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条曲折的长廊,白予渔走到了长廊的尽头。
三面是墙,正对着的墙上面画着看不懂的法阵。
白予渔看了看四周后,迟疑的把手放了上去,却发现手竟然穿过了去!
她走上前去,闭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气,向法阵中走去。
白予渔摸了摸自己的脸,向后看了看那个法阵。
就这?什么都没感觉,就过来了?
总觉得还有几分失望是怎么回事?
穿过法阵后,就好像是来到了一个和现实世界几乎吻合的安静的世界。
是的,安静!正常来说,即使是她们两个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医院还是有不少的病人和医护人员,而现在……什么都没有,安静的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
白予渔打了个冷颤,有些害怕地搓了搓手,最后闭上了眼,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往前面走去。
走了很久,可是还是没有找到人,白予渔开始有些慌了。
她不住的安慰着自己:“不要慌,不要慌先冷静,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他们会把宁溪带到哪里去!”
要开启鬼门的话,七成可能得有刚刚见到的阵法,既然是阵法的话,那么……
白予渔往下看了看,什么都没有,那么就只有……
白予渔到天台的时候,宁溪被人扔在了那画着稀奇古怪的阵法的中心处,旁边站着蔺知意和一个看起来有些阴鸷的中年人。
对着这和宁溪有五分相像的人,但凡不傻,都能看出来两人的关系。大长老……宁溪的,父亲。
不知大长老是用了什么方法,只见得刚刚还亮如白昼的月亮渐渐的被一团黑雾遮盖,先是突然变暗,四周一片漆黑,忽的又慢慢变亮,赫然一轮红月映在天空之上。
只看到大长老挥了挥手,就看到旁边有人走上前去,划破了宁溪的手腕。
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涌出,滴落在了地上,就像是顷刻间有了生命般,沿着法阵的纹路一圈圈的游走着,法阵变得越来越亮,天空中的红月也变得越来越红,仿佛是一团火焰燃烧着整个夜空,触目惊心的红!
法阵越来越亮,与天空中的红月交相辉映,只见到法阵突然一道红光直直的冲上了云霄,红月之下,突然出现了一道门。
趁着大长老一行人都在看那道门的时候,白予渔走到了宁溪的身边,轻轻的背起了她,悄悄的离开了。
等到大长老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宁溪不见了。
他气急败坏的怒吼着:“该死的!有人进来了!给我找!绝对不能放过她们!”
明明外面设了法阵,那人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是族里那帮老不死的过来了?
他摇了摇头,否认了。
根本不可能,他们不可能来的这么快!到底是谁,该死的!
宁溪手腕上的伤口被白予渔按了一路防止血迹暴露两个人的行踪,幸运的是在一间废弃的屋子里,白予渔找到了一些干净的纱布。
简单处理了下宁溪的伤口后,白予渔解开了宁溪身上贴着的符纸。
宁溪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揉了揉脑壳,看到白予渔被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回去了吗?”
白予渔“嘘”了一声,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确定外面没人后,小声地说道:“我们来救你了,族长那边说会尽快来。”
宁溪点头,盘腿坐下,打起坐来。
白予渔则继续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附近的动静。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天色越来越红,红色的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宁溪忽的睁开了眼。惊呼一声:“不好!”
说着就抽出了剑,提起剑就准备走。看到白予渔,她停了下来,认真的对白予渔说道:“答应我,呆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
白予渔没有说话,宁溪也没有多停留,拿着剑就离开了。
月亮越来越红,空中那扇紧闭的门却渐渐的敞开了一道缝。
宁溪双手结印,御剑而起,飞到半空之中,念念有词,“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杀鬼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散!”
咒起,一道金光打在门上,门开始慢慢的闭合,只是门后似有千万恶鬼,挣扎着想要出来。
宁溪正想再次念咒的时候,却被一道术法击中,她吐了一口血,向下看去。
果不其然,出手的正是大长老。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看向空中以极缓慢的速度打开着的门,离门更近了些。
大长老等人又岂会那么轻易放过她,只是一眨眼,宁溪就被人团团围住了。
宁溪看着这群人冷笑一声,“嗤,怎么?你们确定要和我打吗?”
宁溪手里的剑也发出嗡鸣声,似在附和。
一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后,都有些犹豫了,毕竟,宁溪的实力所有人都见识过,若是被封印了还好,看她现在这样子……
大长老在下面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你们在怕什么?她怎么可能恢复的这么快?”
众人又看了宁溪几眼后,终于决定上去试探试探。
其中一个领头人抱拳,“得罪了,少主,请见谅!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说完挥着剑冲了上去,其余几人跟着也举起武器冲了过去。
宁溪的重心不在这里,她看了看越开越大的门,握了握拳头。
只能速战速决,绝不能让鬼门开!
一时间刀光剑影,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宁溪的剑舞的虎虎生风,如狂卷风云,乱掣雷电,将身边围攻自己的人全部打退,她无心恋战,只是把人都打了下去。
看着越来越大的缝隙,她用力一蹬,身体腾空,咬破食指后,用血虚空画符。
一道金光闪过,符文闪烁间,一张无形的网拉住了即将打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