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姝曼自见到他时便已然忘了昨晚跟他的置气。
可她搞不懂这男人为何如此一身戾气,像是对自己有何种不满似的。
自己这是哪里得罪了他?明明该生气的人是自己,怎么还让他拿起了乔。
她的脑子飞快运转着,内心有些微怔,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是不是被他发现了,他知道了多少?会不会影响她接下来的计划?
她眸中闪过一丝慌乱,身子不自觉瑟缩靠向椅背,雪白手指深陷座椅黑色真皮里,指尖微微泛起了白。
身上的掐腰吊带小白裙本就不长,一双笔直纤细的长腿暴露在外,着实白的有些晃眼,令人遐想无限。
宋沧渊睫羽轻颤,垂着眼帘,冷冽眸子自上而下俯视着身下的猎物,目光扫视一遍她全身,眸中却重新燃起了昨晚未烬的火。
他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整个人贴了上来,身上的体温辐射,伴随着乌木沉香味笼罩着她,顿感眩晕。
他那深邃黑眸里裹挟着一丝冷冽,唇峰锋利,冷冷道:“我让你乖一点,为何总是不听话?”
这是质问的口气,更有着发泄的情绪。
密闭空间里,两个人的呼吸可闻,身上的香气相互交织着,空气中都是甜腻粘稠,气氛旖旎暧昧。
季姝曼瑟缩着脖子垂下眼帘,轻抿唇线,两片浓密睫羽微微颤动,她不管他知道了什么,她只想利用自己的优势让他放过自己。
“哥哥,我……我对不起,莫欣姐姐唔……”
她以为宋沧渊是怪她那晚挑衅莫欣的事,内心还在想着台词。
然而,骗人的话还未说出来,就被他那炽热湿濡的唇瓣堵住了嘴。
口中的蹩脚言语成了破碎的嘤咛,从嘴角溢出,变成了靡靡之音,充斥着狭小空间,成了助兴。
他压低深吻,唇舌交卷,又急又凶。
他滚烫的双手桎梏着她,炽热漫溢,酥麻感将她席卷。
她已然极度缺氧,面红耳赤,呼吸困难,几乎要被他融化。
他似乎带着不满宣泄,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去。
昨晚他几乎疯狂想了她一夜未眠,她却若无其事的样子,还和别的男人那般亲密。
他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她自己要去华城了,他甚至想过将她直接带走,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家里被莫欣那样一搅和,父母和爷爷定然已经起了疑,母亲都开始为他谋划人工受孕这样的荒唐事,若是知道季姝曼的存在岂能容得了她。
可是去华城的时间长,他将会有一段时间见不到她,他有些不敢想没有她在身边自己会多难熬。
他刻意将许知远支配走,为的是不想让别人惦记她,他留下了david暗中保护季姝曼,更是以防万一。
这一记深吻绵长又深情,带着不安分的情愫,像待开的阀门,一切在蠢蠢欲动。
车厢内的温度不断攀升,津甜令他贪婪不已,不断索取。
她被他吻到瘫软如春泥,没有了形状。
他将她抱起在身。
她伏在他肩上喘着气,气息起伏不定,两片红艳艳的唇微张着吸气,像缺氧的鱼儿。
“哥哥,其实昨晚我好想你!你走了之后我彻夜难眠。”
她声若游丝,撩拨心弦,实则糖衣炮弹,分明就是个勾人的鬼。
他明明知道怀里是个谎话连篇的妖精,却宁愿被她所骗。
她抬头望进他的眼睛里,氤氲迷离的眸中盛满纯洁的清莹,又纯又欲,令他缴械沦陷,疯狂的心跳只为她。
他何尝不想她呢,他只用行动表明他有多么地想她。
灼人掌心传递出他的情.欲,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
滚烫包裹着她的耳廓,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她耳畔萦绕,“我也想你!”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很喜欢这个男人,不怪她意志不坚,宋沧渊浑身上下的确有着不可抗拒的魅力。
若说男人因性而爱的话,女人亦逃不过,而且会愈陷愈深。
她仰身紧贴,抱紧他的头,白皙手指穿进他乌黑浓密的发间,口中发出一声满足叹息。
车外光线昏暗,进进出出的车辆不断。
车内影影绰绰的纠缠轮廓若隐若现……
一小时后,宋沧渊正式取消了今天的行程。
他开车带着季姝曼去了望月山庄。
白墙青瓦的中式园林,门口依旧挂着红灯笼。
季姝曼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她依然记得初夏时,在这里吻过她的宋沧渊。
虽然是她勾引在先,可他分明是享受的。
如果说那时候的她还只是个生涩稚嫩的猎手。
那现如今,她已然成了他的女人,被他调教成了一颗动人可口的水蜜桃,却是带着毒汁。
宋沧渊牵着她从后院穿过半圆拱门而入。
经过后花园竹林,直接进到别院。
“哥哥,这里好美!”
季姝曼感慨着,这里的场景又令她想到了十年前的季家,她心底的柔软只为母亲。
宋沧渊对她点头微笑,这里是他的后花园,美是当然,可他觉得现如今有她在这里才算完美。
张叔和张嫂正在院子里修花剪草。
看见宋沧渊,两口子很惊喜,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出来迎他们。
“沧渊,怎么过来没提前说一声?”
张叔一身靛蓝棉布唐装,脚踩黑布鞋,气质儒雅中带着些许烟火气,脸上的褶皱朝上飞扬,眼中裹着长辈对晚辈的慈爱跟几分谨慎。
他看看宋沧渊,又打量一眼季姝曼,没有愕然和惊讶,处事不变的风格。
张嫂同样一身素色衣裙,气质恬静,一脸淡然站在一旁看着二人,面上始终带着可亲的微笑。
“张叔,我带姝曼过来坐坐。”
宋沧渊在二人面前毫不掩饰跟季姝曼的关系,与她一直十指紧扣着。
张叔和张嫂是活得透彻的明白人,远离纷争世俗,在这里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对宋沧渊是十足的信任,就像他对自己的信任一般。
宋沧渊做什么事情他们都是无条件相信,从不过问只需执行。
表面上宋沧渊与张叔张嫂是雇佣关系,实则他们之间算是亦师亦友。
张嫂看着小姑娘脸色微红,二人眼神灼灼,心中自然有数,她扯了扯张叔的衣角,对他道:
“老张,上回你不是学会了那个秘制佛跳墙吗?今天刚好可以给沧渊和姝曼小姐露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