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懿修愣神两秒,才坐起身点开图片。
照片只有侧脸,不过,以帝懿修的记忆力,他十分肯定,没见过这个男人。
又一张图片弹了出来,牧之栩十分贴心地给他从监控画面中找了一张高清正脸图。
沈易珩:【不认识】
丁硕:【没见过】
牧之栩:【华裔?】
丁硕:【三分钟,我给你找出这个人的信息】
牧之栩:【你找p吃!帝家的信息网还需要你找?】
丁硕:【好勒,不找了】
沈易珩:【雯雯被带走了?】
牧之栩:【不知道】
丁硕:【?】
沈易珩:【被带走他就不是在群里瞎逼逼了】
丁硕:【有道理】
......
帝懿修压根就没搭理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盯着裴玉泉的图像看了许久。
脑子里只有刚才牧之栩发的那句‘雯雯被潜了’,尽管他潜意识明白在华国没人能潜得了孙嘉雯,可就是忍不住去在意这个人。
然后完全是条件反射地拿出帝家内网手机,进行人像扫描。
很快,裴玉泉的资料就出来了。
是一家代理公司的经理,而这家公司也是他们的家族企业。
服务业务之复杂,从最开始的公关到,航空,航运,旅游,规模都不小。
而且,这裴玉泉之前还和沃利斯集团的二千金。
沃利斯也是全球五大酒店集团之一,能和他们订婚,裴家在黎国也算是有威望了。
只不过两人取消婚约这事当时似乎还闹得挺大,原因是裴玉泉私生活太混乱导致沃利斯也被感染,虽然不严重治好了,可是两人因为这事闹翻,婚事也吹了。
公关是裴家强项,这件事也就没有传出黎国。
裴玉泉的私生活可谓是多姿多彩,令人叹为观止,帝家的信息网,把他私下和朋友拍的多人照片都给找出来了。
堂堂帝家六爷,此刻竟然在津津有味地关注别人的八卦生活,还不忘在心里吐槽一声,渣男,简直和他没法比。
不过瞬息,他就驳回了刚才的想法,为什么要和这种人对比?
他脑子抽了吧!
他把照片都打上码,只留下头部,然后整合资料把信息发到群里。
接着起身去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
一边喝水,一边悠闲地等待他们回复。
谁料,直到他喝完水躺回床上,群里依旧没人回复。
帝懿修拿出内网手机,搜寻了一下孙嘉雯的地址。
确认她已经安全回到孙家,又拿出社交手机,点开群。
依旧没那几个狐朋狗友的回复。
强压下内心莫名的烦躁,他把手机往旁边一丢,继续睡。
......
而同样躺在床上牧之栩,看着帝懿修调取出来的信息,已经笑趴在床上。
“老婆,你看看,这小子要是说自己闷骚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
他点开裴玉泉的资料,把手机递给季昕芸。
季昕芸原本被他的笑声感染,嘴角也是挂着笑意的,可是看到裴玉泉的信息后,嘴角的弧度显而易见地消失了。
说一句实话,全球富豪都一样,他们这个圈子,爱玩,玩得过分的也不少,裴玉泉的私生活对他们来说不是新鲜事。
牧之栩惊讶得笑出声,纯粹是因为八卦是帝懿修那个铁臂王找出来的。八壹中文網
季昕芸从来没问过牧之栩的过去,没有最好,有的话那不是给自己添堵么,只要婚后他恪守男德,知道家庭才是最重要的就行。
当然了,如果婚后被她知道牧之栩敢鬼混,她绝对会不留情地离开,牧家要孩子就留给牧家,反正她不会为了一个渣男的伤害耽误自己享受人生。
也正是因为季昕芸认为在这段婚姻中她和牧之栩的关系是平等的,不卑不亢,不刻意讨好的姿态,让牧之栩更加认真对待这段婚姻。
就物种的区而言,被崇拜的需求,男性远远高于女性,但这种崇拜不是卑微的讨好,或许,可以理解为适度地表现出对对方的欣赏和肯定。
这一点,孙嘉雯也想通了。
对帝懿修这种身世背景的人,从小到大见惯了对他卑微讨好的人,他根本不屑一顾,哪怕对孙嘉雯不反感,也不喜欢她表现出来的过度讨好。
或许,对他来说,更需要一个可以和他平等对话的人。
看透了这些的孙嘉雯渐渐地,也找到了方向。
就如此刻,同样梳洗完躺在床上的孙嘉雯,收到了牧之栩给她发来的资料。
笑得在床上打滚。
帝修猜别人的心思一个猜一个准,应该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被人料定的一天。
......
孙老爷子见帝懿修最近有事没事就往孙家跑,心里的疑惑更重了,也更担心帝懿修的心理状态。
“最近工作压力大吗?”他直接问了出来。
帝懿修摇头,“只是‘牛帮’取消拍卖会后,廖书航那边线索断了,要重新研判。”
“不急。”孙知新连忙摆手,眼神飘忽地扫了他一眼,斟酌着说,“那个,你手头上也就剩下这一宗旧案,既然如此,我这边给你放个假休息几天?”
休假?
帝懿修俊朗的眉峰轻拧,他不是半个月前才休假么。
“不必......”
“是这样的。”孙知新打断他,余光瞧见在门外晃悠的小妞,立刻话锋一转,“雯雯下周开始要进关正青的剧组,关正青想跟我讨要个内部人员做这部剧的监制。”
“我这边之前已经答应过他,想着,找个不太忙的同志过去,既然......”
孙知新说到这的时候,帝懿修已经猜到他想要自己做什么了,不过他面色平静,并没有打断,等孙知新继续说下去。
“你这边暂时没线索,就过去一趟吧。”
帝懿修没吭声,要说忙,他们部门说第二估计没人敢说第一。
正所谓能者多劳,他们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不忙手头上的事,也有一堆活等着他们,说他闲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在心里揣摩着孙知新的用意,回想这段时间他经常对自己欲言又止,难不成是发现有人不怀好意地孙嘉雯,不放心?
你不说,我不说,一段误会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形成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