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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云池隐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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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跟着白定山,一路穿过数条街道,期间各种贩卖小吃的推车渐渐消失,本来贴在墙上四处可见的小广告也没了踪影。

步行半刻,仿若焕然一新,入眼可见的地方全都干净许多,却也没有了闹市喧嚣的烟火气。

灯火通明,一片宁静。

这里是姜齐城第五分区,按照规划,以后这里将是移动城市的核心城区。

白定山将两人带到一个宅院大门前,介绍道:“这儿就是官府为我配发的宅邸,除你们二位之外,还有四位称得上奇人异士的朋友暂居。”

他上前推开宅门,若陀微微抬头,看见那实木的牌匾上书写着苍劲有力的两个大字:“云池”

“哦,这是我为这座宅邸命的名,取‘云池深时可隐龙’之意。”白定山见若陀看着那木牌一言不发,于是开口。

“挺不错的名字。”若陀点头道。

三人步入其中,迎面可见的是一座不大的林园,园中有假山凉亭与小溪,几支细竹围绕凉亭挺立。娇小羽兽时飞时落,潺潺水声混着喳喳啼鸣,竹叶随风婆娑之间,颇有些山野气息。

白定山引着向林园左侧走去:“宅屋在里,不过自首门分两侧,右手五间已经住满,两位可在左手五间中挑选两间居住。”

跨过首门的矮栏,三人刚走上大堂外的台阶,就见右手方向的走廊内,第二间房门打开,一位手执宝蓝剑鞘的红衣男子推门走出。

他微微低头,免得头上一对枯黄色龙角撞上门檐。侧身,深蓝长尾微甩。

白定山一抱拳:“陈兄这是又要出门?”

陈姓男子微微颔首,将剑鞘挂在腰间:“贼人未死,我自然不休。”

说着,他抬步便走,只是在路过若陀两人时稍稍驻足,打量两人几眼后离开。

若陀瞥见他绯红的眸子里有着一些不确定的惊喜。

只是这份惊喜不知是出于他还是罗泽。

“陈兄面冷心热,行为举止显得难以近人,两位还请不要在意。”白定山开口:“他便是住在第二间房里的朋友,江湖中人,实力高强。此行来姜齐据说是为了追一个贼人。”

两人点点头表示知晓。

“两位如何称呼?”白定山接着开口。

罗泽开口道:“罗泽伊塔,叫我罗泽就行。”

“若陀。”

罗泽微微侧首,眼神略有诧异。但他倒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收回目光:“不知道在白先生这里居住,有什么是需要特别注意的吗?”

白定山想了想:“我这儿并无规矩,两位随意就好。若要说的话,也只需注意一下其他几位住在宅子里的朋友。”

“右手第三、四间房里居住的朋友俱为土木天师,因为近几日将要开工,他二人甚少回来,所以一般不会碰面。而第五间房是我的住处,如果两位在这里遇到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

说着,他手指一一点出,却在指向第一间房时顿了半秒:“至于这第一间房么,两位平日还是不要接近的好,里面住着的那位身份有些特殊。不过她平日也几乎不会外出,两位只稍加注意就是。”

“好。”罗泽颔首。

稍静片刻,白定山又微微笑着对两人称赞道:“不得不说,两位的炎国话很是地道。”

“呃,虽然你这样说我确实应该骄傲一下,”罗泽耸了耸肩,然后指着若陀开口:“但他确实是炎国人来着。”

“哦?”白定山稍微有些惊讶:“抱歉抱歉,一时眼拙。不知若陀兄弟是何方人?”

“尚蜀人。”若陀毫不在意,淡淡开口。毕竟严格来说,他若陀确实不是炎国人,陆余尔才是。

白定山稍有迟疑的开口:“那,敢问若陀兄弟是何族人?”

若陀叹了口气:“龙。”

说实话,他现在也有点不太清楚这个世界对于龙族的定义到底是什么了,但既然陆余尔本身确实是龙,他以此自称也未尝不可。

反正是事实,这么说也免得麻烦,更何况他身为岩之龙王,若要自称他族也心不如意。

而果然,白定山闻言头颅微仰,一副吃惊模样:“这可真是....”

