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沧渊轻叹一口气,手指不自觉去摸烟盒。
对季姝曼的死缠烂打,他已然开始慢慢习惯。
从开始的抗拒讨厌到现在甚至带着些许期待和欣喜。
欣喜她在自己面前展露出这些小女儿的姿态。
他甚至有股冲动想将她藏匿起来,她只属于自己,只能自己独享。
宋沧渊蹙眉轻叹一声,果然一件事情做久了就会成为习惯,他竟不知不觉中对这朵花儿上了瘾。
“哥哥……你回答我嘛!”
“……嗯……明天再说吧!”
半晌后,他轻轻回了一声,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那边的季姝曼在得到宋沧渊的回复后,立马变得兴高采烈起来,“哥哥真好!mua!”
“哥哥你在干嘛呢?姝曼刚刚洗香香,你想不想看?”
季姝曼在那端继续挑逗他。
宋沧渊的眸色幽暗了几分,蹙眉冷冷道:“姝曼,别再闹了,我在开车。”
“哦,哥哥你在开车啊,那好吧,等下我发自拍给你,你要偷偷在被窝里看哦,别让莫欣姐姐发现了,么么哒!”
电话挂断了,宋沧渊耳畔似乎还在盘旋着季姝曼那如小莺般的甜美嗓音,脑子里尽是季姝曼的那张布满绯色的小脸和粉嫩柔软的红唇。
明明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语气和眼神里却尽是勾引,不知道这妖精从哪里学来的。
宋沧渊不自觉地伸手扯了扯衬衣领口,被小妖精咬的那里有些微痒,那颗扣子着实有些碍事,他有股想扯开它的冲动。
宋沧渊降下车窗,从储物格摸出了烟盒抽出一根烟,送入了薄唇间。
季姝曼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这朵半毒半药的曼陀罗花,不知不觉间已经侵蚀了他,他就像猎物一般,被人瞄准射击,最后应声倒下……
可谁又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猎手呢?他又何尝不是因为喜欢这刺激和富有挑战的禁忌感,才会甘愿做猎物的?
宋沧渊进了别墅,在玄关处换鞋。
林姨迎了上来,“先生,要给您盛汤吗?”
宋沧渊摇头,“不用了林姨,你早点休息吧。”
他不经意地抬眸看一眼客厅,没有看见莫欣的身影,他并不甚在意,转身回了主卧。
莫欣回到二楼卧室后匆忙打了一个电话。
对方倒是很快接起了,背景声嘈杂不堪,一听就是在夜店里面。
“……李奇……”
莫欣半晌后叫了一声,对方没有应答,而是传来酒杯碰撞声和女人的撒娇声。
莫欣又喊了一声,李奇还是没搭理,莫欣只好悻悻地挂了电话。
她本想让李奇那边找人查一查那个虚拟号码的真实身份的,李奇不知道喝醉了还是有意回避,她也只能作罢。
挂了电话之后手机上很快有新的短信提示。
莫欣点开来看,是一张男女接吻的图片,看起来很模糊。
但是男人的身影和衣服她一眼便能认出来,是宋沧渊没错。
可是女孩却就被模糊掉了似的,根本无从考究到底长什么样子。
照片上两个人相互勾缠,如同藤蔓缠绕,吻得忘乎所以。
而这个拍摄角度也属实刁钻,貌似是透过玻璃拍出来的,应该是在某个密闭空间,拍摄的人还真是有手段。
莫欣看着这画面,气得脸色煞白,胸脯开始起伏不定,双眼更是迸火,捏手机的手微微发抖,她恨不得砸了手机。
宋沧渊果然在外面有女人了,难怪他不肯碰自己。
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应该是瑞秋吧?或者他根本不止一个两个女人?
像他这样身份的人,身边投怀送抱的莺莺燕燕多如牛毛,就像那天小护士说的,这样的男人,就算不要身份给他生孩子都乐意。
莫欣越想越气,却又不敢发作,她深知自己在宋沧渊心里几斤几两,但她不甘啊,怎么可能甘心将这么优质的男人拱手让人。
她如果选择坐视不理,那岂不是放任那些妖艳贱货勾引宋沧渊?万一真的有了孩子……
莫欣越想越害怕。
短信提示音响起。
莫欣急忙点开:【宋太,这些对我来说不过是有些等换价值的东西,但对您来说就意义不同了,您如果给的价格合适我便不发给媒体了。】
这话里头是赤裸裸的威胁和勒索,也是对她了如指掌,仿佛她肚子里的蛔虫,似乎掐住了她的软肋。
莫欣心里气得呀,这要是发给媒体曝光,对宋沧渊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事,最多就是引起一阵舆论,再花些钱压下去,但她不敢保证对方手里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这样的做法无疑是破釜沉舟,人家会怎么看她?尤其容城名流界,对这种事可谓敏感,她可是容城艺术家,宋沧渊的‘太太’,二人恩爱有加,容城豪门夫妇典范啊。
莫欣看了看,这次的号码又换了一个,是个本地号,莫欣直接打了电话过去,电话意料之中的接通了。
“你是谁?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这是犯法的,我可以报警抓你!”
莫欣一开口就给对方一个下马威,想要吓唬对方。
电话里传来刺耳的笑声,无法分辨男女,是通过变音器传出来的。
“宋太,我不过是做一份工而已,没有宋太还有张太、李太,要不要这东西全在宋太您自己的决定,要的话就转两百万过来,您若不要,那我便直接给媒体,咱周一头条见了!”
“……我……我怎么能相信你?”
莫欣浑身颤栗,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妥协。
两百万对她来说自然能拿得出来,姐姐莫莉生前可是高瞻远瞩从许家捞了不少钱,转存在她的名下,让她替许知远保管着。
莫欣不过还是想引蛇出洞,既然对方如此了解自己,那势必是有意针对自己的,她岂能坐以待毙……
季姝曼跟宋沧渊调着情。
她特意给宋沧渊发自己的性感自拍照,还拍了自己被他亲肿的唇,问他想不想自己。
宋沧渊洗完澡后拿着手机看了看,终究还是删掉,对季姝曼的这种小把戏他是看在眼中,心中一片了然,却又忍不住享受其中。
宋沧渊蹙了蹙眉,最近自己深陷泥泞的纠缠让他感觉有些身心疲乏,他揉了揉太阳穴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内,宋沧渊点燃沉香,拿起桌上那本《万历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