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程渡冷着一张脸站在原地愤恨的想，他总算是在周凛身上认清了个事实。
兄弟对他来说，那就是可有可无的破布，值不了几个钱的；女人却是如手足，那是他的心肝宝贝甜蜜饯。
程渡压根就不想接受这个事实，扬眉骂了句脏话，而后却又是干巴巴腆着一张脸迈着大步跟着他们离开。
程阮阮是扶着周凛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发现程渡尾随着他们的。
发现他老是目光不善的盯着周凛看，程阮阮故意往周凛身前挡，企图把他那道不善的目光全部照单全收。
小嘴也不忘对着周凛交代，“这样平原无故对你动手的人，你以后可得防着。”
周凛发现她做的这个小动作，两臂被她搀扶着，末了还不忘故意问：“那这可要怎么防呀？”
的确，怎么样去防也是个大问题。
程阮阮有认真的去想了好几回，但是始终找不到什么好方法。
周凛也不计较，勾唇又道：“还好今天你在，要是你不在，我可该怎么办。”
这话被周凛说出来真的很违和，程渡在一旁听着打了个恶寒。
妈的，几年不见，周凛居然背着他开始撩小姑娘。
只是这撩就撩吧，关键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到底长了张多么凶的脸。
看过他不要命打人的血腥模样，现在再来看他一本正经撩人，真就他妈的违和的要命。
周凛这话初听没什么不对劲，可越发是到了后面，她越发的觉得很不对劲。
那种感觉就好像他的身边要是没了她，他就不能好好的保护好自己。
可她分明见过他打架的凶狠模样，那是天生的狠辣乖戾。
而且程阮阮发现，周凛同她身边的男生相比，身上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坚韧感。
约莫等了一分钟，出租车停到他们面前。
扶着周凛上车后，程阮阮正欲上去，尾随他们的程渡什么也不管，径直去往副驾驶。
他速度迅速得很，程阮阮都来不及阻拦，他人就懒洋洋的给司机塞了好几张百元钞票。
嘴角是漫不经心的笑，“叔，我这兄弟腿脚残了，这往后的这段日子，可就麻烦你送他去学校。”
司机大叔这是第一次见这般爽快的顾客，嘴角扬着灿烂的笑应承下来。
“好咧好咧，我肯定会把他好好的送到学校里去的。”
闻言，程渡目光淡淡看向在外目瞪口呆的程阮阮，不给她赶人的机会，嘴角噙着笑，很不正经的说了句话。
“以着我和阿凛的关系，你怎么样也得喊我一声哥。”他摸着下巴，装模作样想了好一阵，“那就喊程哥吧。”
程阮阮杏眸瞪圆，“？”
这人真的是好生奇怪呀！
怎么会有人第一次见面就要别人喊他哥的？
就在程阮阮不知所措站在车门外，周凛没好气的对着程渡的后脑勺骂。
“真他妈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再多嘴，现在就给我滚下去。”
程渡“啧”了声，慢慢悠悠的系好安全带，故作一脸伤情，“有了媳妇忘了爹。”
程阮阮：“？”
周凛：给我爬。
回去的这路上，出租车里的气氛诡异的很，程阮阮对程渡的态度始终依旧，那就是防备，在防备的同时，手还不忘紧拽着周凛的衣摆。
周凛低头，瞧见她透着粉的指紧拽着自己，没忍住，嘴角扯出愉悦的笑。
其实今天也不算太糟糕。
起码两人间的进度前进了不少。
程渡眼尖瞧见了，嘴贱本领发挥得淋漓尽致，“啧啧啧，阿凛，你这膈应谁呢？我和叔都在车上呢？你含情脉脉个屁。”
司机大叔：啥？
周凛脸一秒变色，黑眸嫌弃，“程渡，你可劲给我嘚瑟，这么久不见，怕是忘记血的味道了，是吧？”
一脸懵逼的程阮阮只想说，周凛这朋友脑袋好像有点问题，典型的没事找事。
为了验证她内心深处的猜测，后续还真的是有证据可以证明。
程渡从口袋掏出手机，长指点开相机，自拍模式对着自己和身后的他们。
他笑的灿烂，“来来来，咱们三合个影，许岁宁还挺想你的。”
未了，他做作的把两指抵在唇上，故意对上程阮阮的目光。
“妹妹你该不会介意吧？”
程阮阮：我介意什么？
周凛是膝盖有伤，并非手残了，当即程渡手里那部手机被他抢走往窗外丟。
“哐当”一声响，手机被碾压成碎块。
程渡倒也不心疼，只是懒洋洋靠着椅背，开始感慨，“啧，凛哥，你这脾气还是这么不好啊。”
见证这一幕的司机大叔和程阮阮处于目瞪口呆状态，这好好的，丢人家手机干嘛。
司机大叔：“这手机不便宜吧！”
程阮阮：“你丢他手机干嘛？”
周凛只回答了程阮阮的话，面色虽阴沉，可语气倒是温和，“他嘴贱。”
程阮阮：“……”
额，好吧。
车子停于地下室，瞧见里面混乱不堪的场面，程渡也不觉得稀奇。
只是莫名说了句话，“你早该搬出来住。”
周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做回应，任由着程阮阮扶着自己往里走。
程阮阮把他扶着坐在沙发上后，便忙着要去整理这里面的狼藉。
周凛没让她动，目光直转到程渡身上，“愣着干嘛？干活！”
“你让我给你干活？”程渡指着自己。
“那不然呢？”周凛说的理所当然。
程渡嘴硬，气息不稳，“凭什么？”
周凛把程阮阮的书包捡起，仔细的拍打着上面的灰尘，声线清冷又淡。
“凭你有事求我。”
程渡：“……”
操，服了这个老六，每次都能直接掐他七寸。
程阮阮目瞪口呆的看着不服气的程渡去打扫卫生，蹭到周凛身边去问，“你怎么知道他有事求你？”
周凛看了她一眼，“真想知道？”
“嗯嗯。”
“眼睛看出来的。”
程阮阮：“……”
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整半个小时，程阮阮伏在桌边写仅剩下的一张试卷。
周凛边看她，边给她整理试卷复习书之类的东西。
只有程渡苦逼的在整理那些打碎的碗啊筷啊，最后还得给周大爷拖地。
到了最后，周大爷还不满意。
嫌弃的扫了眼湿淋淋的地，“程少爷，我请的钟点工都比你敬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