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
齐休略带激动地说道,脸上笑出了褶子。
“道友,接下来我跟你讲一下大致的细节……”
一炷香时间后,陆白大致明白了“长老解惑”的规则。
简单来说,他从此不再算解经师的一员,而是成为解经殿特约长老。
从今往后,他只需每七天来解经殿一次,将长老解惑上挂着的问题解答出来,解经殿就会自行给他派发灵璧。
倒是比以前轻松了很多。
收入也没太大的变化。
毕竟,可以预见,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长老解惑的长老,都只有他一个。
“对了,道友,我这里有几道与《感气法》有关的问题,不知你是否可以帮我看一下?”
“可以是可以,不过……”
陆白伸出手来。
齐休不解道:“道友这是何意?”
“得先交灵璧,一问十枚。”
齐休哭笑不得,之前已经见识过这位看重规矩了,没想到如此看重。
他只好从手中储物戒里取出灵璧,连带着问题一起,交予陆白。
齐休原以为,陆白解决这些问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他已经做好准备了。
却不想,陆白只是看了一眼,就开始讲述。
“第一问,在我看来,应该是这样的……”
齐休被打了个措不及防,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进入了状态。
只不过在他的心里,还是有不少怀疑的。
……
随着时间的推移,齐休心中的怀疑,渐渐地变成了惊讶、震惊、麻木。
这期间,他无论提出什么问题,都会被陆白很快的解决,甚至举一反三的给他讲解。
并且,陆白的讲解,言辞简洁,却又易懂。
别说他了,就算换头猪来听,都该听懂了!
当然,这只是一种夸张的表述。
但齐休心中对陆白的敬佩,是真实无虚的。
不错,敬佩。
也难怪这位可以解决李罡的问题了。
如今,齐休已经确定了,这位墨天道友对《感气法》的理解之深,就他所认识的人里,无人能出其右!
虽然他不清楚这位的境界,但就光这一点,就足以让他敬佩了。
毕竟他十分清楚,他给出的那些问题,难度可不一般。
这些问题,其实是解经殿诸位长老与管事弟子共同商议出来的,为的就是来测试一下墨天道友到底实力如何。
而为了以防万一,几名长老还各自添了几道他们都觉得困难的题进去。
只是来之前,没有人认为墨天会把这些问题全部解出来。
谁知……
齐休心中感慨万千。
“好了,最后一题道友可听懂了?”
陆白问道。
“听懂了听懂了,多谢道友!”齐休连忙回道,“此次是我占了大便宜。”
十灵璧解决一道金丹修士觉得困难的问题,这不是大便宜,还有什么是大便宜?
“不必,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收钱办事,规矩如此。”
陆白淡淡道。
齐休敬佩道:“道友高风亮节,令在下佩服。”
莫名的,他心中有了一道想法。
早知道就不急着向墨天道友提及“长老解惑”的事情了,那样他还可以多请教几次道友。
现在好了,他们不是弟子,没法提问。
将无端的想法散去,齐休知道,自己之前根本没把墨天道友放在眼里,也从未到解经殿寻过解经师,又怎么有机会多请教呢?
算了,此次已经是运气,就不必苛求太多了。
他正准备离开,却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于是问道:“敢问道友,道友在长老解惑这个条目上的名号,还是现在这个吗?或者用道友本身的身份?”
陆白听后,微微一愣。
本身的身份?
堂堂练气期修士?
说出来吓死你!
他自然说道:“还是用墨天的名号,不可以吗?”
齐休道:“自然可以。”
接着,他犹犹豫豫,道:“道友真实的身份,可以透露给老道吗?这并非质疑道友的身份,毕竟道友可以成为解经师,定然已经受过阵灵的检查,只是老道好奇,道友修为,到底多高?”
此话说完,齐休也知道自己失礼了。
他虽然是金丹期,但其实一辈子基本上都生活在宗里,没什么为人处事的经验。
可即便如此,他也知道,墨天道友隐藏身份,肯定是有其原因的,自己不应该如此冒失的询问。
于是,他连忙道歉。
却不想陆白摇头轻笑一声,而后道:“我的身份,暂且不适合公开,境界亦是如此。不过,我倒是有一法,可以大概证明我的来历。”
没给齐休反应时间,他心念一动,原先的桌椅全都消失不见,只留一片空地。
陆白站在地上,身体微微下沉,两手放在身前,摆出了一个起手式。
“这是……道一拳!”
齐休认出了这个姿势,道一拳,几乎每个天衍宗成员,都会修习。
只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再者,齐休感知中,墨天道友并未动用任何灵力,难道打一遍道一拳,就可以说明他的来历吗?
陆白没说话,摆好姿势后,就自顾自的开始练拳。
齐休不解,但还是耐心看下去。
他相信,墨天道友如此做,定有他的理由。
看着看着,齐休发现,墨天道友所打的拳法,虽然的的确确是道一拳,但给人的感觉却不同。
他的拳法浑然天成,行云流水,一举一动之间,仿佛暗合大道。
这已经不仅仅是熟练掌握道一拳了,而是真真正正的参透了这门拳法,达到了推陈出新,复又回归本源的境界!
看得出来,墨天道友在这门拳法上,定然没有少下功夫。
齐休认为,宗内可以达到这般境界的人,必然不多。
只是,这只能说明墨天道友练此拳的时间长,并不能说明更多的事情。
忽然,齐休神色一震,这种感觉是……神念!
与此同时,他发现墨天的拳法之中,似乎带上了某种不一样的东西。
这东西,齐休莫名的熟悉,只是似乎已经许久未见了。
他在脑海中搜寻了许久,这才明白过来,那究竟是什么。
只听他惊呼一声:“沧浪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