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微微侧头:“古董的下落不用担心,他告不告诉我没有任何影响。”
他望着遍地战火的山庄说道:“你去搭把手早点超度他们,好让兄弟们多休息一会儿帮我搬古董。”
“遵命。”马凉山答应一声,身形快速朝战场掠去。
以他化劲大宗师的实力,在这个最高只有外劲实力的战场里可以轻轻松松乱杀。
陆凡见战场上不会再有意外,目光随即落在入眼可见的别墅装饰上。
花瓶,铜胎掐丝珐琅,大清的。
茶杯,雕龙纹青白玉杯,大明的。
茶壶,青铜舍利瓶,大民的。
只要是陆凡目光所及的地方,都能找出各个朝代的古董器具。
这么多珍贵的宝贝,竟然被他们随意摆放,有的沾满污渍,有的甚至已经锈蚀。
作为一个对国家、对民族具有超强认同感的人,陆凡的胸中已经充斥着怒火。
收回视线之后,他随即放开感应能力扫描整座山庄。
不消片刻工夫,他就在别墅里面的地下室里找到了此行的目标——多达上千件的古董文物。
而且跟黄庭木这个总经销收藏的五花八门的古董比起来,他这里的品类显然要更加集中。
数量最多、价值最高的,就是历朝历代的古董瓷器和书画作品,甚至有几件还是连国内都找不到的孤品,国家历史博物馆都只在史书记载中见过。
从这些类别可以看得出他们赵家对瓷器的喜爱,也能理解赵西来去竞拍的时候,为什么只抢拍瓷器类和书画类了。
陆凡迅速赶到宝物存放地点,走进那座高四层的小楼。
入眼所见,这栋四层小楼被赵家打造成了一个家庭博物馆,灯光、玻璃柜、高级羊绒垫等等都配套齐全。
不仅看起来赏心悦目,还与客厅上摆放的那些古董器具有天壤之别。
陆凡行走在各个柜台之间,看着满目琳琅的古董文物,心中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等他走到最顶层的小阁楼,看着玻璃罩里面那枚质朴的玉玺时,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只见一块巴掌大的玉质印章端端正正地摆在里面,明明什么都没做,它身上却散发出一股威严的气势和历史的厚重感。
陆凡端详了两秒,忽然惊呼道:“传国玉玺!这竟然是传国玉玺!”
他挥手打开玻璃罩,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拿出传国玉玺捧在手里,看向底部的刻字。
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映入眼帘的时候,他再次如遭雷击。
种种迹象表明,这枚传国玉玺极有可能就是真的。
而后他再次把灵识注入玉玺内部,很快就辨别出这块玉玺的篆刻年份——大秦!
至此,他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这枚传国玉玺正是失传了数百年的宝物。
在国内,传国玉玺在国内的传说非常多,光是起源就有两种。
一种是据《册府元龟》记载,秦始皇统一天下称皇帝后,丞相李斯取蓝田之玉令玉工制成传国玉玺。
第二种说法是秦王政十九年(公元前228年),秦军攻破赵国而获得大名鼎鼎的和氏璧,统一天下后命李斯取蓝田玉用小篆雕刻传国玉玺。
不论哪种说法,但有一点是共通的,那就是传国玉玺的正面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虫鸟篆字,使它因此成为华夏历代正统皇帝的信物。
大秦帝国灭亡之后,历代帝王皆以得此玺为符应,奉若奇珍,国之重器也。
得之则象征其“受命于天”,失之则表现其“气数已尽”。凡登大位而无此玺者,则被讥为“白版皇帝”,显得底气不足而为世人所轻蔑。
正因为一代代传下来的观念,使得历代欲谋帝王之位者对传国玉玺你争我夺,也致使这枚传国玺屡易其主。
但在辗转神州各地两千余年间,它的身影忽隐忽现,终于无法抗拒历史洪流而销声匿迹,杳无踪影。
有人说是它是毁于历代战火之中了,有人说是成为某位王公贵族的陪葬品了,也有人说是被外国人入侵盗走了。
千百种说法不一而足,但无法掩盖它失踪的事实。
可陆凡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货真价实的秦始皇传国玉玺,而不是后面朝代高仿出来的赝品。
毫不夸张地说,他这次追寻古董文物的行动极大地弥补国内历史学家对某段历史研究的空白,大大充实华夏民族的历史传承。
虽然这段路程很艰辛,要跑的地方还有很多,但此时此刻他觉得一切的付出都值得了。
外面的枪炮声渐渐停歇,风云堂的弟兄在马凉山的带领下完成了对这些恶人的超度。
感应到马凉山在四处找自己,陆凡随即跳上屋顶,叫他把所有人喊过来帮忙。
“门主,所有人都解决了。
还有部分弟兄在外面收割游荡的散兵游勇,相信天亮之前都能搞定。”
陆凡点点头,这场碾压式的战斗本就该没有任何悬念。
他说道:“你们先到一楼熟悉一下情况,尽快把四层楼的东西运走,我得叫丁衡秋那个老家伙派飞机过来把它们接回去。”
听到陆凡要呼叫飞机,马凉山等人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当他们走进阁楼看到那上千件古董文物的时候,他们仍然震惊得无以复加。
陆凡没有让他们看到那枚传国玉玺,而是直接下令他们搬运东西。
这里终究是赵家的地盘,为了横生是非,他们还是先转移为妙。
后半夜凌晨四点,丁衡秋终于带着五架武装直升机和五架运输直升机赶来。
而且他一下飞机就开始抱怨:“这是什么情况,你让我增加运输直升机的数量也就算了,为什么武装直升机的数量也要增加?”
自从亲眼目睹陆凡凌空拦截地对空导弹之后,他就对陆凡有着莫名的信任。
要不是陆凡一再要求,他甚至想一架武装直升机都不带,光带着运输直升机就过来了。
陆凡也没有跟他废话,径直把他拉到一个地下室,打开一个装了五层锁的箱子。
打开最后一层的时候,他打开锁,示意丁衡秋道:“你亲自打开吧,等会儿千万别乱喊乱叫。”
“瞧你这神神叨叨的样儿,我倒要看看你在搞什么名堂。”丁衡秋一边嘟囔着一边打开箱子。
他猜想到里面可能是一件极其重要的文物,否则陆凡不会如此上心。
可当他揭开盖子的刹那,一股厚重的威压从里面喷涌而出,他蹬蹬蹬地往后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