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偏将,你可是我比较看好的一个麾下将领,你的外孙李元霸,更是勇冠三军。我可以保证,只要你们好好帮我办事,乖乖听从我的调令。别的不敢说,在我幽州城内,我可以确保你们衣食无忧。”
“但……你们若是有什么反意,我也绝不姑息。”
刘焉瞬间,面带凶狠的说着,目光狡黠,如同奸诈的老狐狸一样。
刘焉的眼神,不断地朝着这边凝视着。
好像王偏将表情上的细微变化,都看的一清二楚。
王偏将心知刘焉是在试探自己。
所以现在他在和刘焉的对话过程中,只要说的一句话不尽人意,就会被刘焉寻找麻烦,加以迫害。
到时候。
不光是他要倒霉,就连李元霸和其他的五百黑甲铁骑都要遭受牵连。
刘焉之所以还没有在此时,朝着他们下手。
无非就是觉得他们还有利用的价值而已。
如今幽州岌岌可危。
刘焉也需要有人充当炮灰,给他稳定住阵脚。
毋庸置疑。
李元霸他们就是最好的炮火,这一点,在之前幽州这边经历的很多次战斗过程中,已经得到了很好的印证。
“主公说笑了。主公您聪慧过人,若我们真有反意,又怎么会再次回来束手就擒呢?主公,我跟随您多年,您可不能够这样怀疑我啊。”
“若是主公不信,可以让我解甲归田。若主公看得起我,还信任我,我倒是很想继续为主公分忧。”
王副将知道,在此时,只能够为了大局,先委曲求全一下。
听闻王副将这话,刘焉大喜,内心的疑虑,也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行了,待会儿领了赏赐,便回去吧。记住,只有为我而战,你和你的好外孙,才有光明的前途!否则,等待你们的,只有无尽的死亡深渊!”
“是!属下谨记主公教诲。”
王偏将装作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然后领了一些赏赐,便从这边离去。
在王偏将离开之后。
藏在了暗处的多名滚刀手,在刘焉示意之下走出。
心腹手下费解的朝着刘焉问道:“主公,您既然已经对于这个王偏将心有疑虑,为何现在又要厚赏于他?这样一来,会不会变成放虎归山?”
“这王偏将倒是还不足为虑,最为让人担心的,就是他的外孙李元霸。使得一手好锤。能够在乱军之中取敌将首级,说是勇冠三军,绝不夸张。这样的人,一旦起了歹念,怕是等同于您的卧榻之旁,随时睡着一只会吃人的老虎啊!”
“放肆!”
刘焉听闻手下心腹所言,极度震怒。
他怒瞪着手下。
手下众人纷纷惊恐的跪拜在地:“主公息怒,属下也只是如实的说明事情真相。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主公宽恕。”
刘焉这个老狐狸,又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心腹手下的想法?
其实。
他自己也有这方面的顾虑。
要不然的话,像黑甲铁骑这样的精锐,他又怎么可能不留在身边重用呢?
手下心腹能够在此刻,朝着自己这边说出如此推心置腹的话。
说明他们是真心向着自己的。
“罢了,罢了,都起来吧!”
刘焉示意众人起身。
随后,眼前一心腹将领依然谏言道:“这王副将和李元霸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带着五百黑甲铁骑出现了,主公您可不得不防啊。”
刘焉踱步。
心神不宁。
事实上。
刘焉的心里比任何人都很清楚,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的道理。
也清楚什么叫养虎成患。
不过,他现在是进退两难。
当然,最为让刘焉难以下手的就是,李元霸和黑甲铁骑的战斗力非凡。
一旦进入到了战场,就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幽州城现在表面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太多威胁。
但是。
只要黄巾军一天不除。
幽州城的威胁,就无法破除。
他刘焉,就是要留着黑甲铁骑,作为自己手中的利刃,随时作为最厉害的利器,朝着敌军下手。
不过。
诚如手下心腹所言。
李元霸等人确实存在威胁,但是,刘焉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驾驭。
这么多年了。
刘焉都能够驾驭住黑甲铁骑,又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让他们反了呢?
况且。
刘焉为了防范李元霸等人会反水,早就在四周布置很多的人马,在暗中紧盯着。
而且。
在李元霸和黑甲铁骑驻扎的地方,有两营的人马在死盯着,相信不会有什么差池。
“不用多虑,我早有安排。谅他们也不敢在此刻折腾出什么动静来!”
刘焉说完,便让舞姬再次的献舞。
手下心腹见状,都只能无奈的叹息:“看样子,这次幽州危矣!”
王副将离开之后,将领来的赏赐,都分发给了那些幽州城内的老兄弟。
算是简单收买一下人心。
王副将在幽州城这么多年,当初在一个营盘里从士兵开始混迹出来,现在逐渐出仕入将的老兄弟不少。
这些老兄弟,多半混迹的也不咋样。
因为刘焉用人唯亲。
所以能够真正得到重用的,都是一些家族内的人。
而他们大部分都是副将或者偏将。
手中的权限很小。
每次行军打仗什么的,都是让他们拼命,但是论功行赏,却没他们的份。
此时,有一将领几杯酒下肚之后,说道:“还是老哥哥你够仗义,主公赏赐的这些的卖命钱,却拿来跟我们兄弟分了。”
“是啊,这些年来,我们都为主公到处的征战。可到头来得到了什么?除了满身的伤疤,连个屁都不是!”
“如今这幽州城内,真正有能耐的人,无法居于高位,无能之人,却总是在我们的面前指手划脚,对我们吆来喝去。”
“当下,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天灾延绵,民不聊生,此时,主公不思进取,不高举义旗,解天下万民之危。却成天的沉迷酒色。”
“如此下去,幽州怕是早晚会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
“是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众人纷纷议论。
王偏将此刻说道:“莫要胡言,主公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
有个老将早就心存不满,朝着众人道:“刘焉他就是个混蛋,成天就将那些心思打在了美娇娘的身上,哪管我们的死活?”
“他不思进取,那是因为他命好,天生就是皇室宗亲,世袭罔替,得了这幽州太守的位置。可我们呢?辛辛苦苦征战多年,得到了什么?”
“不错,这幽州主公,凭什么让他刘焉如此昏庸之辈当之?我看,倒不如推选您的外孙李元霸,他才是当世豪杰!我们都服他!”
“是啊,年少有为,勇冠三军,能够让敌军闻风丧胆者,如此大贤,舍他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