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你要为孩儿做主啊。”
朱苟顺着说话的声音,看见是义父来了,便哭爹喊娘的向他求救。他是真的被打怕了,见到蔡京来了,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知道义父是来救自己的,这下不用在宋希仁这受气了,等自己出去之后,一定要将这宋希仁好好的整治一番,好好的出一口恶气。
来人正是蔡京,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刑部尚书来俊臣。这蔡京在中国历史上可是个出名的人物。别的不说,一本水浒传便足够他遗臭万年了。此人除了是北宋宰相,还是鼎鼎大名的书法家,不得不说,宋徽宗麾下的臣子,除了祸国殃民之外,个个都有特殊的才艺。
它曾四次任宰相,任期达17年,四起四落堪称古今第一人。先为地方官,后任中书舍人,改龙图阁待制、知开封府。后又官至太师。人称蔡京为"六贼之首"。而在钟山国,奸臣太多了,就显得他不是特别的突出。
只能混个工部尚书,并为了自保还依附严嵩一派,求个安稳的余生。他最宠爱的,便莫过于这个义子,平常事事都依着她,不管他想要什么都尽力的满足,生怕他受一丁点的伤害。现在见到朱苟大臣这个样子,心里更是别提多心疼了。
“卑职见过蔡大人,来大人。”按照钟山国的律法,下级见到上级必须行礼问好。宋希仁就算再不情愿,但官场的规矩和国家的律法他不能不遵。更何况他已经为官多年,比起王汝贤和林益要圆滑不少。但这圆滑也是相对的。
“蔡袅有何罪?你竟将他打了五十大板?”蔡京一来便没有将宋希仁放在眼里,上前质问道。
“咆哮公堂,对本官不敬。”
“朱苟何罪啊?”
“当街殴打良家女子,穷凶极恶,罪不容赦,甚至还藐视公堂。”
蔡京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三个原告,恶狠狠地说道:“就是你们家的女儿受伤了?是我儿子打的吗?若是你们敢诬告,老夫便将你们碎尸万段。”
那三个原告见他凶神恶煞的眼神瞬间便不敢说话了,只是颤颤巍巍的看着宋希仁。宋希仁说道:“蔡大人,朱苟已经认罪。此事已经审定,只待三位姑娘伤情鉴定之后,便可审案定罪。”
“苟儿,是不是他们屈打成招?”
朱苟见干爹这样说,瞬间便明白了,便说道:“干爹.....他们打我.....还冤枉我。”而且当时便下来了,好像他真是是冤枉的。
“你几个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干爹,你别听他们的,是那三个娘们儿先勾引的我,还要偷我的钱,兄弟们看不过去,便上前制止。情急之下,下手重了一点。”这朱苟倒是真是个人才,谎话说的和真的一样,差点给在场的人都说感动了。
“宋大人,看来此事另有隐情。老夫之意,将一干人犯移交到刑部,由来俊臣大人亲自审理。才能将查清楚,给我儿一个公道。”
刚刚来俊臣进门的时候,宋希仁便已经想到他一定会提出将朱苟等人移交到刑部的打算。若是真的让他们得逞,那一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从轻处罚。到时候这三位姑娘的冤屈该如何伸张。
若是不能为民做主,他还怎么有脸做这个京兆府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得逞。明眼人都知道蔡京是严嵩一派,而这来俊臣,正是严嵩的义子。只要这些人到了刑部,不出三天,便又会在大街上行凶作恶。
“既是蔡大人和来大人亲自前来,那在下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既然如此,那老夫便将人带走了。”蔡京说完,便要命人将朱苟等人带走,但却被京兆府的衙役拦了下来。宋希仁没有发令,衙役们是不会轻易交人的。
“宋大人这是为何?”来俊臣不明白宋希仁为何答应了,却不肯交人。
“拿来。”
“你要何物?”蔡京惊讶的问道。
“陛下的圣旨。”
“先将人交给老夫,圣旨明天给你补上。”蔡京说道。他此时的想法便是尽快将朱苟等人带离京兆府,剩下的以后再说。但自己是工部尚书,不负责审案,便带着来俊臣一起前来。
“没有圣旨,恕下官难以从命。”宋希仁知道他们没有圣旨,因为以他对皇帝的了解,皇帝一定不会下这样的旨意。更何况刑部和京兆府尹本来就不相统属。京兆府有自主的审案之权,其他部门不得干涉。
“本官亲自来也不行?”来俊臣和蔡京本来是穿一条裤子的,蔡京的忙,他是一定要帮,若是两位尚书大人都拿不下一个小小的开封府尹,传将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如果下官没记错的话,刑部是负责审定各种法律,复核各地送部的刑名案件,并会同九卿审理"监候"的死刑案件以及直接审理京畿地区的待罪以上案件。此案下官还未审结,刑部若想插手,必须有陛下的圣旨。”
宋希仁一口气将刑部的职能说出,怼的来俊臣哑口无言。此事确实是他们理亏。但律令就是这样规定的,谁也不敢公然坏法。而且像他们这样的官员,更加要顾忌这件事情带来的影响,他们本就理亏,现在也只能闭嘴了。
“姓宋的,你当真要与老夫为敌?”八壹中文網
“使他们与律法为敌,与百姓为敌。若是他们安分守法,本官也不会故意去寻他们的不是,要怪便只能怪他们触犯了律法。”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将蔡京气的直发抖。
“好.......你等着..........”
蔡京放下一句狠话,便和来俊臣一起气冲冲的走了。朱苟的心却像坐过山车一样的上下起伏,刚才那不切实际的幻想瞬间便灰飞烟灭了。这么多年,他还真没发现能有干爹摆不平的事情。
看来这回真的完了,他再次瘫软在地,此时的他万念俱灰。已经没有刚才行凶时的气势,也没有刚才面对蔡京时的嚣张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