“...若陀兄弟,你既是尚蜀龙族,那应该听说过寻日峰的传闻吧?”白定山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若陀问道。

若陀闻言,回忆了一下脑海中陆余尔那支离破碎的记忆,摇了摇头:“只知双feng回日之景,不晓得什么传闻。”

“哦,倒也不意外。”白定山表情未变:“听人评书,说那尚蜀三山十八峰各藏奇兽,尤以寻日峰醉龙为奇。不过既然若陀兄弟也未听闻,想来只是一些胡扯的鬼话吧。”

若陀点点头,深以为然。

白定山抬头看了看屋檐外黑漆漆的天空:“天色已晚,我便不再打扰,两位自行挑选住处即可。”

说着,他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若陀和罗泽对视一眼,走向了左侧的房屋。

这五间房都没人住,且其中布局摆设并无二致,两人也就没再精心挑选,分别找了第一、二间住下。

若陀住在第一间,推开门就是走廊尽头,再向外则是大堂外的台阶。

晚上九点半,只吃了一个饼子的罗泽顿感饥饿,而同样没吃多少的若陀虽然不需要进食,却也不妨碍他嘴馋。

于是两人敲响白定山房门问了附近的餐馆位置,接着急匆匆的赶往目标。

两人点了八个菜,极其奢侈,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然后两个人干净利落的将之吃完甚至还意犹未尽,更让旁人惊为天人。

期间罗泽还点了一瓶姜齐特产的啤酒,叫什么凝雪佳啤,天蓝配洁白的瓶罐,印着大大的雪花标志,配有醒目的广告词:“凝雪至味,天下至美”

若陀尝了一口,然后就苦着脸不再言语。

罗泽倒是喝的蛮上头的。

酒足饭饱,两人坐在桌子两边,互相对视几秒。

罗泽忽然拿出那个手表,三拆两弄,却是将外部配饰全部拆除,然后换上链条拴好挂在颈间。

“所以这原本是个怀表?”若陀问道。

“准确来说,是从挂钟里拆出来的表盘。”罗泽一本正经。

“...。”若陀无言,顿了好一会后才继续开口:“这就是你的实验对象?”

罗泽一愣:“什么?”

若陀指了指那怀表:“你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手里正摆弄着这个...表盘。”

“哦哦,你说这个,”罗泽恍然状:“嗯对,这东西出了点意外,导致...”

若陀耸肩。

罗泽哑然。

“好吧,扯谎一直不是我的强项...我就实话实说了。”他将怀表放在桌上,泄气似的挠了挠头:“我确实不是因为什么实验意外来到这里的,虽然那确实是一场意外...准确来说,一部分意外。”

“不过我当时说的那些话都是认真的,一起旅行这件事我没有骗你,毕竟我暂时是真的回不去了。”他指着怀表上以极慢速度倒转的秒针:“当这个秒针回到十二的刻度上时我才能回去,而以这个速度来说,没有小半个月是不太可能了。”

若陀并没有去看,只是轻轻一推,让怀表顺着桌面回到罗泽身前。

“很好,那么接下来该我了。”他开口:“如你所知,我的真名叫做若陀,至于身份,你怎样认为都可以。”

“你的身份我不会过问,你究竟想做什么我也不管,毕竟你我均有秘密在身。”

“你瞒着我,我也瞒着你,算扯平了。”

罗泽拿起怀表重新戴好,微微一笑:“好吧。”

“那么,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之后也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

“你为什么不同那和尚一起走,反而要跟着我?”

“其实,蛮简单的。”罗泽又挠了挠头:“你看,我信教,他礼佛,我俩肯定没法走在一条路上,相比起来跟着你应该就很随意了。”

若陀点了点头,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

他站起身来,双角和长尾变得有些发蓝。

”你之前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色么?“

他的脸颊上忽地出现了一些细小的,水蓝色的纹路,印在肌肤之中,犹如天生的刻痕。

不止脸颊,手臂等皮肤上也有些纹路出现。不难想象,此刻若陀衣物之下的皮肤是个什么样子。

随着他一步迈出餐馆大门,原本月光明朗的天空忽然下起淅沥小雨,让这本就行人渐少的街道更加不见人影。

罗泽微微惊叹:“喔,可真是令我意想不到。”

若陀并未回身,只是大跨步的走进了雨中。

“今晚先在外面住下,实在不行就睡桥洞子底下。”若陀头也不回的开口。

“啊?为什么?”

然而空气中只有若陀的声音在雨中回荡。

“那座宅邸可不如你所见的平静,不然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要赶他们离开这座城的?”

