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谦出生在边境a城原本姓陈,后随母姓改为秦梓谦。
12岁那年他的家乡发生了一次大地震。
季姝曼的母亲张雅欣是容城舞蹈家协会的芭蕾舞老师,那时候负责带团的各地巡演。
地震前些天,张雅欣刚好带着舞蹈团赴边境部队和学校慰问演出。
恰巧遇上了那场地震。
秦梓谦当时是学校安排协助舞蹈团搬道具的学生之一。
那天中午,他去帮张雅欣搬东西至学校礼堂,突然地动山摇,在场人员各自逃窜。
面对坍塌,小梓谦吓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张雅欣本已随部队撤离出去,可她回头看见了站着不动的小梓谦。
于是冒着生命危险返回,将秦梓谦连拖带拽地拉走,才使他得以幸免于难。
之后,张雅欣得知秦梓谦是单亲家庭,母亲在他五岁时便因忍受不了他父亲的家暴而逃离,据说跟着一个有钱男人去了国外,而他父亲在那次地震中也不幸去世。
于是秦梓谦便成了孤儿。
张雅欣心生恻隐,十分怜爱这个孩子,可张雅欣已婚已育,不符合领养条件,所以她只能将秦梓谦送到当地孤儿院里,但她没有放弃帮他寻亲。
也许是老天不忍负张雅欣的一片善良和执着。
秦梓谦的母亲秦伊敏,她自从跟了那个美.国有钱老男人后就一直在美.国定居,后来老男人死了,留下一笔遗产给她。
于是她开始打听国内儿子的行踪,得知在一次地震中前夫身亡,儿子不知所踪,她有些心灰意冷,以为再无机会见到儿子。
却在一次机缘巧合下,在某华人论坛里看到了张雅欣为秦梓谦登的寻亲的启事,于是就联系上了张雅欣。
如果说秦梓谦是季姝曼的守护神,那么一定是因为她母亲张雅欣种下的善念所致。
季姝曼十三岁时张雅欣在车祸中去世。
季姝曼因亲眼目睹车祸现场,造成严重心理应激障碍,加上她思母过度,整个人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和厌食症。
季北辰那会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根本无暇顾及季姝曼,只知道女儿得的类似精神病。
经人推荐说美.国伊丽莎白治疗手段高明,于是就命人送她前往,而自己却很快再婚,有了小娇妻和儿子,基本忘了那个流放在外的女儿。
秦伊敏和秦梓谦母子一直念念不忘张雅欣的恩情,收到她死亡的消息不敢相信,不相信那么善良的人已经离开人世。
秦伊敏想报答张雅欣的家人,通过人脉关系打听到张雅欣的女儿在美.国治病,之后她便带着秦梓谦一同前往探望。
那时候季姝曼在伊丽莎白医院里抗拒治疗,反抗、逃跑、自杀,是她经常用的方法,然而换来的是冰冷渗人的单间病房,约束带捆绑着她的四肢让她无法动弹,也束缚着她的自由,令她崩溃。
她时常头痛欲裂,梦魇让她分不清现实和幻觉,她经常能看见妈妈在跟她对话,她觉得身边的人都是魔鬼,都想杀害自己。
直到秦梓谦的出现才让季姝曼的人生有了些色彩。
秦梓谦24岁那年见到17岁的季姝曼。
一个瘦弱、苍白,浑身是伤的大眼睛小姑娘,穿着一身松垮的病号服,眼神空洞,充满抗拒和恐惧,是他对她的印象。
小姑娘的遭遇令他心疼不已,自己又是受她母亲救助才有的今天,他非常能感同身受,并暗暗发誓要照顾她。
从此后在他心里多了一个妹妹,他为了她学医,学心理学,只为了能帮她走出梦魇,治疗她的病情。
随着秦梓谦母子对季姝曼的照顾,季姝曼的身心才有了好转,之后又勉强完成了学业。
而金融危机后季北辰的生意一蹶不振,财务危机令他逐渐捉襟见肘。
于是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可以用来联姻交换价值。
所以才有了季家千金归国宴,目的就是为了给季姝曼物色一个好人家,趁机解决自己的财务问题。
正是因为归国宴上和莫欣的遇见,才让季姝曼心里有了复仇计划……
季姝曼从教堂出来时已经十一点。
秦梓谦因有事要忙加上要避嫌,季姝曼坚持没让他送自己,而是选择先后离开。
她下了网约车订单,打开app看到车子正在开过来,还剩3公里距离。
她站在路边等车边刷着手机。
王璇儿给她发来了一条微信:
【梦蝶被宋沧渊拍走了,他看起来对这幅画挺感兴趣。】
季姝曼勾唇笑了笑,他果然动了心。
她的手指点进了宋沧渊的对话框内。
信息还停留在自己发的那条上面。
宋沧渊几乎从来不会回复自己的信息。
这个时间了,他一定是在陪莫欣吧?莫欣今天受到了刺激,应该在他面前装可怜卖惨吧?
季姝曼咬着下唇,退出了微信,准备拨打他的号码。
不管他接不接,她本就是要搅乱他的心情。
一辆蓝色保时捷超跑携着嘈杂的轰鸣声停在了她身边。
“美女,等车呢?要不要哥哥送送你?”
驾驶室内一个满头红发的男人口里嚼着口香糖,轻佻地朝她吹着口哨,挤眉弄眼地问道,看起来像个富二代。
季姝曼内心有些紧张,捏着手机的手不由用力了几分。
她脸上带着笑,摆摆手,“不用了,谢谢!我男朋友过来接我了!”
男人挑起眉眼,上下打量她一番,脸上的痞笑加深,“骗我?你不是刚从夜店出来等着人捞吗?多少钱一晚?”
季姝曼心想这是遇见无赖了。
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些“街头捡尸”的案例,她有些毛骨悚然。
她想拔腿开跑,无奈脚底是一双高跟鞋,这肯定不是明智之举。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报警。
“季姝曼!”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季姝曼回头去看,宋沧渊就站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
路灯下,男人双手插兜,白衣黑裤,身姿颀长,整个人一身贵气却又布满阴鸷。
“哥哥……”
季姝曼一脸惊喜地叫他。
红发男随之转过头去,只见那男人高大挺拔,气质非凡。
他嘴里啐了一句国粹,灰溜溜地踩下油门,留下震耳的轰鸣声划在空中。
“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季姝曼飞快地朝宋沧渊奔过去。
此刻她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