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对你先生下药?莫欣你是怎么知道的?”
莫欣不屑地耸耸肩,“我知道的多了,那个贱人还曾经对我下手过。”
林谦心里大呼不好,姝曼果然让莫欣抓住了把柄,可他总不能直接问她。
“季小姐这么狠毒?居然还对莫欣你下手?那你怎么不报警抓她?”
莫欣无奈地笑笑,拿起林谦的酒杯喝了一口红酒。
“要不是因为宋沧渊阻挠,我早让她进监狱了……”
那酒度数本就不低,又被林谦掺了些别的东西,莫欣喝下后很快就迷迷糊糊,林谦问她什么她都答什么。
莫欣醒来的时候躺在会所的一间套房里,她翻身摸了摸身边并没有人。
她拿出手机看到林谦给她留言说有事先走了,还说让她有事再联系自己。
莫欣当真以为这个男人是她的蓝颜知己,对他的依赖和信任感倍增。
殊不知,就在她昏迷的时间里,林谦早将她手机里的资料复制了一份出来,并在手机里装了窃听。
离季姝曼失联已经过去了两天。
宋沧渊从公司回来后几乎足不出户,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吃不喝整整两天。
他将公司的事授权给了总经理孟赫章和助理瑞秋,自己则在静心蛰伏等候着。
至于会等来什么,他也并不是很有把握。
可以肯定的是陈世雄必然会乘胜追击,死咬住自己不放。
若季姝曼跟陈世雄是同伙的话,必定亦会露出马脚来。
如果她是被胁迫,这个时候应该还是安全的,因为对方还没有亮出底牌来。
虽不知她在什么地方,但没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只是这颗焦急的心,灼得他坐立难安。
林姨几乎每隔一小时都要跟宋夫人汇报他的情况,虽然尽心尽力做了各种美食和糖水,宋沧渊却是不愿意吃一口。
周佩雯担心得不得了,跟林姨说要过来看看儿子,林姨只好敲门告诉宋沧渊。
宋沧渊现在精神紧绷,除了在跟瑞秋核对资料就是关注着季姝曼的消息,根本没有心思应付其他。
他担心母亲跑过来打扰自己,于是马上打回给周佩雯:“妈,你别过来了,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周佩雯终于接到儿子的电话,免不了声泪俱下,一番请求:“沧渊啊,你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啊,现如今等着看我们宋家笑话的人多的是,你可不能出事啊……”
宋沧渊听着母亲的叨唠心生愧疚,觉得自己真是失败,三十六岁了还让母亲这般操心,还是因为一个小丫头绊了这样的跟头。
于是他答应母亲,“妈,你放心,我会按时吃饭的。”
周佩雯硬是坚持开着视频看着宋沧渊吃下一碗饭这才算放过。
这些天她在家里度日如年,每每打开电视,里面循环播报的都是关于他们宋家的丑事。
周佩雯头疼得厉害,让佣人阿玲给她准备笔墨,准备执笔抄写经文。
她手里抄着小篆,心里头却怎么也静不下来,连连抄错,最后忍不住将桌面上的宣纸通通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她想去姓季的家里头当面问问清楚,怎么会养出了那样不知廉耻的女儿来。
她探头看看别墅外头,见到那些个蹲在花圃里攒动的脑袋,她忍不住捻起佛珠口中念着:“阿弥陀佛!”
儿子如今百事缠身,家里头老爷子又病了,宋家的形象轰然倒塌,家门口、医院,哪哪都是蹲点的媒体和狗仔等着他们。
这种时候能不出门就不要出门,只是心中恨不得将毁了她儿子的那个女人撕得粉碎。
她唤来管家齐叔,吩咐道:“齐叔,你去派人打听打听姓季那家女儿现在在哪里,他们到底是要做什么,莫欣也是太不争气了,竟让人如此骑在头上拉屎拉尿,该做的事不做,自己的脸面不捍卫难道还要我帮她出面吗?”
齐叔额上的皱纹层层叠叠,眼中有光闪烁:“夫人,您看这事会不会与莫小姐的外甥那边有关联,毕竟他们……”
周佩雯若有所思地点头,“你暗中调查就好,还有确认一下莫欣那些事到底是真是假。”
“好的,夫人。”
齐叔连连点头答应。
*
季姝曼不知道自己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呆了多久。
她只感觉全身酸痛,手脚无力。
她又困又饿,虽然中间周云生给她喂过几次水,还给她喂饭,可她倔强地不肯张嘴。
周云生再好的耐心也快被她磨光了。
他将饭菜倒在她面前的地面上,把矿泉水瓶丢在墙面上反弹回来发出震耳声响。
“季小姐,趁我还有耐心之前你最好乖乖的配合,不然在这里饿死了可不能赖我。”
“周云生,要杀要剐随便你,反正我不在乎自己这条命,只是你,这辈子恐怕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你就不担心你父母吗?。”
季姝曼红着眼眸,哑着嗓子,依然不肯认输。
她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来救自己,但她并不惧怕死亡,只是母亲大仇未报,心愿未了难免有些遗憾,梓谦哥哥他们会不会怪自己?
倏地,周云生像是一头猛兽朝她袭来,一把拎起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提起来。
咚的一声,她的后背脊梁骨像是被震碎,贴在了墙面上。
周云生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全是仇恨,龇牙咧嘴地朝她怒吼:“我没有父母!”
季姝曼被眼前的男人吓得浑身颤栗。
她紧紧咬住干裂的下唇,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盯着他,声音颤巍:“谁人没有父母?难道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突然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难道?难道他真的是宋沧渊他爹的私生子?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爆炸开来,她盯着周云生的五官,的确跟宋沧渊有些相似。
“你是……你是宋家的私生子?”季姝曼道出心中的疑问。
周云生眸色骤寒,心慌地松开手。
季姝曼一个趔趄,整个人栽到在地上,摔得她脑袋嗡嗡直响。
她知道自己识破了周云生心中的秘密。
她仰躺在地上,发出一声冷笑:
“周云生,你是因为嫉妒宋沧渊对吗?同样是宋家的血脉,他宋沧渊轻松坐拥上百亿身价,而你却连身份都不配拥有,可这明明是你们宋家的事,你为什么要拉我来做你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