雨珠顺着屋檐滴落,砸在草叶之间,泥土之上,以及自走廊中伸出的艳红素手之中。

这红不似涂料,反像是这手的肤色一样,加之以其上绿色斑纹,远远看去像极了某种彩绘。

手的主人是一位样貌极美的女子。女子上身只着一件鲜红抹胸,一副完全不在乎自己如玉的洁白躯体几乎裸露在他人面前的模样。

她现在正站在大敞的右手边第一间房门前,探出半个身子淋雨。

不,这似乎并不能称之为淋雨。

那些雨滴落在她掌中后顺着手臂缓缓流淌,却在离开那小臂的红色之后忽然蒸发,只留下一丝隐约的水雾。

或许,她只是在享受雨水落在手中的感觉吧。

她拨开了挡在前额的素白长发,其中两缕赤红发丝异常惹眼。

她回过头看向林园旁小路上走来的男人,眼中绯紫微亮。

她半个身子都趴在走廊扶手上,吐着舌头一副无赖少女模样。

“哟,稀客呀。”

她开口,语气很是活泼。

“似乎只有宅邸的主人才能将别人唤作为客,”若陀淋在雨中,翡翠般碧绿的眼眸同样闪烁微光:“怎么,你,鸠占鹊巢?”

“嗨呀,怎么能这么说呢。”女子站直了身体:“白小子说当成自己家就好,我可是如他所愿!”

说着,她伸手撑在栏杆上纵身跃下,翻到了若陀身前不远处。淅沥小雨淋到身上,嗤嗤的一阵微响,连绵雾气喷薄而出,好似一个烧红的煤炭被扔进水中。

女子挥了挥手,忽地一副对雨水极其嫌弃模样:“哎,能不能把这给停了?好烦嘢。”

若陀微微阖眸,再一睁眼,身上蓝色瞬间消失,与之一同不见的还有漫天小雨。

月光再次照耀在大地之上。

“呀,还会变色?”女子一副见了什么有趣的玩具模样。

“浑话少说。”若陀却是不想与她废话,直入正题道:“作为神明,隐身平民百姓之间,你是想做什么?”

“啊?我受朝廷命令来帮这些人改造城市怎么了?你...等等。”

女子像是忽然感受到什么,三两步来到若陀身前,细细观察一番后退回远处,一副诧异模样,瞪大了眼睛的开口。

“你不是已有的长生者...也是。大炎境内,神明禁行,除了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有谁愿意来大炎自讨没趣,只有...”

“...你甚至不认识我,但我觉得你很熟悉。”

女子眼眸微眯,忽地正经起来:“...你是什么东西?”

“如果你口中的东西是指本源的话...你可以理解为岩土的本质。”若陀双手抱胸:“以及,你仔细感受应该能察觉到,我并非这个世界原生。”

女子再次细细感受了一番:“...确实,你与这片大地并无直接的联系。你从何处来?”

“自然是这片大地之外的世界。”

“只是恍惚之间,我来到了这方世界,其间缘由我自己也不清楚,如果你想问的话还是尽早换个话题。”

“哦,那看来是无证偷渡的。”言语之间,女子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把巨大的,由无数断片组成的阔刃长剑:“你不会想做点毁灭世界的事情吧?友情提示,即使你有比几个我还强的力量也要仔细斟酌这个必死的想法哦。”

若陀摇了摇头:“当然不会。且不说我现在的力量十不存一,就算有这个能力,我又为何要毁灭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地方。”

“那看来是个能讲理的。”女子将巨剑插入地面,拍了拍手:“叫我年吧,我知道你有些东西想问我。”

若陀颔首,看着这个自称年的女人,开口道:“我想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是怎样的。神明与凡人共存?或者屠戮,还是反抗?”

“你应该明白,我想知道的并非民间传闻,而是真正的历史,以神明为主视角的历史。”

年微微一笑,恢复了方才活泼无赖的态度。

她抬手抵在额头,一边遮光一边看着天边明月。

“哎呀,你这可真是问了个很麻烦的问题...”

“跟我来吧。回答这个问题的话,可不是只靠交流就能解释清楚的。”

她一挥手,巨剑凭空浮起,然后解构成万千碎片。碎片环绕在她身旁旋转,忽地就形成了一个狭窄的空间裂隙,裂隙之中,可以看到一片掩埋着无数兵器的荒凉峡谷。

若陀并未顾虑太多,他抬起脚,跟在年身后走进了那片空间。

碎片旋转,忽地消失不见,只余下地上一滩滩积水,随着微风荡漾波纹。

皓月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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