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听不懂人话吗?要见我们总裁必须提前三天预约,否则门都没有!”
万柳集团总部大厦一楼,三个保安正在用自己的身体把一个便装青年挡在外面,大有不死不休之势。
这个便装青年就是陆凡,只见他脚步往后一撤,三个保安就全部扑倒在地,摔得七荤八素。
而陆凡已经在他们倒下的刹那顺走了他们身上的电梯卡,直奔最顶层的42楼。
找到“总裁办公室”的门牌,陆凡直接伸手按在玻璃门上,也不见他怎么用力,超高强度的钢化玻璃突然应声而碎。
“哗啦”一声,满地的玻璃碎块迸溅得到处都是,也把正在里面开高层会议的人吓得目瞪口呆。
坐在主位上的刘飞腾看到陆凡随手摸碎玻璃,此时一股冰凉的恐惧感自脚底板直冲而上,不停地冲击着他的脑门。
其他高管不认识陆凡,但是看到这惊悚的一幕也全都张大了嘴巴,脸上写满不可思议的神色。
“陆先生,你怎么来了?”
刘飞腾终究是在零点一秒的时间内强行调整了心态,尽量不在集团高管面前显露自己的恐惧。
陆凡也装成“无辜”碰碎玻璃的样子,歉意道:“真不好意思,不小心把你家玻璃碰碎了。我没有提前预约就来打扰,刘总不会介意吧?”
不小心碰碎的?我信你个鬼!
刘飞腾在心里疯狂吐槽,他料定陆凡这时候找上门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但在众多高管面前,他还是故作热情地说道:“陆少说笑了,你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介意呢?”
“赵总裁,你带其他人去楼下的大会议室继续开会,我先接待一下陆少。”
执行总裁赵子良感到莫名其妙,但也带着众高管离开,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等总裁办公室再也没有其他外人,刘飞腾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
“刘玉功的事情我已经为他支付了十个亿的赎金,陆凡你这是什么意思?亲自跑上门来二次勒索吗?”
他终归是刘家家主、万柳集团董事长,脚下又是他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他的底气可比在江城足太多了。
陆凡走到他面前大喇喇地坐下,自信满满地说道:“如果我要勒索你们,还需要来这里大张旗鼓吗?
昨晚你在萨利皇宫一口气点了三个大学生,我在那里拍视频勒索你一二十个亿不香吗?”
他翘起二郎腿把一只u盘扔到刘飞腾面前,里面装的正是卓林拍到的视频证据。
看到桌上那只滴溜溜转的u盘,刘飞腾的脸色大变。
他昨晚的确去了萨利皇宫,也确喊了三个女大学生“共同庆祝”。
他自以为做得隐秘,却不曾想陆凡知道得这么清楚,甚至连证据都拍下来了。
他壮起胆子问道:“既然你不是来勒索的,又拿捏着我的把柄来威胁我,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对于桌上的u盘,他丝毫不敢怀疑陆凡是在诈他,因为他输不起。
陆凡的脸上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别那么紧张,我又不是来害你的,而是来寻求双赢合作的。”
双赢的合作?
以刘飞腾对陆凡的认知,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这个人的鬼话连篇。
他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冷冷地说道:“陆少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能做到的我肯定做,不能做的就算你砍了我也不会做。”八壹中文網
陆凡呵呵一笑:“你确定?即使我砍了你也不会做?”
他再次往桌上扔出一个u盘,寒声道:“三月前的一个晚上,一个女学生因为意外怀疑敲诈你的儿子刘玉峰,被他杀了一尸两命抛尸沉江,你以为这件事就没有人知道了么?”
轰!
刘飞腾顿感头皮发麻,身体被无边的恐惧侵袭。
俗话说最大的恐惧不是在于对方亮剑的时候,而是在于你永远看不清对方还有多少底牌。
眼前这个隐藏在深水下的陆凡,扔出的一张又一张底牌足以让他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感。
他强作镇定道:“陆少不是开玩笑吧?我儿子一直都是个好人,怎么可能做出抛尸沉江这种违法犯罪的事情。”
陆凡连跟他辩论的欲望都没有,指着桌上的u盘说道:“这里面就有监控视频,是不是他做的你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一个气定神闲,一个惊慌不定,两个人隔空对峙了十几秒,刘飞腾最终败下阵来。
“陆少找我到底想要什么?我一定竭尽所能帮你。”
陆凡的脸上再次露出笑容,笑意盎然道:“这就对了嘛,早这么答应不就没那么多事了吗?”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家族关系图说道:“省城势力错综复杂,但是我听说你的刘家想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咕咚!”
刘飞腾咽了口口水,暗恼自己又一次被陆凡拿捏得死死的。
陆凡继续说道:“你以为自己聪明,但别以为明家、赵家、王家就是蠢货,他们不会先动手灭了你?”
“我想起来了,好像才能王家掌握着刘家在安定水电站的证据吧?你觉得自己能扛得住王家的全力进攻?”
陆凡说得越多,刘飞腾的脸色变得越白,心中的恐惧感也越强烈。
但他仍然不服输:“他们手里掌握着我的证据,我手里同样也掌握着他们的证据,到时候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大家族之间很多时候是没有秘密可言的,不是自己不想弄死别家一家独大,而是因为彼此都掌握着对方的证据,从而形成了微妙的平衡。
刘飞腾也是仗着手里的东西,才不惧任何家族的威胁和攻击。
但陆凡却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无情地嘲讽道:“你这是建立在各有私心的情况下,如果他们一旦联合,你怎么跟他们打?
秦家在经济上连十大家族都挤不进去,可一旦他们下场或者帮他们一起对付你,你觉得刘家还有活路?”
刘飞腾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
秦家一个人贵为师座,一个人贵为省首,看似两袖清风,收入连他们这些大家族的领头都不到。
但是他们身上蕴含的巨大能量,足可以做到要谁死谁就不得不死的恐怖。
这一次他终于打消所有幻想,黑着脸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