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要看蔺小姐愿不愿意了。”
蔺知意惊讶的指着自己,“我?”
宁溪摇了摇头。
那说的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蔺知意一把把白予渔拉了过来,挡在了众人的目光。
“不,我不同意,我可以死,栩栩不能!我们姐妹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但是也不是什么活菩萨,可没什么舍己救人的好品格!若是我,还可以商量一下,栩栩,这辈子不可能!除非我死,你们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看着蔺知意这护崽子一样护着白予渔,宁溪觉得有些想笑。
“蔺姐姐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说委屈栩栩要和我一道走了。”
蔺知意还是警惕的看着宁溪。
“为什么栩栩要和你一道走?为什么不能一起走?”
徐珂看不下去了,插口道:“你这人太过分了啊!我家少主会坑害你们不成,我们驱鬼师一族不说是守护世界,但是守护普通人总该是没错的吧?还能成心坑你不成?”
傅祁扯了扯徐珂的袖子,示意她少说几句,自己也开始打起了圆场。
“好了,现在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好歹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咱们先听听少主怎么安排,少主的安排应该都没有意见吧?”
宁溪揉了揉额头,神魂越来越动荡,估计是那人要醒来了。要尽快把所有人和生魂送出去!
“好了,话不多说,应该都看到了,医院有三层,生魂到底被困在哪里我们谁都不知道,所以我们兵分三路,两人一组,没意见吧?”
似乎无形之中队伍就被分好了,徐珂傅祁二人自是一组,她和栩栩两人只能跟着宁溪和南屿,难不成宁溪只是为了保护栩栩?自己错怪她了?
蔺知意看了眼栩栩,栩栩一脸复杂的看着宁溪,宁溪倒是和其他三人计划了起来。
她叹了一口气,人生无常,谁能想到这辈子不仅能重生还能来个平行恐怖空间走一遭?也算是增长了她这么多年来的见识了吧!
按照既定计划,白予渔和宁溪负责一楼和地下室。
跟着南屿巡查二楼的蔺知意眼泪汪汪的看着白予渔和宁溪离开,倒不是害怕,这一层可以说是最安全的了,毕竟刚刚已经灭掉了那么多恶鬼了。
只是,这可是她第一次在生死关头和栩栩分开,总觉得难受罢了。
“蔺小姐是受伤了吗?”
看着蔺知意哭了起来,南屿也摸不着头脑,只当她是受伤问了出来。
“我心伤!”
南屿:“……”
蔺知意念叨的白予渔和宁溪二人则是刚下楼就被迫分散了。
白予渔看着四周茫茫的雾气,不知道该去向哪里。
阿鱼早在感知到这股雾气袭来的时候就出来站在了白予渔的肩头。满脸的肃杀之气,倒是和之前那副傻不愣登的样子截然不同。
走了一阵后,雾气越来越重了,白予渔只好停了下来。
“阿鱼,你能找到宁溪吗?”
感觉到白予渔的害怕,阿鱼飞了起来,化成了一个团团燃烧的金红色火球,倒是勉强驱散了些雾气,显得亮了些。
“安安不要害怕,阿鱼会保护安安的!”
白予渔的心却始终放不下来,她捂着胸口,怎么回事,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好!安安,快走!”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阿鱼像是突然得到什么指令似的开始带着白予渔在雾气中穿梭。
这雾气不知为何,开始慢慢的越来越浓,越来越浓,浓到白予渔只是眨了眨眼睛,阿鱼就不见了。
“阿鱼,阿鱼!”
“宁溪,宁溪!”
一声声呼喊声被雾气隐没,白予渔却还是坚持喊着。
也不知何时,前方突然出现了金红色的亮光。
白予渔大跑了过去。
光的尽头却不是阿鱼,而是一个陌生的山洞。
山洞?怎么可能有山洞?这可是城市里的医院!
“7358,7358!”
久久未得到回复的白予渔惊了一身冷汗。怎么可能会这样?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后面是无尽的迷雾,前面是莫名的山洞,倒真是进退两难。
白予渔抿了抿嘴,咬了一口,让自己清醒一点儿。
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走进了山洞。与其寻找退路,不如开辟前路!
山洞里倒是不暗,满满的都是冰面和夜明灯折射的光芒。
越往前走,冰层就越薄,这倒引起了白予渔的好奇。
按照常理来说,山洞里面温度应该更低才对,这冰怎么还会越来越薄呢?难不成前方真的是出口?
她加快了步伐,却没有注意到自她进来后,身后的冰也在慢慢的融化。
并不像是她所想的那样,前方没有出口,只有一个被冰封住的人。
厚厚的冰块,也看不清那人的容貌。白予渔弯腰鞠了一躬,“前辈抱歉,小辈无意打扰,实在抱歉,请您原谅小辈的失礼。”
“咔嚓”“咔嚓”的碎裂声,让白予渔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处。
冰块正在裂开,一寸寸,一点点。
白予渔吓到不行,慌忙向山洞外跑去。
冰块碎裂的越来越快,很快就变成了一条河。
随着水位的升高,白予渔走的越来越慢。
身后传来了铃铃响声,白予渔更加害怕了,不由地想起来之前看过的恐怖片,全身发冷,却还是一步步的向山洞外走着。7358,咱们这次是真的要任务失败了!
铃铛的响声越来越近,空气里慢慢的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
“安安。”
白予渔却红了眼眶。那人见白予渔毫无反应,就瞬移到了她的面前,抱住了她。
“安安,阿宁好想你!”
白予渔伸出手来,试探性的摸了摸秦琳溪的脸。她的手拂过那人的发丝、好看的眉眼却被握住,放在了脸颊上。
“阿宁等了好久了,安安才再一次把我唤醒。”
“那你个笨蛋不会自己醒吗?你知道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秦琳溪愣了愣,没有回答,只是更紧的抱住了白予渔,紧到让她这辈子都不想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