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谢慕意和她爸的事，周凛曾同她说过，其实就像是周凛刚才说的那般，他不欠谢慕意的，更没必要负担她的未来。

可有点程阮阮觉得奇怪，为什么谢慕意总能和他们“巧遇”，每次一副娇弱白花的模样到他们身前来说这些离谱的话。

她的居心又是何在？

她冷着张小脸看她，提出质问。

“为什么上次来机场的人是你？为什么这次我们出来玩，你又能撞见我们？”

她提出的这两个疑问，周凛心底也早生了疑，然而谢慕意却是怔住了。

眼眸明显在闪躲，话语都是结巴的。

“才……没有……我就是偶然遇到”

程阮阮压根就不信，她牵着周凛的手上前一步，“偶然遇到我们吗？”

谢慕意本来就因为局促不安低着脑袋的，这会儿程阮阮话一出，她像是找到了个答案辩解，突然抬头，声音很大。

“对！”

全程，周凛漠然看着。

在程阮阮提出质问时，他还在发信息给程渡和祁季。

单手打字的速度很快，两个聊天窗口来回切换。

【周凛】：做一下程家的收尾工作。

【周凛】：查一下谢慕意。

祁季那边回复得很快，【谢慕意初中在北城读书，和陆沉有点关系。】

得到这个回复，周凛便知道她的动机是什么了。

陆沉喜欢程阮阮，肯定从某种途径知道谢慕意这一年来在他身边，便想着要联手，谢慕意想要他，陆沉想要程阮阮。

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但是也得要看他答应不答应。

在孟家，她那般帮自己，或许还没被陆沉联系上，机场那次她去接机，恐怕是陆沉查了他们的航班，那今天呢？

今天她能在小吃街偶遇他们，是因为什么？难道也是陆沉？

但是不是陆沉，很快就被周凛否决。

要是陆沉真有这么大本事，可就不需要靠着裙带关系上位。

他漆黑的眸变沉，视线放到她身上。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小吃街？”

谢慕意几次抬头，却不敢对视上周凛凶神恶煞的眸，犹豫好久后，决定说出实情，“我跟着你们出来的。”

“你跟着？”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谢慕意也无所顾忌了，脸变得有些狰狞，眼眸看向程阮阮时更是恨不得一口吞掉她。

“是，我就是看着你们出来了，一路跟着过来的，她有什么好，值得你周凛断着腿去给她录音？她有什么好，值得你纹身发炎发烧？她有什么好，值得一个录音让你快要变成植物人时清醒过来？”

她嘴里连续蹦出好多话，程阮阮人还没缓和过来，身旁就率先响起一道冷硬的声音，他牵着她的手在收紧。

“闭嘴！”

他变得狠厉起来，谢慕意虽然怕，但这会儿却是不管不顾起来了。

“我不闭嘴，我就是想要知道她程阮阮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你这样去做，你为她做的这些东西，她知道吗？”

她抬手抹了把眼泪，压根就不顾忌周凛彻底冷下来的俊脸。

“她不仅不知道，还在北城和陆沉卿卿我我。在你半死不活躺在床上时，她和陆沉在体育馆接吻。她插足陆沉和程嘉的感情，这是整个高中都知道的事情，你要是不信，你大可去北城问问，问问高中里是不是每个女生都讨厌她，人人都针对她，人人都恨不得她死。”

在她因为语速太快停下来时，程阮阮不畏惧她的造谣，笑着问：“这些话都是陆沉告诉你的，还是程嘉告诉你的？”

心虚如谢慕意，她眼底有防备。

“你管谁告诉我的，反正你就是做了不是，你敢做难道就不敢认吗？”

面对着她的伶牙俐齿，周凛把程阮阮拉到自己身后，只说了一句话。

“谢慕意，你的行为举止告诉我，你需要进精神科去看看病，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这边可以推荐精神病医院给你。”

一句话叫谢慕意眼泪直砸地，她一双瞳孔里全是痛苦的红血丝，嘴唇颤抖不已，“阿凛，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

“我只有一颗心。”

“程阮阮她难道就真的那么好吗？好到她给你戴了绿帽子，你还喜欢她？”

她欲要上前来，周边有不少看戏的行人，他径自把帽子扣在程阮阮的脑袋上。

话语清晰明了，“她是我的信仰。”

下一秒，声音变得冷漠起来。

“你造谣我女朋友，是需要负法律责任的。”说完，他直接拨打了个电话。

“喂！你好，我们这里有一个病患，精神有些失常，麻烦你们快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