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手还没有触及到,她被一股力道给扔了出去。
扈兰出现在堂中。
“什么人来我铺子里闹事?!”
扈兰当然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她摆出这副架势就是想震慑住来人。
“老夫人,这就是昨天来砸我们铺子的人。”
“哦?是她啊,正好,跟我去衙门一趟,昨天砸掉的桌子椅子还没有赔偿呢。”
她就要拉着刘香娘往外走。
刘香娘泼皮无赖惯了,哪是如此容易受到恐吓的,立即将她的手一甩,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真是造孽啊,大家快来看,我千辛万苦拉扯大的女儿翻脸不认人,连口饭都不给老娘吃啊!还让人将我送到衙门去,这样的不孝女做的点心,你们还敢吃吗?!”
外面本来打算买早餐的人听到这话又退了回去,不少人驻足指指点点。
扈兰眉头一皱。
朝店里伙计道:“还愣着做什么?把她架走!”
两人连忙答应了一声上前。
只是刘香娘那嗓门实在大得很,一边挣扎一边嚎,嚎得整条街都是她的声音。
店里的生意因此差了一半。
因为是刘香的娘,扈兰也不能真把她揍得半死不活,况且即便揍一顿,按照他们的尿性,到时候爬也要爬到她铺子门口躺着。
送到衙门之后,只是关了两天,又出来闹腾了。
同时,还带上了她两个儿子。
刘香害怕扈兰受不了纠缠放弃她,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扈兰低头看着她:“你放心,我不会赶你走的。”
顿了顿,“不过想要摆脱他们,你得配合我演上一出戏。”
刘香蓦然抬头。
接下来的几天,刘香娘又带着俩儿子来闹了几次,只是都没有看到刘香的身影,只能够赖在铺子门口不走。
正闹着,一顶轿子突然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众人开始议论,也不知道包子铺门口怎么会出现轿子。
刘香娘也懵了,停止了哭闹。
轿子前,张东昂首挺胸,一副大户人家护院气派。
“谁是扈掌柜的?!”
扈兰走了出来。
“可是王老爷派来的?”
“嗯,人在哪?”
扈兰不着痕迹瞧了刘香娘一眼,朝后招了招手:“带过来!”
刘香被几个人反剪双手押了出来。
她哭得稀里哗啦,一个劲朝扈兰喊着不要卖掉她。
刘香娘看到这阵势急了,立马上前询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卖掉我女儿!”
女儿在周家还能时不时拿回去一些银子,若是卖给其他人家,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要得到钱。
扈兰从怀中掏出一张卖身契,没有理会她,而是走到看热闹的众人面前道:“各位父老乡亲们,你们看好了,这是她的卖身契,早在好几年前,这个不要脸的老泼皮就已经把女儿卖给了我们家。现在却腆着脸来我家铺子门前闹,这种事情怎么说都没道理。”
顿了顿叹口气,“我们家是讲道理的,也不是粗人,不好与她动手,奈何这泼皮就像蚂蝗一样,吸到血就不走了!没办法,现在只能将她卖去别家,以后她和我们周家就没关系了!”
说完之后,将卖身契放入了张东的手中。
张东接过,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道:“钱货两清,以后这小娘子就是我们家老爷的了。”
紧接着朝刘香道:“我们家老爷虽然已经年过七旬,但身体好得很,你能有机会为王家延绵子嗣是你的福气,有什么好哭哭啼啼的?!走,赶紧上轿!”
刘香被强行塞入了轿子,最后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直到完全没了影子,她娘和两个兄弟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了上去。
扈兰长舒了一口气,门口可算是清静了。
可虽然刚才得了扈兰的一番解释,但经过这么多天的闹腾,铺子还是流失了一批顾客。
看来以后还得多研究一些新吃食,来稳住这些顾客的心。
人群中,有两个身影匆匆往城东贾府跑去。
“你们真的看见那个人了?!”
“错不了,当初他们两人跟着那个蒙面的老太婆把我们揍了三天三夜的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老大,咱们要不要去问清楚?”
“走!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指使他们打咱们!”
虽然这些日子老实了不少,他们也不再把打架欺负人当成一种乐趣,但当初的仇不能不报。
“我已经让人跟着他们了,路上会留记号。”
贾潜易立即带上府中所有家丁,与前来报信的两人浩浩荡荡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