足。
他的义父是万寿城管事,坐拥大量财富,在江州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但是对他却是十分暴躁,打骂更是成了常事。
对他说过最多的话,就是,“这是个废物……”等等这种贬低的言语。
而他的亲生儿子,已经三十几岁,还停留在炼气三层。
人尝试过好的东西,就再也回不去了。
江泽对孙二牛的尊重爱护,让他第一次有这个世界是别不公平的意识,他才意识到,义父对他一点也不好·。
平日里念着抚养自己的恩情,孙二牛对他义夫算得上唯命是从。
多苦多累的事情也从不抱怨。
比牲畜还要乖巧,即使有养育之恩,这么多年的苦劳力也还够了。
去修仙家族当奴隶,也比他现在过得好。
这一刻,孙二牛觉醒了,看着江泽的眼睛亮晶晶的,往日的阴郁少年,第一次充满人生希望。
“江公子,我,我想跟着你,当牛做马我都想跟着你,我什么都会做,你能要我吗?”
江泽微微一愣,“你不是一直跟着管事孙子义吗?”
孙二牛把自己和孙子义的关系仔仔细细和江泽讲了,既然是父子关系,不是主仆关系,那孙二牛就有选择新的去处的权利。
这在江州合法合规。
江泽答应了孙二牛的请求,他现在却是也需要帮手,他是个药师,可以把丹药给孙二牛服用,帮助他提高修行。
江泽劝大家赶紧回家吧,万寿城最近应该不会平静,大家要高度警惕起来。
同时宣布了自己明天要和平家药房的女儿举行婚事,到时候大家一定要捧个场喝个喜酒。
万寿城几个年长大哥,叫来自家妻子,帮着江泽准备婚事的事情。
娶平平江泽还遇到一个难题。
现在的院子不够住了,他如今住的院子只有两个卧房。
让几个妻妾住在一张床上,怎么想都会尴尬,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既然娶了平平,又怎能让这样美好的女子受委屈呢。
江泽打算租一所新的住处,
孙二牛立刻道,“柳步的房子还空着,你要是不嫌弃住进去好了,虽然不太吉利,但是对于咱们修士,其实这也不算什么。”
柳步死了,他所缴纳的租金还是算数的,他是个有钱人,租金一次缴纳了十年,现在还剩九年半。
万寿城的大家都有权利申请,可以申请一年,也可以申请五年,也可以申请剩余的所有时间,只要孙子义同意,申请人就有拥有柳步院子的使用权。
大家见江泽想申请柳步的院子,纷纷说要撤销申请,把院子留给江泽。
正说到孙子义,孙子义就来了。
孙子义堂堂九尺男儿,又高又壮,这样的体魄配上大气的五官才算和谐。
可惜他的五官紧凑又小巧,长在一张大脸上总显得空空落落。八壹中文網
特别是一双标准的三角眼,让人感觉他心术不正,孙子义最喜欢用眼角观察别人,更加诡异。
孙二牛见到孙子义,刻入骨子的恐惧,让他的声音都跟着颤抖。
他还是鼓起勇气,“义父,我已经十八岁了,可以自寻出路了,我以后想跟着江公子,还希望义父成全。”
孙子义怒气冲冲,一巴掌拍在孙二牛的脸上。
清晰鲜红的掌印出现在孙二牛脸上,瞬时间红肿一片。
孙子义怒气冲冲,指着孙二牛怒骂,“你个废物东西,想自立门户先把老子养你的钱还了,老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养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
“不孝顺的东西,就应该凌迟处死。”
孙子义的话越来越脏,停着那么多人,少年的自尊心被伤得遍体鳞伤。
碎成渣渣,像柳絮一样,飘散到整个万寿城,捡都捡不回来。
孙二牛的脸红得不正常,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被羞的,握紧拳头,小声反驳道,“我会攒,攒起来还给你的。”
孙子义更生气了,这是孙二牛多年来第一次反驳他,第一次忤逆他。
孙二牛怎么敢反驳他?他怎么敢?是谁给他的勇气,贱种果然是贱种,特么的,和那个贱女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