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空间,没有一丝光亮,令人感觉极为压抑。此刻,连城正身处这样一个空间;或者说是由那些树藤交织而成的一个牢笼。“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多妖树!看来那些死去的弟子,就是被这些妖树杀死的!”
狭窄的空间内,连城的身体不断闪烁,密密麻麻的树藤纷纷向他缠绕而来。当初秦牧阳对杜泽动手之时,他便已经发现;只是当他想要转身救援之时,就已经被挡住了去路;紧接着,他便陷入了与这些树藤无休止的战斗中。这些妖树的树藤就像是无穷无尽一般,任由连城如何剿杀,都无法将其彻底灭掉;并且,这些树藤极为坚韧,有些甚至达到了成人大腿般的粗细。即便是强如连城,想要将其斩断,也要颇费一番功夫。到了后来,他发现这些树藤根本就灭不尽,索性也不再去耗费星力,就这么一直躲闪;奈何他此举似乎激怒了这些妖树,漫天树藤直接交织成一个牢笼,将起囚禁其中。连城心中焦急无比,秦牧阳既然选择在这里偷袭,除了想要利用这些妖树杀死他之外,定然也不会放过楚御风等人;既然如此,秦牧阳定然有所依仗,否则单凭他自己,这么做无异于自寻死路。“嗖嗖嗖——”一条条树藤飞射而来,连城的身体宛若闪电,不断地在狭小的缝隙中穿梭。“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心中挂念着石重他们的安危,连城自然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嗖!”
他的身影陡然停下,面对着激射而来的树藤,他没有任何闪躲的意思。“给我破!”
黑暗的空间中,金色光芒乍现,充斥了整个空间;顿时,那些树藤纷纷断裂,很快便化作飞灰。“嗖嗖嗖——”“该死!”
连城刚刚破开牢笼,还未来得及闪身离去,密密麻麻的树藤便再次铺天盖地而来,很快便再次交织成一个牢笼,将连城囚禁其中。被这些树藤纠缠这么长时间,连城心中也忍不住一阵火大。“我就不信灭不了你们!”
他眼中闪过一道厉芒,大喝一声,手中碎空枪暴射而出,再次将牢笼破开。然而结果如同之前一般,那些树藤就像是在外面等着他一般,只要他破开牢笼,便会再次交织出一个新的牢笼。“破!”
“破!”
“破——”连城仿佛不信邪一般,身上的气势攀升至巅峰,不断地破开一个又一个牢笼。不知过了多久,连城只感觉心中一阵烦躁,这些树藤根本就斩杀不尽;无论他使出什么样的招式,都无法摆脱这些树藤的纠缠。“这样下去不行,根本就无法摆脱这些树藤!”
连城脸色阴沉无比。“若是能够靠近那些妖树就好了……”想到这里,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眼中露出了惊喜之色,“妖树?只要灭掉那些妖树,那么这些树藤便会自自然而然地毁灭。一想至此,连城便不再迟疑,看着眼前飞舞的树藤,脸上露出了冷笑之色。“寂灭!”
他轻喝一声,碎空枪划过一道弧线,似乎要将整个空间割裂开来。“嗡——”顿时,一股奇异的波动穿过树藤,以连城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出去。紧接着,牢笼之外便传来了一阵“扑簌簌”的声音;而他眼前的这些树藤,似乎受到了极大的痛苦一般,剧烈地扭动起来,看起来诡异无比。连城面带冷笑,既然无法灭掉这些树藤,那就直接从根本上解决它们;这些树藤乃是依托树妖而存活,或者说本就是树妖身上所延伸出来的。若是直接毁灭树妖,那么这些树藤自然是不攻自破。连城虽然被这些树藤纠缠着无法出去,更是没办法去直接灭掉树妖;但是寂灭神通则不同,这乃是利用到一丝空间力量,可以完全无视树藤的阻碍,直接作用在树妖的本体之上。片刻之后,这些树藤停止了扭动,逐渐恢复平静;紧接着,它们似乎极为愤怒,更加疯狂地朝着连城射去。“哼!一次灭不了你们,我就不信两次三次还灭不了你们!”
连城冷笑一声,碎空枪再次扬起,“寂灭!”
“嗡嗡嗡——”连城毫不吝惜体内的星力,寂灭神通被他一次一次地宣泄而出。终于,在他都感觉有些吃力时,眼前终于恢复了明亮;漫天灰尘落下,连城手持长枪,显得有些气喘。所有的树藤,在他面前全部化为飞灰;连城目光环视之下,周围的那些参天古树也都消失不见,同样是化为飞灰落下。他抬起步伐,向着那些树妖原本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在灰尘之中,一棵足有鸽蛋大小的白色晶石熠熠发光。“果然如此!”
连城脸上露出了笑意,既然之前的石头人体内存有白色晶石,那这些比石头人更加难缠的树妖,不可能会让他们一无所获。“这些晶石所蕴含的能量要比石头人的晶石更加浑厚!”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将周围被他毁灭掉的树妖所留下的晶石全部收集起来,足足有十几颗。随后,连城的目光便落向了他所来的方向;那里,依旧是一张由树藤交织而成的巨网,将他回去的路彻底堵死。在他前方,道路两旁依旧是那些参天古树,比其他地方的古树要大上不少;此刻,那些古树扭动着躯干,密密麻麻的树藤在空中飞舞,似乎是在等待着连城一般。“难怪之前我无法察觉到这些妖树的存在!”
连城眉头微皱。这些树妖的气息与普通树木无异,要说有区别,那就是要比其他的古树粗壮不少,并且在从它们身上,连城能够感觉到一股极为微弱的星力波动。之前一路走来,连城的意念虽然时刻都在周围扫荡,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一直存在与他们身边的危险,就是无处不在的这些古树。况且,殷皇墟之中星力极为浓郁,完全足以掩饰掉这些树妖体内的星力波动;若非是仔细探查之下,根本就难以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