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的。”
如果我说我提前知道剧情,你们也不会信啊!
陈裴山当然不信,长姐这回答明显就是在敷衍他,但他又不敢逼问,只好假装自己信了。
“时候不早了,长姐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嗯,你也早点休息。”
陈佳直接走人,她确实累了,今天认亲仪式折腾大半天,回来又被小六他们闹,还一直牵挂着宫里的事,心累无比。
书房,陈裴山坐在书案后发呆。
长姐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长姐哪懂这些朝堂的斗争手段,还有在咸州府造的那些农具,城外庄子的那一百亩亩产千斤的小麦也不是以前的长姐能种出来的!
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掌握一些技能,除非……
她是另外一个人!
他以前听说过一些鬼怪故事,说的就是鬼或妖怪为了方便在人间行走,就附到人的身体里。
“难道……”
长姐也被附身了?
如今长姐身体里的,是鬼或是妖?!
陈裴山一夜未眠,天刚亮就去翰林院了。
陈佳倒是睡得很好,早上起床就去了酒楼。
她昨晚想了个扩大酒楼生意的法子,想早点去找林白灼商讨。
林白灼每天兢兢业业去酒楼打卡,丝毫不把自己当老板,在他的心里,酒楼虽名义上是陛下和自己合伙的,但实际上就是属于陛下的!
他的就是陛下的!
当然,陛下的还是陛下的!
陈佳进了酒楼就将林白灼喊去了二楼包厢。
“老林,我有个新想法!”
林白灼一边给她倒茶,一边问,“什么想法?”
陈佳自然地接过茶杯,黑眸亮晶晶的:“当然是扩大酒楼生意,赚更多钱的想法!”
林白灼一听,立马往她身边凑了凑,低声让她仔细说说。
“咱们酒楼现在在皇城的名气已经打出去了,天天宾客满座,还有很多外地人慕名而来!既然如此,咱们为何不把酒楼开到外面去?”
“你是说,开分店?”
“对!咱们的大厨随便拿出去一个都能撑起一个酒楼,我觉得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
林白灼点头,时机早就成熟了,只是他以为以陛下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在意赚钱的事了。
所以没提。
这句话不小心说出来,就被陈佳教训了一通。
“赚钱是终身大事!哪有人会嫌钱多?老林你这思想要不得啊!”
林白灼只敢在心里哔哔:赚钱这么重要也没见你对酒楼有多上心……
正讨论着,门外李大牛的声音响起:“小姐,陛下召见。”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眉头一皱。
“我跟你一起去!”
林白灼不放心陈佳进宫,她跟年轻时候长得太像了,宫里稍年长一点的宫女太监肯定都会看出来。
上次进宫赴宴林白灼就提心吊胆的,好在那次赴宴的人多,她没那么显眼。
这次可是陛下一人,被发现的几率太大了!
“不用,刚好我有点事想问问他。”
陈佳对此并不担心,世上长相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更何况原身跟先皇算起来还是姑侄。
倒是之前林溪给她说的一件事,让她一直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陈佳回府收拾了一番,确保自己的衣着打扮不会殿前失仪。
到了皇宫门口,早有小太监在等着。
“杨姑娘可是让陛下好等!”
小太监在宫门口等了两个时辰,早已不耐烦。要不是知道杨小琴跟陛下的关系,他定会狠狠奚落一番解气!
陈佳心里有事没理他,只自顾自地往前走。
小太监是皇上贴身大太监的徒弟,向来都是被人捧着的,从未遭遇过如此被冷落,更不悦了。
只是他还没摸清陛下对这个血缘上的的姐姐是何态度,只能先忍着。
一路到了皇帝处理公务的勤政殿,小太监将她带到西殿的耳房,就转身去通报了。
没多久耳房门口的帘子被掀开。
云中意一身明黄色长袍,胸前的五爪金龙活灵活现,腰间是镶嵌着黄色宝石的金腰带,脸上一双绣金边的黑色长靴,整个人金光闪闪好不耀眼!
陈佳起身行礼,礼数周全,未错半分。
“起身吧。”云中意淡淡地道,径自在上首坐下,抬了抬手示意陈佳坐。
几位婢女鱼贯而入,给两人端上茶盏,点上香薰,两人一左一右站在云中意身后为他扇扇子。
“不知陛下召臣妇来所为何事?”
云中意见她面色沉着冷静,不见半分局促惊慌,对她略有改观。
“听闻杨小姐已嫁人生子?”
“是。”
“丈夫去年春战死沙场?”
“是。”
“那杨小姐之后可有何打算?”
陈佳不解,但还是如实相告:“赚钱养娃。”
云中意默了默直接开门见山:“秦相府三公子去年丧妻,膝下只有一子,相府夫人看中杨小姐贤良淑善,想为三公子求娶。朕觉得你们俩天作之合,打算赐婚于你,你认为如何?”
陈佳:我认为你在放屁!
不说其他,就秦岭那三儿子,游手好闲皇城一霸,三十好几连个正妻都娶不着,通房侍妾倒是抬了一大堆!
好不容易有个眼瞎的外地富商千金看上他,做了他的正房,这才两年,把人娘家掏空了不说,要不到银子把人打死了!
仗着秦岭庇护,说是那夫人染了急症死了,草草埋了了事,人娘家人来皇城告御状,被秦岭派人暗地杀了。
这要不是陈佳亲耳所闻,她还真信了云中意是好心给自己找归宿!
陈佳也不跟他废话,直接道:“陛下可能不知三公子的正房夫人是怎么死的,民间都传遍了,三公子贪墨夫人娘家财产,杀人夺财。这种人,臣女可不敢攀扯。”
云中意没料到她敢讲这些事拿到自己面前来讲,一时被噎得无话可说。
顿了顿,“这些无影的事杨小姐可不能乱传,无凭无据,污蔑朝廷命官可是要被流放的。”
陈佳从善如流:“哦,那三夫人嫁到相府后不到一年就家破人亡,臣女觉得这是不祥之兆,为了家人安危臣女不愿与相府结亲。”
云中意想给她指婚,但凡留一点余地,他都会直接下旨。
真等他下旨赐婚了,就来不及了!
那时候反对就是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