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皇者诞生了,这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难以自拔的喜悦,一种近乎疯狂的朝拜。多年来,天地干枯,不显法相,他们人族无法修行,像是被上苍抛弃了般,而今经历种种,人族总有绝世皇者诞生,为人族撑起一片天空。那一天,所有人都哭着,近乎疯狂的朝学府而去,要对人族皇者进行礼拜。大荒内,山脉深处,一个无人的区域,盘坐着一道身影,他一动不动,如万古馨石,乱发披肩,落叶缤纷,几乎将他淹没。很难以相信,他究竟在这里盘坐了多久。那落叶几乎要腐朽而去,成为尘埃。此人便是阿朴。昔日他逃到这里,最后晕厥过去,等到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身处绝地,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杀出妖兽重围后,来到这个无人的区域。一坐便是沧海桑田,岁月流逝,再观他的脸孔,胡渣子如同杂草,一张脸颊充满了沧桑,似一位老人盘坐修行。数月前,他体内生机几乎断去,浩瀚的死亡气息几乎要腐朽他的肉身,很诡异的是,他并没有死,虽有死亡气息,却也蕴含了无尽的生机。数月来,他历经了生与死之间的磨难,这不是战斗,却堪比战斗,生与死,两者极端之力不断的在他体内作战,他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最终压住了死亡气息。此时此刻,他肉身晶莹剔透,无尽神芒内敛其中,每一寸肌肤,血肉都充斥着可怕的力量,内有乾坤与星辰,恍若在开天。这是一次惊人的脱变。每一天每一夜,他都在经历生与死的洗條,肉身不断的脱变,腐朽了再生,生了又死,而他最大的收获便是,开启了传说中的第五道神门。按照远古时代时,肉身修行法的定义,人体肉身有九门,每一道门都代表着一种极尽,一个可怕的境界,每开启一道神门后,肉身将得到可怕的升华,获得人体内所蕴含的至强之力,也就是肉身之力。当然,铅尽升华也并非常人能够做到,非大毅力者无法打开,甚至连第一道神门都不行。阿朴经历了种种生死,战斗,早年用麒麟血洗條肉身,这才在后面修行中开启人体宝藏,而其中他也是历经了种种苦难,肉身打磨,脱变才有这样的成就。可以说,阿朴得到一切,来之不易。第三天后,他睁开双眸,神芒一闪而逝,整个人变得深邃,沉稳,似无尽星辰开辟,让人难以看清了。最终,他走出这里,朝着大荒深处走去。然而,他走上了数个时辰,依旧不见人影,甚至连一头妖兽都没有,好像整个大荒都成为了死亡之地,暮气沉沉。最终他来到了老白消失的区域,朝着那座山峰走去。“你也认为这里有神臧吗?”
一名男子走了过来。“我的朋友在这里丢失了。阿朴回答,老白的来头很大,则身为神兽,若是弄丢了,他不好向人交代。“数个月前,这里曾发生一些诡异的事情,凝似有绝世强者在渡劫,最后才发现这只是一种天地不可磨灭的道痕,为昔日强者渡劫所留下的一个画面,此后不断有人出手,但无果,最终所有人都远离这里。”
他一声轻叹,虽然很年轻,但语气中却充满了惆怅与沧桑。阿朴侧着脸颊看去,这是一个年轻人,十九岁左右,身子并不高大,看起来很纤细,眉清目秀,可能是人族某个家族内的公子。让人无法理解的是,他语气中的那一抹惆怅与沧桑,与真实年龄很不符合。“岁月啊!”
年轻男子叹息,充满了苦涩,他神神叨叨说了很多,最后竟然哭了起来。阿朴神色莫名,仔细的端详着,似要将他整个人看透般,然而,无论他怎么看,眼前这个人给他的感觉,还是如此平凡,体内血气并不旺盛,只是一名血师境的强者而已。他大哭,神色充满了悲伤,目光笔直看去,让人怜悯。“你也有朋友在这里消失吗?”
阿朴说道。“他死了。”
年轻男子收起了泪水。阿朴微微张口,身子下意识的走上去,几步过后他回头看去,突然毛骨悚然,浑身毛孔似要炸开了。那名年轻男子竟然消失了。这。。他怔怔无语,心中发寒,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回神,最后朝着山峰走去了。山峰并不大,草花树木皆有,生机勃勃,人走在这里,鼻闻花香,能让人心中空灵与宁静,他大步走去,最终绕着这里走了几圈,数个时辰下来,回头原点后,他皱起眉头。刚才他绕着这里走了一圈,并未察觉什么,只是第二圈后,他觉得这里很诡异了,第三圈后,特心神震动,难以平静。山峰并不是很高,数千米左右,也不是很奇陡,凡人都可以走,峰体上草木生机勃勃,钟天之灵秀,有一种古朴自然的气息。三圈过后,他像是回到了远古时代,那种古朴苍茫的气息从虚空中流溢出来,令人心惊。阿朴相信,昔日那名强者必然很强大,这才能够将那种渡痕摹刻在这方天地,他身受触动,默默矗立于此。一瞬间心中空灵,似有所感,昂着头颅注视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