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两人对视了一眼后,宁溪走过去开门。
白予渔收回了视线,轻轻的摸了摸手上的鱼惊石。
“栩栩是想要手链了吗?那等栩栩好了后,咱们去买一条手链,栩栩的手这么漂亮,不戴手链都可惜了。”
白予渔愣了愣,姐姐看不到吗?
好像真的看不到。上个小世界里看到的也只有虺域和晋阳两个人,不对,他们不是人!难不成只有有灵气的人才能看到?看样子需要找个合适的时机测试一下了。
本以为来的是那两个孩子,蔺知意正准备和两人打个招呼,抬起头来才发现来的人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冷俊男人,她举起来的手僵在了半空,一时有些尴尬。
宁溪笑着和蔺知意打了个招呼,“这才多久不见,蔺姐姐竟然要和我打招呼了。”
那人听到宁溪这话,往蔺知意这边看了一眼,蔺知意被吓的低下了头,哒哒的敲起了键盘,假装工作了起来,心脏还在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宁溪这人怕不是什么世家千金吧?身边的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看样子,不能让她和妹妹走的太近了,万一她有什么闪失,她和妹妹两个人怕是骨灰都能被扬了!
心里思忖的越多,她就越紧张,手里的键盘也就敲得更加快了,不多时,电脑黑屏了。
蔺知意唰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那男子闪身挡在了宁溪身前,白予渔被吓的一口水果没咽下去,咳嗽个不停。
蔺知意快步走过去,却被人抢先一步。
“好点了吗?”
宁溪有技巧的轻轻的拍打着白予渔的背,白予渔挥了挥手,她又立即拿过来了一杯水。
喝下水后,白予渔又大口大口呼吸了几次,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这可真是太丢人了,要是被噎死,估计要是有什么宿主奇葩死榜单的话,她铁定位次靠前!
蔺知意小跑了过来,抱住了白予渔,面色惨白,连连道歉。
“栩栩,对不起,都是姐姐的错,幸好你没事。”
白予渔一下又一下拍着蔺知意的肩膀,感受到她的颤抖与不安,紧紧的抱住了她。
“姐姐,没关系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太贪吃了,和姐姐没关系的,姐姐不要害怕,怎么可能会有人被噎死呢?更何况,咱们现在就在医院,随时可以叫医生啊?对不对,姐姐不要担心了,好不好?”
蔺知意的眼泪沾湿了白予渔的衣衫,白予渔从床边拿过来一些纸,递给了蔺知意,默默的把话题转移。
“姐姐,刚刚是出什么问题了吗?姐姐很着急的样子。”
蔺知意擦了擦眼泪,蹭了蹭白予渔的脸蛋。安慰道:“没什么大事儿,电脑黑屏了,我等下去修修。”
白予渔点了点头。
“好了啊,再说下去我都要哭了。我们两个人作为观众,是不是还欠你们一个掌声来着?”
宁溪的话逗笑了两个人,蔺知意看了看时间,下午五点多了,快到晚饭时间了。坐公交去之前修电脑的地方来回需要两个小时,今天是不能去了。
“你们两个小家伙,想吃些什么?我去买些晚饭,先吃饭吧!估计你们也饿了吧?”
“林姐姐,别啊!等下子徐珂和傅祁回过来送饭的,毕竟我也是个病人不是?”
白予渔:“????病人??!”
蔺知意虽没有直接问出来,倒也是一脸震惊不解的样子。
“对啊,我这不明显吗?”
宁溪笑着说道,说完还转了转,示意两人看看她身上的病号服。
白予渔看了看她,确实这人的脸色有些惨白,她是怎么了?
“你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听到白予渔关心的话,宁溪笑得更开心了,不过她并没有回答,只是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这是个秘密!”
白予渔一脸无语,不想再搭理这人,索性闭上了眼睛装睡了起来。
只是,装着装着就真的睡了过去。
“蔺姐姐的电脑是坏了吗?让南屿带着您去修修吧。他开的店离这边很近,半小时就可以来回了。他很厉害的,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很快就能解决的,晚饭的问题也不用担心,徐珂他们在路上了。”
蔺知意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跟着南屿走了。
“看你的了!”
宁溪的话刚落下,两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飞速的走远了。
“嘘!”
阿鱼张开了一张金红色的结界,把白予渔放在里面。
“胆小鬼,你还活着啊?”
“宁溪”或者说是秦琳溪,她抬了抬眼,没有搭理阿鱼。
阿鱼得不到回答也没恼,又接着问。
“你也和系统做了交易?”
“嗯。”
“什么交易?”
“……”
“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还敢和他们做交易!”
阿鱼有些气急,这个胆小鬼做了什么交易?交易能是随便做的吗?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这是嫌命长了吗?
“我只是让一切都回到本来的轨道。”
阿鱼指着秦琳溪怒吼道:“哪有什么本来的轨道,你们的相遇才是该有的轨迹,这算是什么,啊?你的心你的欲望成就了我,明明不舍得,可是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做?”
“世有其法,并行不悖。”
“法?你现在告诉我法?千年前你只身撑起了天道,堕入虚无之地数百年这还不够偿还吗?你忘记了我是怎么产生的吗?我是你的心魔,是你活下去的欲望!”
阿鱼吼的歇斯底里,她甚至想扒开胆小鬼的脑袋看一眼,这人是不是脑子里装的都是水!
秦琳溪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显出了原本的身形。残破的灵魂若隐若现,仿佛一阵强风就能把她吹散。
“你的灵魂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
阿鱼看着秦琳溪残破的灵魂,它甚至不敢去触碰,它害怕,自己虚虚的碰一下,她就散了。
胆小鬼,怎么会这样?她可是能凭一己之力撑起天道运转的人啊!怎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它一定是在做梦吧?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