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内讨论声不断。
女人们自然是好奇莫欣有何种手段能驾驭宋沧渊这样的男人,二人没有孩子却也能如此和谐,宋沧渊怎么能做到不沾片叶,毕竟莫欣已然算不得年轻。
而男人们则是对宋沧渊这样的禁欲男神嗤之以鼻,要么是那方面不行,要么就是藏得太深,男人最了解男人嘛,谁不喜欢年轻貌美的,家里的貌若天仙时间久了也就乏味了,外面的野花总是香过家里头的。
莫欣自是听得见别人背后的议论。
她内心不屑,那又如何呢?你看这样的场合能陪着他宋沧渊出席的人,能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人除了她莫欣还能是谁?小狐狸精嘛,永远只能躲在阴暗角落里,见不得光。
宴会主办方梦蝶基金会的负责人叫张爱心,网传是归国华侨,人如其名,是个有非常爱心的女人。
梦蝶基金会主要是为唇腭裂、自闭症儿童设立的,社会各界人士的捐赠,筹集到的款项给那些孩子们治病、康复。
莫欣上次被人勒索的两百万自然也就纳入了基金会,虽并非她自己情愿,不过宋沧渊已经补偿给她,她又落得一个慈善家的美名,何乐不为?
晚宴环节上自然少不了拍卖。
各类珠宝首饰,古玩陶器,名师字画等等在拍卖师的手下一遍遍报价。
各位名流们纷纷出手,哄抬价格也好,显示实力也罢,终归是做好事嘛,流传佳话。
宋沧渊拍下了一幅画,那幅画的作者署名:gogo,他当然不认得,只是那幅画看起来太眼熟,眼熟到以为是画的他自己。
那幅画叫《梦蝶》,画面上是一个身着白衣的男人,肩上立着一只黑色蝴蝶,男人的面容却是模糊不清的。
这画面令他脑海中浮起十年前的某些记忆。
就是怦然心动的瞬间,他以一百万的价格拍下了这幅画。
而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画家gogo到底是何许人也?在场的人无人知晓。
宋沧渊用高价拍下这幅画,自然是帮画家水涨船高涨身价,他亦是对这个画家有兴趣,想了解一些背后的故事。
莫欣问他:“沧渊,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收集画的?”
宋沧渊唇角微抬,“看着挺特别,可以挂在家里欣赏。”
他不过是随意一句敷衍莫欣。
宋沧渊小抿一口香槟,手中的香槟杯令他记起那晚的酒,小妖精在自己身边旖旎缱绻的可人模样也随之浮上心头。
而那小妖精今天没有在自己身边缠绕,他已有好些天没理她了,内心竟涌起些空虚躁意。
莫欣在见到张爱心本人时候差点将手中的香槟杯跌在了地上。
张爱心长得太像一个人了,那个人是她家保姆的女儿——王璇儿,那个十年前跟她一起在车祸现场的女人。
她怎么会出现自这里?不,这不可能是王璇儿!
张爱心挽着她的男伴朝莫欣和宋沧渊走来。
张爱心一身黑色修身晚礼服,气质淡定优雅,笑着对宋沧渊和莫欣开口:“宋先生、宋太,感谢你们的出席,更感谢你们对本基金会的赞助,我代表孩子们感谢你们的爱心!”
宋沧渊礼貌地与对方碰杯。
莫欣则眼神闪烁地观察着她,她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而张爱心身边的男伴更为惊人,莫欣认出来那个男人,是那天追尾自己的那个叫林谦的整形外科医生。
林谦一身暗色西装内搭白衬衣,戴着无边框眼镜,五官俊朗,气质斯文绅士。
他笑着主动伸手跟莫欣打招呼:“莫小姐,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莫欣回握他的手,心中却直呼见鬼,是这个世界太小还是自己最近水逆,总是遇见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和人。
宋沧渊好奇地看一眼男人,扭头问莫欣:“你们认识?”
莫欣尴尬地笑:“是上次的车祸认识的。”
林谦主动介绍自己:“宋先生您好!我是爱心的男朋友林谦,上次是我不小心追尾宋太的车,以这种方式相识,实感抱歉!”
宋沧渊不以为意地笑笑,“也是缘分。”
林谦看着宋沧渊,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与他碰杯后饮尽了杯中香槟,眼神却仍落在他身上暗自打量。
而令宋沧渊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见到了缓缓来迟的季姝曼和许知远。
季姝曼一身白色吊带晚礼服,身材凹凸有致,肤若凝脂,粉嫩俏脸上五官明艳动人。
她依偎在一身深蓝色西装的许知远身旁小鸟依人。
二人款款而至,却又落落大方,自然躲不掉底下的人评头论足。
有人问起这二人是谁,怎的如此面生。
有人感叹:“这是许家大少爷与季家千金,二人相识相恋于国外,才归国不过半年而已。”
季姝曼和许知远手执香槟杯,与众人言笑晏晏,接受着赞美和祝福。
季姝曼的小手挽着许知远的胳膊,脸上带着甜腻迷人的笑。
许知远的大手掌握着她的盈盈细腰,一脸宠溺地与她对视交流。
二人看起来如此般配惹眼,给足外人想象空间。
宋沧渊的目光不自觉被季姝曼吸引。
她胸前沟壑若隐若现,稍稍低头便能一览无余。
他眸底燃起嫉妒的火,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着。
她那曲线优美的腰线有多柔美他最清楚不过,她的每一寸肉都长得很懂事,他摸过太多次甚至亲过。
她是他的,里外都有他的印记。
“小姨,小姨父,真巧,竟然在这里遇见你们!”
许知远一手扣着季姝曼的腰,一手端着香槟杯来到他们面前。
莫欣神色黯然,看起来心事重重,只是浅浅打了个招呼,“小远,姝曼你们跟小姨父聊会,我去趟洗手间。”
季姝曼无视一旁宋沧渊对自己投来的灼热眼神。
她盯着莫欣的脸,眸底隐藏着一丝玩味,顺着莫欣的视线她看见不远处的张爱心和林谦,唇角不自觉微微勾起,“莫欣姐姐你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呀?”
莫欣放下手中的香槟杯,连连摆手,“有点,我去去就来!”
目送着莫欣离去的背影,她不动声色地收回心思。
“沧渊哥哥,你不去照顾一下莫欣姐姐吗?”
季姝曼的视线终于对上宋沧渊,里面带着一丝嘲弄和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