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姝曼到底是个胆大的小妖精,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在这里吻他,带着赤裸裸的挑衅。
她眸底嫣然欲滴,鼻尖相触,微微合上氤氲星眸,两扇睫羽颤巍,如蝶翼翩翩,轻轻扫过他的脸颊,微痒勾心。
那两片柔软红艳辗转吸吮着他的唇,动作自然,如同他们是一对正常恋人般毫不顾忌。
宋沧渊顿感脑门轰炸,酥麻难耐。
他眸色幽沉,手掌反转包裹她的后颈,修长指节上的铂金戒指没入她的黑色发丝间。
他裹挟着欲.望和怒火,恶劣地覆盖吞没她的红唇……
“……姝曼……姝曼……我的酒拿来了吗?”
外头响起莫欣的唤声。
宋沧渊挣开季姝曼勾缠的手指,温热手掌用力钳住她瘦弱肩胛,将她娇软身子扶正掰直,推离自己怀中。
灯光下,二人分开的红唇拉丝俗艳,如吃过胭脂膏子那般热辣,灼人眼球。
宋沧渊飞快抬手拿下那只白瓷瓶,握起她的手掌转交至她手心,“是要拿这瓶吗?”
声音暗哑低沉,有情愫压抑的意欲。
季姝曼抬手,指腹轻点带着淡淡烟草味携着痛楚的红肿唇瓣,伸舌舔过唇角,眸中带勾,丝毫不离他眼,微微点头,甜笑道:“谢谢哥哥,哥哥你今天的吻好甜!”
说完握紧纤细瓶颈转身,顺势拿下那瓶罗曼尼康帝,带走两只高脚杯。
白裙翩翩,转身离去,黑发在她身后飘逸,空气里都是她的幽香甜腻。
宋沧渊内心燥热,轻抿唇角,舌尖扫过唇线,那抹甘甜分明是她的味道,叫他沉溺到欲罢不能。
他依偎酒柜旁轻声喟叹,眸中的幽暗是未褪去的情.欲,他抬手用力扯了扯衣领,那颗碍事的扣子恨不得扯掉它才好,松手后从西裤口袋摸出了烟盒和打火机。
室外草坪里,霓虹灯闪烁,欢歌劲舞热火朝天。
盛夏的夜令人愈发躁动不安,越夜越狂欢。
莫欣如女王般享受这场难得的派对带给她久违的释放,野性在酒精的刺激下欢愉无限放大,她穿着火辣,性感热舞,穿梭男女之中,眉目传情,如鱼得水般自然,这本就是她最擅长的。
然,正是因为刺激,各怀鬼胎的男女们心底都暗藏着不安分因子,蠢蠢欲动。
季姝曼独坐阴暗角落的吧台里,无人知晓她已悄然将两瓶酒液勾兑成了一体。
她手指轻捏高脚杯,玫红色液体倾斜入殷红唇边,小抿一口,当然她喝的只是普通红酒,那加过料的东西自然是为某人准备的。
她双眸晶亮,抬眸微眯掠过人群,寻找起那个熟悉的身影。
“姝曼,你在做什么呢?”
李奇喝得有点多,从洗手间出来瞥见吧台角落那一抹窈窕白色身影,不自觉地被她吸引过来。
他靠在季姝曼身后的墙壁上,偷偷打量着她。
“哎呀!李奇叔叔……姝曼被你吓到了!”
季姝曼转过脸来,美眸微瞪,面上浮起层层绯色,葱白小手抚在胸口,对着李奇一声娇嗔。
灯光下,一身黑色的李奇满脸通红,t桖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两条粗壮胳膊,手臂上张牙舞爪的龙纹身给他增添几分戾气和匪气。
她确实被李奇吓了一跳,声音里都带着些许紧张,眸中闪过一丝慌乱,生怕他看出端倪,不过很快她又恢复了镇定自若。
李奇走近她,伸出长手臂捏起她身后的酒瓶,凑近看了看标志,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小丫头,一个人躲在这里偷喝呢?”
“嗯,姝曼没喝过这种酒,想尝尝味道,李奇叔叔,你要喝吗?”
季姝曼垂着眼帘,手上高脚杯轻轻放下,有意躲开他的眼神,粉脸娇俏透着无辜,娇憨可爱,像是喝醉了一般。
李奇心中悸动,靠近季姝曼,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将她圈禁起来,身子前倾凑近她的脸,眼神温柔拉丝。
“好呀,那你要陪我喝吗?”
李奇觉得这个女孩身上有一种魔力,总让他不自觉想要靠近。
季姝曼抬起手搭在李奇肩膀上,歪着头笑,“李奇叔叔,姝曼的酒量不好,那你可别见笑!”
李奇盯着眼前唇红齿白的娇憨少女,她身上带着股淡淡幽香,直叫人上头,比酒还上头,他忍不住咧开嘴笑,心都要融化了。
这个女孩总给人神秘感,捉摸不透,时而娇媚如妖似精,时而冷静如处子,眸子里不经意流露出的不屑和杀气叫人着迷。
她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别看她一脸无辜,其实心底有着自己的主意,他不知道她的目标是谁,可以肯定一定不是许知远,因为他看见许知远正跟一群辣妹在热舞,玩得忘乎所以,和他小姨一样疯狂。
季姝曼跟许知远明显不在一个频道的人,他们怎么会是情侣?李奇甚至想成为季姝曼手中的猎物,被她围猎一定很有趣吧?
季姝曼并不害怕李奇,她知道李奇对自己有意思,但她不屑同他纠缠,她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心中只求万万不能让这个李奇成为她的阻碍。
“李奇叔叔,我看你喝得有点多了,这酒不能喝混,容易醉,酒后乱性就不好了!”
季姝曼抬眸,笑意吟吟盯着李奇的脸,老实说,这个男人长得挺好看,跟宋沧渊完全不同的类型。
李奇闻言放声大笑,“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李奇笑起来更好看,有着一张狂野张扬的脸,五官深邃锋利,带着股侵略性,却又能看出眼底的温柔。
季姝曼知道这不过是男人勾搭的手段,彰显自己的魅力嘛,这种浪荡公子哥对于狩猎天生的自信,总觉得天下女人都会为之倾倒。
可她不在乎,也正是她这种不在乎的态度才叫李奇心痒,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这话用在他俩身上正合适。
李奇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样调戏季姝曼的一幕正好被宋沧渊看在眼里。
宋沧渊此刻正在伏在二楼露台抽着闷烟。
他一脸冷漠,眼含阴鸷睥睨楼下的人,指间猩红明明灭灭着,眸中泛光却幽暗至寒。
须臾,他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解锁后拨出一个号码。
不久后,楼下李奇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收回手去摸裤袋里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