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姝曼小脸紧贴在他怀中,微眯着水眸。
灯光照射下,卷翘浓密的睫毛下一片阴影,面色绯红迤逦,唇瓣如水蜜桃般艳丽熟透,如濒死的鱼儿,张着嘴儿呼吸。
她像精致的女妖精般妖冶动人,却又带着天使般的纯真可爱。
她听懂了他的话语,脸上绯色加深,整个人像天边红霞一般绚烂。
“他比你厉害!”
她突然张开半眯的眸子,对上他深邃的眼睛,青雾弥漫的水眸里仿若有钩子,裹挟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轻轻一句,却是有意挑衅他。
“哦,是吗?”
男人幽深的眸子里瞬间蒙上一层寒意,冰冷随之渗出来,极冷极寒。
与他身上的滚烫体温融合,简直冰火两重天,哪一种都能要人命。
要知道,男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在女人面前的表现,和女人对自己表现的评价。
季姝曼这个女人竟然不知死活地在他面前说别的男人比他厉害。
休息室的推拉门被他大力拉开,发出砰砰声响。
里面的光线昏暗,隐约能见有衣帽间和浴室,还摆着一张大床。
这是他平常用来临时休息的地方,却也有足足百来平方。
他将她丢到床上,转身脱掉自己身上的马甲,开始解皮带扣。
季姝曼的脑子顿时反应过来。
她马上从床上跳下地,想冲出房间。
刚起身,便被他一个反手一揽。
整个人再次落入他的魔掌之中,纤细腰肢被他环扣在手,双脚离地,力气之大简直要将其折断。
他抵着她的后背,将她贴在墙面,掰过她的脸,正面看着她,用力吻她……
衣衫落地,双双倒入绵软被褥……
一切结束之后,宋沧渊起身穿衣。
他穿上西裤,回头看一眼床上。
女人面色潮红,张着红唇微弱呼吸着,眸中噙着泪水,看起来楚楚可怜。
他唇角微勾,幽暗眸中带着餍足后的兴味,看着破碎感十足的她,心中却依旧堆满无尽贪欲。
拿起手机面容解锁,点了未接来电,将号码回拨了过去。
才响一声,对方便接起:“宋总,饭菜已经送到前台一个小时了。”
“让他重新送两份上来!”
宋沧渊对着手机简单一句,便挂断了。
就在季姝曼进来之前他已经让人订好了私房菜。
本想着跟她一起共进午餐,结果没忍住又在这里要了她。
此时季姝曼又累又饿,还有强烈的口干,干到喉咙发痛,她已然失声,亦无法动颤。
宋沧渊很快恢复整齐着装,走出了休息室。
季姝曼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阖上眸子深深叹了一口气。
心想,这次真的栽倒在这个狗男人手里了。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狗男人如此变态。
他简直想要把她折磨死才罢休似的。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宋沧渊又折返回来休息室内。
他手中提着一袋衣物,发出窸窸窣窣声响,俯身凑到她面前,“要我帮你吗?”
季姝曼掀开眼皮,朝他翻了个白眼,伸手去接过他手中的袋子,继续闭上眼装睡。
她知道是他叫人帮她买的衣服。
“要我抱你起来吗?”
床垫下陷,宋沧渊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见她不动继续问她。
他身上的乌木香味夹杂着淡淡烟草味纠缠在空气中,逐渐掩盖住房间里原本的味道。
男人的体温辐射过来,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肩背。
轻轻勾起背后黏在皮肤上的发丝,帮她捋顺。八壹中文網
双眸盯着那只蝴蝶纹身,忍不住又俯身将唇贴了上去。
“乖,起床吃点,这样才有力气继续咬我。”声音里带着哄人的意味。
季姝曼感受着背后温热湿濡的触感,皮肤激起涟漪一片。
她手指攥紧被子,还是不理他,转过脸去埋进被褥里。
她知道他说的是刚才他折腾自己时,她很用力地咬在他的肩膀上,是条件反射也是发泄不满。
直到血腥味在口中弥散开了她才松开他那块地方。
想必那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他活该,谁让他这样疯批,这简直就是巧取豪夺。
宋沧渊的手机响起,他起身接电话。
对着手机嗯了一声,走出了休息室。
季姝曼见他走远,倏地从床上爬起。
动作飞快地从袋子里拿出干净衣物往身上套。
衣服全都是她的尺码和喜欢的颜色。
那片薄薄的镂空蕾丝握在手中,她又想起宋沧渊说的那些话,脸颊瞬间滚烫。
她突然记起来,从昨晚到现在这个男人完全没有做任何措施。
自己生理期已过了一周,现在正是危险期,心中不免担忧,得去买点事后药才行。
等她收拾干净从休息室出来时。
宋沧渊已经让人将饭菜摆放在茶几上。
大大小小的餐盒十来个,也是她喜欢的清淡口味。
季姝曼早就饿到前胸贴后背,菜香味彻底勾起她的馋虫,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宋沧渊跟电话那端的人说了再见,放下手机,从大班椅里起身朝她走来。
“嗯,这套很适合你!”
他的眸子盯着她身上的白色修身连衣裙,上下打量一番后发出感叹。
季姝曼微微勾唇,“宋沧渊,等下我能回趟玫瑰园吗?”
“先吃饭!”他没有答应,拉起她的手在沙发里坐下。
他拿起筷子递给她,“南湖公寓那边一直还是老样子,月姐每个礼拜去打扫一次,你……跟我回翡翠那边吧!”
自从三年前那件事之后,他便搬去翡翠明珠那边长住,几乎没回过怀海山庄那边。
季姝曼接过筷子握在手心没有动。
她听出来他这是给她安排住的地方,这就开始要准备囚禁她了?
“我家里的事还没安排好,我弟弟还在医院。”她低低嘟囔一句。
宋沧渊戴上一次性手套,剥了一只虾仁送到她唇边,对她的话仿佛置若罔闻。
她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对视上他凛冽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她应该要接住才对。
于是不太自然地张开嘴接他投喂的虾仁。
宋沧渊盯着她殷红的唇舌,忍不住微微吞咽,想伸手去触碰,却被她巧妙地躲开了。
“不好意思,我习惯自己动手了。”
她低下头细细咀嚼,夹了一颗青菜小口嘬着。
宋沧渊眉心蹙着,眸色沉了沉,继续剥着虾。
半晌后,闷闷地问了一句:“你老公……他不帮你剥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