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看似简单,却让宋沧渊陷入沉思。
他不由得想起五年前的丽莎,也有过同样的经历,丽莎之后的悄然离开至今他都未解……
瑞秋本人倒是不甚在意,她耸耸肩笑道,“谢谢老板关心,小伤,不碍事!”
说完递上来一张邀请函,“老板,这是梦蝶基金下个月的晚宴邀请函,对方负责人还特意感谢宋太的赞助。”
“感谢莫欣?”
宋沧渊心里一惊,莫欣什么时候赞助了?她向来不会参与这些事情的,而且他也甚少带着莫欣出席,一般都只会以他个人的名义发送感谢或邀请。
宋沧渊握住邀请函,看着上面的感谢致辞:
“一个人的成功与否,不是以他(她)拥有多少物质财富来衡量,而是以多少人因他(她)而得到幸福来衡量的!感谢宋沧渊先生和莫欣女士对本基金会的赞助……”
宋沧渊一直热衷支持慈善事业,每年都会以公司和个人的名义向社会各界捐赠钱财或物资。
这也是他们老宋家祖辈流传下来的传统美德。
他爷爷那会儿自发出资建学校、医院、孤儿院等利民机构,支持郭嘉的发展事业,捐钱捐物不说,还通过自己的手段从海外收回流失的文物宝贝数件,一并捐给郭嘉博物馆,绝对的爱国人士。
这种感谢信每年都多如牛毛,宋沧渊从未放在心上。
不过这个基金会的名字倒是让他眼前一亮:梦蝶天使基金会,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次感谢信里特意提到莫欣,这倒是第一次,宋沧渊倒是从没听她说起过这回事,心里不禁充满疑惑。
昨晚因为那张照片的事,他和莫欣之间的闹得不愉快,宋沧渊越来越感觉心里的压抑难耐,却又无从释放。
宋沧渊的手机响了,瑞秋向他挥手离开了办公室。
宋沧渊拿起手机看一眼,是个陌生号。
划过接听键。
“请问是宋先生吗?我这边是梅林警局警员刘启军。”
宋沧渊眉头紧皱,“刘警官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关于您太太莫欣女士的报案,我们这边查到对方账户是一个基金会,我们的工作人员也在基金会那边落实了情况,说是莫欣女士自愿捐赠给基金会的,所以……”
宋沧渊心中顿时明白了那张邀请函和感谢信的来历,宋沧渊自然明了警察打电话过来的意思,于是他跟刘警官说将案子撤销掉。
挂了刘警官电话之后,宋沧渊陷入沉思许久,他打了内线给瑞秋说自己有事出去一趟,之后便直接下了地库。
途中他将整件事在脑海中都复盘了一遍,之后发信息给莫欣,告诉她损失的两百万他来补给她。
宋沧渊去了望舒画室找季姝曼。
季姝曼接到他的电话时正在给学生上素描课。
宋沧渊在车里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手上的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
直到季姝曼那一抹白色身影从望舒画室里出来,宋沧渊忙将指间剩余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内。
他抬手整了整衣领,因为今天有个重要会议,有zf官员一同出席,他今天还打了条蓝色领带,在白衬衣上,看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正式又严肃。
季姝曼隔着老远就看见宋沧渊的车,她兴冲冲地一路小跑上来,开了副驾驶的门上车。
“哥哥,你怎么来了?”
季姝曼兴奋地往宋沧渊身上贴,一双手儿直勾他的脖颈,动作驾轻就熟,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清甜幽香,沁人心脾。
“季姝曼,住手!”
宋沧渊的声音透着冷冽,将她推开,完全没有昨日的温柔。
“是不是你背后搞的?”
宋沧渊转过脸来,五官俊朗,双眸却迸射寒意,对着她的只有冰冷。
“……什么?哥哥你在说什么?姝曼听不懂!”
很明显,季姝曼被他的这幅态度吓到了。
她俏脸粉嫩,双眸瞪大,黑色瞳仁微微扩张,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宋沧渊看着她心底有些不忍,却又极力压住心头涌起的怜爱,依旧冷漠:“你做了什么难道不知道?别给我装了!”
“沧渊哥哥,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季姝曼说着这话儿声音软和得能融化人心,即使真的是她干的也不忍再责怪,这小妖精真真修为到家。
“莫欣手里的照片是不是你找人拍的?”
宋沧渊稳住定力,依旧一脸冷漠。
“什么?什么照片?我……我,我确实是自拍了,你看到过的,可我没有发给莫欣姐姐的,我发誓,我对天发誓……”
季姝曼声音呜咽,眼眶泛起了红,边说边掉泪珠子,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叫人心疼不已。
“好了……不是你就好!”
宋沧渊转过脸去平视前方,不再看她。
他想自己可能真的冤枉她了,即使她有动机可她也不像是怕事的,以往她都是赤裸裸地威胁,明晃晃告诉他要干什么,这次的事或许真的与她无关。
但自己跟她之间的关系已然是暴露了,他不能因自己一己之私就要让这个女孩遭受那些莫须有。
宋沧渊态度是软化了,可季姝曼却不依不饶拿起了乔,她委屈地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哥哥,你欺负人!你看看你,昨天那样吻我嘴唇都破了,还有我腰上,背上到处都是你留下的痕迹,你都不心疼我,还跑来指责我冤枉我,呜呜呜……”
季姝曼边哭边扯开被亲破皮的嘴皮给他看,还要去解自己的衣服,被宋沧渊一把捉住了手腕。
小妖精这一顿哭诉简直直击宋沧渊心底啊。
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罪人,罪该万死,却也更加坚定自己不可以再继续这样下去。
“好了,姝曼,以后我会控制好自己,我们两个之间不可以再继续!”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吗?”
季姝曼抓住他的手臂继续哭诉,好不容易让他上了钩,她哪里甘心就这样撒手。
宋沧渊甩开她的手,蹙着眉,面色阴沉。
“我们这样本就不对,你有男朋友,我有莫欣,这样是偷.情,是劈腿,是不道德的。”
季姝曼闻言忍不住心底冷笑。
宋沧渊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现在居然义正辞严跟自己说不道德,他忘了吻自己的时候有多享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