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林把陆凡的叮嘱一一记下,这既是他效忠的机会,也是他跟陆凡学习本事的机会。
当他得知王龙和卓林都跟着陆凡学到不少好东西的时候,他羡慕得鸡儿都发紫了。
(嗯,晚上睡觉那啥的时候,他老婆说的,你们肯定没看到。)
安排完之后,陆凡又问道:“我之前让你和周边三省的堂口堂主联系,让他们搜集南宫家族派系的人脉和黑料,有结果了吗?”
“有结果了,而且查出来的内容触目惊心,足够南宫家族和他的走狗们喝一壶的了。”
他把一个文件袋交给陆凡,里面装着几十个重量级人物的信息,牵扯的关系非常深。
陆凡看过之后满意地点点头:“这件事你办得非常出色,这笔功劳我先记下,等完事儿之后必定重赏。”
邵林连忙鞠躬感谢:“能为门主效命是我的荣幸,邵林不敢贪功。”
随即话锋一转,充满歉意地说道:“我们各个外门堂口虽然能渗入到政界和商界各层,但是对军界的渗透很小,这是我办事不力的地方。”
陆凡也并没有责怪他,说道:“军队系统太过特殊,你们渗透不进去也是很正常的。这方面的材料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办法。”
两小时后,陆凡告别西式城堡里的季梦蝶和楚新月,孤身登机飞往天南省省城——永江市。
还是在秦家老宅,陆凡一个人面对两个加起来超过一百五十岁的老头,气势上竟然不输半分。
“秦家在军部方面的攻击可圈可点,但是你们扒下来的全都是中下层军官,还没真正达到让南宫家族伤筋动骨的地步。
另外在政界方面的表现也不错,被你们拉下马的人数是王家的三倍之多,但还是老问题,咖位太小。”
秦无疆被他说得无地自容,尴尬道:“是是是,你说得对,老夫也觉察到了这个问题。
但位置越高的人泄露的把柄越少,并且上面在拿掉他们的时候也会有更多的考量,这不是那么容易的。”
陆凡白了他一眼,也没说是接受了他的狡辩还是不屑一顾,转头又看向王长明。
王长明被他的眼神吓一跳,很自觉地自己认错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王家除了犯刚才你说秦家的错误之外,在商界的处置也不够利索,战果不够大,对吗?”
陆凡点点头,加重语气说道:“何止是不够大,你们到现在为止竟然还攻不入闽南市的市场,连他的大本营都打不了,我们还怎么取胜?”
一通训斥下来,那两位各自家族的老家主竟然屁都不敢放一个,全都心虚地看着陆凡。
就在这时,一个霸道冷冽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嚯,陆先生真是好厉害啊,竟然把两个爷爷辈的风云人物骂得跟孙子似的。”
陆凡扭头看去,就见王青烟穿着秋季职业装、带着高跟鞋走进来。
高高盘起的发髻,更加凸显了她身为霸道女总裁的气质。
王长明一看到她底气顿时变得旺盛起来,朝她招手道:“青烟快过来,你给我好好骂一骂陆凡,他刚才可是把我骂得抬不起头了。”
陆凡目瞪口呆地看着王长明,这个老东西,有靠山和没靠山的时候变脸可真快啊!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外边又传来一个御姐的声音。
“我也觉得某些人飘起来了,明明战局还没结束,明明是他有求于我们,他反倒是当起大爷来了。
连两位老爷子都敢骂,怎么,你还真当自己是古代王爷啊?需要奴家伺候你沐浴更衣吗?”
随着一身汉服的乔知知入场,一股书香瞬间弥漫整个书房。
用最书卷气的话说出最霸道的杀气,这本事恐怕也只有她才配拥有了。
看到自家孙女为自己站台,秦无疆老爷子也瞬间硬气了起来。
“哈哈,好孙女你可算来了,你都不知道刚才陆凡那小子有多过分。
咱们家的一切行动都是你在指挥,他竟然质疑你的工作和成果,你说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陆凡傻眼了。
“你们这两个老头可真是,仗着自己有孙女了不起啊,竟然学会倒打一耙了?”
“嗯,你还骂?”乔知知一个眼神扫向陆凡,陆凡直接自闭……哦不,是闭嘴了。
特殊的“寒暄”过后,陆凡再次把今天的谈话内容拉回正题。
“王青烟乔知知,虽然你们两个是拒绝我退婚的前任未婚妻,但是谈事归谈事,你们不能仗着这个身份就欺压我。”
“我们欺压你?”
王青烟和乔知知异口同声地发出质问,如果眼神能杀人,陆凡现在已经被她们千刀万剐了。
陆凡假装咳嗽两声,正色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刚才我说了,你们两家干掉了南宫家族的很多盟友、手足以及走狗,这是值得肯定的。
但最大的问题就是扒得不够深,只为更高、分量更大的人还稳稳地坐在原来的位子上。”
王青烟越听越觉得他过分,明明双方是合作伙伴,但现在就他在骂娘。
她反驳道:“你说得倒是轻巧,你知道我们两家为了取得现在的战果付出了多少努力和多少代价吗?
单单干掉军、政、商界的那些人,我们就必须以三换一甚至一换一的比例损失掉我们多年的布局。
也就是说,我们每拉下南宫家族的三个人或一个人,就得浪费掉我们的一颗棋子。
这些棋子都是我们两家经过几年甚至十几年布局才安插进去的,现在说没了就没了,你不心疼我心疼,两位老爷子更心疼。
商界的棋子还好说,毕竟生意场是最容易渗透和收买的。
但政界和军界的每个盟友都很宝贵,一下子牺牲那么多,换了谁当家主都心疼。
而王青烟身为霸道总裁、暴躁总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完全没有心理负担,也不怕陆凡继续发货。
反观更加隐忍的乔知知就没有这么大的脾气,她所有的不满都体现在了眼神上。
陆凡看她的眼神,比看发火的王青烟更加感到心悸。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当然知道你们不容易,但这不是你们没有取得更大战果的理由。”
他把一个信封放在桌上,说道:“现在我就让你们看看我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是在忙碌别的事情的时候,还办成了你们办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