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选项,上一次见到还是在上一次,似曾相识啊。”
“在干嘛呢,意之。”
“玩游戏呢——啊不是!我是说游戏玩累了,准备跟你们一起出去逛街,哈哈哈……”
“啊啦,这么听话,太阳没有从西边出来啊。”
“太阳一直都是东升西落,哪会从西边出来啊。再说了,你们姐妹出去逛街,还需要我刷卡拎包不是。”
“听你那意思,好像很不情愿啊——”
“哪,哪有!我可乐意了,家里蹲这么久,四肢都快退化了。待在家里还要被可欣念,还不如跟你们出去走走。”
“那走吧主宰大人。”
“不想叫老公也别这么叫嘛,多生分啊,老夫老妻的……要不就选这个吧,回来再——唉唉唉,你们俩等等我啊。”
……
陈桑思索再三,最后还是决定放弃。
先不说开启系统权限后会发生什么,就凭他的大脑,显然还不能完全替代系统ai的位置。
即使系统ai不尽人意,但毕竟帮他管理着大大小小的情报以及养成模块,也是因为系统,他才能在对提瓦特修炼体系毫无了解的情况下,拳打执行官,脚踩大天狗。
卸磨杀驴的事,陈桑干不了,也不喜欢干,毕竟人和猫狗处久了都会有感情,何况是在这个世界对自己多有帮衬的系统。
想到这,陈桑打消了念头。一旁的行秋看着他纠结的样子,问道:“想什么呢。”
“啊?啊,啊——没什么,想起还有几个人忘了带过来。”
“几个人?”
行秋陷入沉思,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你说的是那位武士的后生?”
“对,还有那个替身。”
在陈桑看来,替身虽然资质不行,但好歹有皮囊和身份做掩护,回去之后也能帮他做很多的事情。
至于岩藏流的那几个传人,一个现在就在陈桑拟态出的一心净土里,八酝岛上的那个,陈桑也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位置。
至于是怎么知道的——
“话说,那位愚人众的执行官是什么时候走的,我都没注意。”
“什么时候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临走前,他告诉了我那个后生的位置。”
说到这,陈桑回想起自己收到的那声传音:“我走了。你要的人在老地方。鸣神岛不见不散。”
【公子】走的时候悄无声息,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离去,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给陈桑告了别。
作为最顶尖的战士,他就像是冰神手上最锋利的尖刀,总能在关键的时刻出现在敌人的腹地,进行最行而有效的斩首行动。要做到这一点,适当减轻自己的存在感是一门学问。
显然,【公子】将这门学问发挥到了极致。
作为战士,身形却如暗影般鬼魅难测,不得不说,是个棘手的家伙。
陈桑有预感,未来回到鸣神岛,一定还能再见到他。
行秋听了他的话,很快就猜到了岩藏流传人的所在:“想必是藏在了反抗军的军营里……不如让我前去,我是局外人,他们应该不会为难我。”
“不用那么麻烦。”
陈桑将手臂向右一伸,手臂的下方出现一层紫色的薄膜,随着一声奋力的呼喊,一个人影筋疲力竭地跌了出来,紧接着就看见替身拖着一个浪人走出。
“啊——”
在连鸟居都没有的一心净土中待了不知道多久,岛田七郎治像失心疯似的挥舞着自己的刀对着周围乱砍,想要逃出那个连声音都能吞噬的诡异空间,如今跌落在岸沙之中,顿时感受到了自由的气息。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能行,那鬼地方,根本困不住,我,宗主,我做到了,我做到了,咳咳咳——”
刚起身没多久,岛田七郎治便脱力弯起双腿倒在了黄沙中,呼吸间沙子进入口鼻,奋力扭过头大咳起来。
另一边,感受到短暂的光线变化,藏匿在八酝岛上的岩藏流另外一位传人从昏睡中苏醒,日光照耀下一阵晕眩,干呕连连。
“呕——呕——呕——”
替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一旁难受的两人,转头恭敬地对陈桑说道:“主人。”
陈桑按手示意,替身得令退到一旁,目光呆滞,如同木偶。
“咳咳咳——我不能,在这里,倒下,我还要,出去警告大家,那个拿着宗器的恶鬼,一定是,冲我们来的,我必须,告诉大家。
岩,藏流,不能,没落在,我们手上……”
岛田七郎治强忍着酸痛,想要撑起身体站起来,双手却只能在沙地上留下抓痕,渐渐形成窟窿,手上的伤口不断往外渗血,下渗之后从爪痕处向外蔓延。
即便如此,他却依旧没有放弃,头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态向上扬起,找准一块岸边的石头,奋力挪动膝盖爬了过去,每一步,下巴都凿进沙地。
这一刻,究竟是求生的意志大于所有,还是岩藏流的意志大于求生的意志,陈桑和行秋不知道,他们沉默,只能在一旁看着。
“呕——七郎治,是七郎治吗……”
被绑住的片山辰巳,经过短暂的黑暗过后,眼前尽是刺眼的闪光,只能顺着声音的方向倒下,闭着眼睛,像一条蠕虫一般爬向岛田七郎治。
“辰,巳,辰巳……”
听到片山辰巳的声音,岛田七郎治冒着终生残疾的风险,双腿如同螃蟹一般张开,不断地开合,想要调转方向。
然而事与愿违,由于严重的脱力,加速划动只能让他更靠近那块石头,眼看就要撞上,岛田七郎治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头扭向片山辰巳一边。
“辰巳,快,跑……”
生死关头,岛田七郎治调动了自己的全部感知,最后探知到了陈桑和行秋的存在。
临走前,他想到的是和自己同为门生,且有可能在场的片山辰巳的安危。
“岩藏流……不会输!”
带着决心,岛田七郎治的身体奇迹般扬起,全身最后的力气送他最后一程,眼界中的石头越来越大,他心有不甘,但傲骨犹存。
“七郎治——”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