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疼!你踩到我脚了。八一?中??文网?w?w?w?.”
听到肥老道的话,荀丹母亲低头看了眼身下的高跟鞋,果然踩在了老道的脚上。
老道穿的是打底的道鞋,布面的,高跟鞋的锋利一击……荀丹想了想都感觉肉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荀丹母亲赶忙抬起脚。
“啊。”老道出一声哀嚎,荀丹可以清楚的看到肥老道脸上,那被疼痛所带起的一颤一颤的肥肉。
“您没事吧。”荀丹母亲有些歉意的道。
“我没事,这种小伤,本仙还看不在眼里。”
“我勒个去,还不放在眼里,你这么咬着牙说话,别人都看不出来么?还不看在眼里,你脑门的豆大汗珠子是几个意思,身子还在哆嗦呢好吧?五一劳动节都得给你奖励吧,也太敬业了您啊!”
老道咽了一口涂抹,调整了下呼吸,继续说道。
“你们家公子身上的妖怪好厉害啊。”
“啊?是因为妖怪所致!”
“怪不得板凳都坏了!”听到肥老道的话,荀丹父母却是出奇的一致,对老道说出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我勒个去,亲爹,亲妈啊,那板凳子宋静来的时候就要坏了好吧,再说了,之前的嘎吱嘎吱响,你们听不见啊,还有,老道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全放在了凳子上,凳子坏了有啥好奇怪的啊。”
荀丹感觉整个人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自己现在要说什么都是徒劳的,这些话就算是说出来,老道也会用妖魔附体来搪塞过去。
这老道,凳子坏了都能借题挥,真是老谋深算啊。
“大仙,你快救救我儿子吧。”荀丹的母亲大急道,几乎都要跪了下来。
好在荀丹父亲现及时,伸手馋了她一把。
“大仙,你给我儿子好好看看吧,费用问题,都好说。”
肥老道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似乎对荀丹父亲的话很满意。
“贫道斩妖除魔,本就是已任,就算你们不给我酬劳,我也是会帮助令公子除去身上的疾苦的。”肥老道一本正经的道。
“怎么可能让您白忙活呢?该孝敬您的还是不能少的。”这时候,荀丹父亲从怀里掏出几张人民币塞到了老道手里。
“既然你如此盛情,老道却之不恭啊。”肥老道脸上做出一个为难的表情,但是手上却没有半点迟疑,飞快的把票子放在了自己的怀里。
“还不要钱,鬼才信你,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你演吧,我看你能折腾出来什么花儿来。”
“这个妖怪很厉害,我得摆台施法,你俩把这张病床搬过去。”肥老道吩咐道。
看着父母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的给老道倒出了一个空场,有了这么大的地方,应该够他耍的了,荀丹心想。
老道把床头柜搬到了荀丹的病床前,从背后的行囊里掏出几样东西。
一个香炉,一个桃木剑,一沓符纸。
肥老道把几样东西摆好,伸手拿起桃木剑。
“喝!”低喝了一声,做出了个亮剑的起手式。
你还别说,虽然这肥老道身形臃肿,可这起手式做的还是有模有样的。
“好。”荀丹的父母在身旁应喝道。
荀丹深度的怀疑,自己的父母已经成功的被这肥老道洗脑了。
“天灵灵,地灵灵,先给点钱行不行。”
老道挥舞着桃木剑,念念有词道。
其实他嘟嘟囔囔的说了不少“咒语”但是除了这句,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
这句话却清晰的传入到了三人的耳朵里。
“握了个草,不是才给完你钱么?怎么还要钱啊。”荀丹真的想开口骂娘了。八壹中文網
荀丹的父母听到这句咒语,也是为之一震,但是短暂的一愣之后,荀丹的父亲从怀里又逃出来一些钱,放到了老道的行囊之上。
老道心中暗喜,又开始胡乱的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台词。
“这特马也可以,还有这么骗钱的啊。”
老道点起了一张符纸,放在桃木剑的剑尖之上,向着东方猛的一砍。
“东方灵,东方灵,再给点钱行不行?”又一句清晰的“咒语”传入三人的耳朵了。
“握了个草,这也可以。”荀丹想要开口阻止,可看到父亲又掏出了一些钱,扔到了老道的行囊之上。
“哎。”荀丹幽幽一叹。
老道又点起了一张符纸,放在桃木剑的剑尖之上,向着西方猛的一砍。
“西方灵,西方灵,钱给少了不显灵。”又一句清晰的“咒语”传入三人的耳朵了。
“那个……爹,娘……”荀丹刚要说话,母亲用胳膊肘顶了一下父亲,没反应过来的父亲,赶忙掏出钱扔到了肥老道的行囊之内。
“别……停!停!”荀丹再也坐不住了,整个人腾的站起身来。
“不能停,不能停,南北未平可不行。”老道还在不停的嘟囔着。
“我勒个去,这是还没骗完是吧。”
荀丹再也把持不住了,本来在父母面前,不想拨别人的面子,但是看着这老道**裸的欺骗,他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了,要不然父母的这点钱都得被他骗没了屁的。
“看来这妖怪真厉害。南方灵,南方灵……”
老道还想继续说下去,可看到荀丹那几乎冒火的双眼,不得已把剩下的台词篡改了几句。
“南方灵,南方灵,不给钱了也能行。”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孩的双眼中,有一些让他见了心悸的东西。
“你有完没完了?”
荀丹说完,猛地站起身来。虽然还是十五六岁,但是荀丹也已经快要一米八了,站在病床上,俯视着地上的肥老道,让他不由得不内心颤。
“哎呀妈呀,这回遇到真的了,吓死爹了啊。”
老道撒手扔出桃木剑,卷起几样自己的东西,胡乱的塞到了行囊之中,仓惶的逃出了病房。
“大仙,大仙。”荀丹母亲还想追出去,拉住老道。荀丹跳下病床,拉住了母亲的手。
“老娘,老爹,儿子以后不作死了,好好的,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