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下着大雨,扈兰瞧了瞧天色,决定不回去了,在房车中凑合一晚。
房车可以自由控制由神识进入还是身体进入,随时切换。
扈兰直接整个身子都躲了进去。
看着地上的银子,她咧嘴一笑,迫不及待来到床边。
床边的解锁按钮还在。
二两银子解锁,是否解锁——
她毫不犹豫点了是。
而后回头抓起了一锭银子。
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抓起旁边的银簪子。
像这种带有特征之物,最好还是不要拿到市面上去,免得被徐小蝶抓住,平白给留下证据。
无声无息消失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可兑换一两银子,是否兑换。
——是。
——否。
扈兰嘴角微抽,这银簪子也太不值钱了。
又拿了一只细银镯过来,放一起。
——可兑换一两六钱银子,是否兑换。
——是。
——否。
还是不够。
只好再拿一件,总算是将这二两银子给凑齐了。
随着吧嗒一声轻响,围绕在床边那堵无形的墙消失。
睡了一个多月地板的扈兰再也按捺不住,整个人都趴到了床上。
床虽然不宽敞,只能够容下一个人,但她感觉整个人都包裹在一团白云之中,是这么的柔软舒服惬意。
好好享受了一会儿,她又迅速爬了起来,开始摸索下一个解锁的物件。
果然,洗手台的提示发生了变化。
未解锁,请解锁后使用,四两银子解锁。
扈兰简直是太喜欢这个了。
除了自由控制的冷热水之外,还有她这些日子梦寐以求的东西。
牙刷,牙膏,洗面奶,香皂,以及各种各样的护肤品。
自从穿到这里之后,她好久没有洗过一个干净脸,嘴里虽然每天用清水漱过,但总有一种隐约的异味。
只能够安慰自己,眼不见为净,只要装作不知道,她就是干净的。
哼着歌刷了牙洗了脸,顺便脱了衣服搓下脖子以及身上的黑泥。
再用热水擦干净,扈兰觉得自己轻了好几斤。
“啊,舒坦!”
只可惜洗手间没有解锁,要不然得痛痛快快洗个热水澡。
直到此时,她才透过洗手台上的镜子看清楚自己的面容。
一张脸圆润得可怕,同时皮肤状态极差,虽然已经将脸洗得干干净净,但依旧能够看到上面黑色的斑点以及到处冒出来的粉刺。
她以为自己已经瘦了不少,现在看来,减肥的路还很长。
只不过细看五官较为精致,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这是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地方。
扈兰拆下一张面膜,小心敷在了脸上。
她可以接受自己变成了一个老妇,但不能接受自己变成了一个丑老妇,这张脸还是要的。虽然有些晚了,但能挽救一些是一些。
敷着面膜吹着空调,扈兰的心情好到飞起。
这是她穿越到这鬼地方来之后唯一觉得人生很美好的一晚。
只是取下面膜的时候,看着洗手台上不多的存货,她又叹了口气。
这些都是消耗品,迟早会用完,到时候用没了怎么办,岂不是又要回到解放前。
心中纠结许久,她觉得人应该活在当下,要抱有乐观的心态。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于是又心安理得躺回了床上。
这份乐观好像起了作用,第二天扈兰起床时,惊奇地发现洗手台上的东西居然回归到了昨天解锁后的状态!
被她弄乱的牙膏牙刷此刻摆得整整齐齐,用过的面膜也消失不见,依旧是没开封的样子。
“卧槽!”
扈兰连忙跑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脸,幸好脸还是洗了的状态,并没有变成那被泥灰掩盖黑不溜秋的模样。
她高兴坏了,牙膏都比昨日多挤了些。
刷完牙洗完脸,觉得头发实在臭得不行了,没有洗发水,于是用香皂洗了洗。
这块香皂本来是用来洗手的,女一号不爱用洗手液,所以它摆在了洗手台。
香皂并不是新的,用得只剩下了一小半,昨天没舍得用来洗头,觉得太奢侈了。
今天就不一样了,这些东西可以使劲造!
洗完头后,香皂几乎已经用光,只剩下一块薄片。
扈兰满足地披着头发在空调下呆着,整个人精神抖擞。
低头看着这一头长发,心想原主其他不行,头发倒是不错,已经四十岁,依旧乌黑亮丽,一根白发都没有。
等到头发吹到半干,扈兰又继续在房车中摸索,寻找下一个可以解锁的物品。
找来找去,最后停在了看上去极其舒适的真皮沙发座椅前。
两张座椅的中间还有一张小桌子,算是休息区。
扈兰纠结了。
她还得将孙陶曼的嫁妆赎回来,手上的银子很紧迫,像这种只有享受价值没有实用价值的东西,到底要不要解锁呢。
纠结了半晌,最后还是决定暂且缓一缓。
八两银子能够干不少事了,等手中宽裕一些再说。
身上洗得香香的,再穿之前的衣裳就觉得有些难以接受,扈兰想着,得去买几匹布,让李慧娘做几身新衣裳。
忍着浑身的不适出了房车,只是没走多久,转个弯的功夫,迎面碰上了徐小蝶。
扈兰嘴角微抽,心中的小人忍不住吐槽,还真是转角遇到爱。
徐小蝶看到她明显也有一些慌乱,但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镇定下来。
“周大娘,你在我家附近做什么,你是不是还觉得我收过周公子的银子?我真没有,你一定要相信我。”
扈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没想到小小年纪就这么会撒谎,要不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她或许真被她精湛的演技给骗过去了。
“哦,你误会了,我只是随便散散步,出现在这里纯属巧合。我还有事,先走了,拜了个拜!”
迅速说完,扈兰潇洒离开。
徐小蝶疑惑地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突然想起什么,她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草丛边。
挖了一阵,看见木箱子好好地躺在地里头,她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银子还在。
只是怎么隐隐约约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也不知道是从哪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