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泽也默默咽了咽口水，没办法，他现在看到这金红色的光心里就发怵。
想到这里，他朝着阎罗王递过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阎罗王愣了愣，摸了摸脑袋，朝着天上看了看，黑云密布，正常的很。
白予渔看着面面相觑的两人，无奈的开口，指了指徐锦泽，“喏，罪魁祸首找到了，走吧！”
阎罗王嘿嘿一笑，摸了摸脑袋，笑眯眯的走了。
徐锦泽惊得张大了嘴，“???!这就走了??!”
白予渔打了个响指，往身后一躺，金红色的椅子把她稳稳接住，她把玩着手指，淡淡道:“要不然呢？”
“关键是没什么惩罚啊？”
提到这里，白予渔慢慢的从椅子上走了过来，拍了拍徐锦泽的肩膀，“哦，刚刚他不是碰了下你?那钱早就从你的账户上转走了。”
“还能这样??!”徐锦泽哭笑不得，是他太年轻，还以为刚刚一巴掌就是惩罚了呢？呸，也不对，那可不就是惩罚吗？直接就把钱扣走了，堪比人脸支付啊！
看着徐锦泽木木的站在原地，就像是被雷劈成了灰似的，白予渔笑了起来。
嗯，虽然背了黑锅，被老头儿用眼神威胁了半天，不过看了场变脸也不错。
不过开心了没多久，她就皱了皱眉头，一把把徐锦泽拎了起来，而后快速的打开了空间通道，把徐锦泽扔了进去，她也慢慢的跟了上去。
……
学校天台。
徐锦泽刚落地就看到一副血红色的指甲直冲他面门而来，吓得忙召出来破穹往旁边一挑。
显然对方是没料到，被惯性带着甩在了地上。
徐锦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大白天是要吓死人吗？”
“那个……现在是晚上……”被甩在地上的恶鬼小声反驳道。
徐锦泽看了看天，嗯，万里无云，黑漆漆一片，只有月亮圆的很。
唔，除了悬在半空坐在椅子上正支着下巴笑吟吟看戏的某个人。
徐锦泽嘴角抽了抽，看样子，老板这次是来监工了。
得，打工人上线。
徐锦泽捂着嘴轻咳两声，“那个，你已经死了，知道吧？”
那人瑟瑟的缩成了一团，若不是红衣恶鬼，还以为是受了委屈的小可怜。
“……”徐锦泽耸了耸肩，看向天空，“老板，我觉得女生之间应该有交流话题。我办不了啊！”
白予渔打了个响指，手上便出现了一本书，她翻了翻，念道:“李晴晴，女，15岁，父母离异，跟着母亲生活。b型血，身高……”
“等等等，老板，我觉得这些都可以忽略不计的。”
白予渔白了徐锦泽一眼，而后慢慢的出现在了李晴晴面前，“死因，校园霸凌。”
李晴晴的身子抖了抖，结结巴巴道:“我……我妈妈还等着我……我……还要回家……”
白予渔的眼神一黯，慢慢的蹲了下来，“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你应该知道的吧？是你自己跳了下来。”
李晴晴的面色一白，血红色的嘴唇不住的哆嗦，“我只是……受不了了……他们打我……巴掌……脸上……身上……很多伤，很疼……”
白予渔抓住了李晴晴的手，把她的袖子撩了起来，而后看着她胳膊上大大小小新旧交错的伤疤顿了顿。
李晴晴像是受到了惊吓，把袖子颤巍巍的放了下来，看了看白予渔又看了看徐锦泽，弱弱解释道:“我……没有……吓人……只是……扶起来……”
徐锦泽一顿，尴尬的扯了扯头发，走到她的面前，鞠了一躬，歉意道:“抱歉，我当时就看到你的手，然后就下意识的把你甩到地上去了，抱歉，我应该弄清楚的。”
李晴晴摆着手，“不用……没关系的……我很吓人……”
说完这句话，她低着头，颤巍巍的绞着衣服，“不知道……一醒来……就这样了……”
白予渔倒是一怔，而后细细打量了起来，若有所思。
徐锦泽也慢慢的蹲了下来，伸出手，却注意到李晴晴的身子抖了抖，他又把手收了回来，柔声道:“我也有一个妹妹的。她……也很乖巧懂事。”
李晴晴小心翼翼的看了徐锦泽一眼，又瑟瑟的缩了起来，只是不住的说着，“不走……留下来……回家……”
徐锦泽叹了口气，“可是，即使你回去了又能怎么样呢？她已经看不到你了，而且，你是……你的身份和普通的鬼还不太一样，靠近她即使不是发自本意也会伤害到她。”
李晴晴流着泪，煞白着脸，摇着头，“最爱妈妈……不会……不会……不伤害……”
徐锦泽无奈，朝着白予渔看了一眼。
白予渔一把握住李晴晴的手，“鬼分六等，灰，白，黄，黑，红，青。前二者倒是没什么事，这后四者危险等级依次递升，而你，本不应该为厉鬼才是，只是你承载的恶意太深，那些恶意凝聚在你竟是和你融合在了一起，让你变成了红衣厉鬼。”
徐锦泽瞪大了眼，惊呼，“这还能非自愿?”
非自愿?嗯，好像没毛病。
白予渔挑了挑眉毛，“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情之一字，向来是伤人最为厉害，而红衣厉鬼也是由情所生，爱不得，放不下，这股怨气凝聚在心，方才能化为厉鬼。只是……”
她看着李晴晴拍了拍额头，“只是，这玩意儿也没想到还能凝聚他人恶意而成，偏偏这人心性至纯至善犹如白纸，一来二去，倒是形成了这种特殊的红衣厉鬼。”
白予渔眨了眨眼，看着天上的月亮，更加无奈，“嗯，更巧的是，常理来说，这红衣厉鬼本应是恶鬼，但是吧，今晚是月圆之夜。”
“月圆之夜有什么特殊的不成?”徐锦泽看着李晴晴瞪大了眼，这人加成有点多啊！
“月圆之夜，月华凝聚，灵气最重，阴气最弱，所以，我想这也就是她还能保持本性的原因了吧？”
白予渔叹了口气，拍了拍徐锦泽的肩膀，“嗯，交给你了，我回去找老头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