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妈告诉她梓谦哥哥出门了。
季姝曼和女儿七七视频了一会儿,结束之后心里才算踏实一些。
其实秦梓谦这两天闷闷不乐,他正在外面一个人喝闷酒。
他心情不好的原因一是担心季姝曼,二是因为他手机中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给他的照片。
那张照片是一条黑色三角蕾丝扔在车内真皮座椅上,那画面看起来叫人想入非非。
而发照片的人编辑的文字更是令人抓狂:【放手吧!你根本不能满足她!】
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这事是谁干的。
秦梓谦看着那条信息很久,心中波涛汹涌。
他很想回容城将姝曼带回去,可是姝曼不让他这么做。
他答应过姝曼不会强迫她的,所以姝曼不同意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只是心底的伤痛只有他自己懂,他知道自己还有七七要照顾。
因为他和姝曼的童年都是不幸的,所以他们有个共同目标就是一定要给七七一个美好的成长环境。
季姝曼因为喝了酒的原因,加上这两天身体实在太累。
她跟秦妈妈打完电话后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宋沧渊忙完已经深夜十一点半。
他回到卧室的时候就见到季姝曼趴在床边睡着的这一幕。
她的睡姿谈不上雅观,甚至带着点引诱的意味,轻易就能撩起他的欲望。
从回家路上她叫自己哥哥开始,心底的火一直没有熄灭,无奈那帮鬼佬难缠,会议一开就是几个小时,他都忘了楼上的女人。
他走近她,将她轻易抱起,就像抱着他的小奶猫。
她条件反射地两只手勾缠在他脖颈上,身子贴近他。
她小脸白里透着红,红唇微启,微弱地呼吸着。
他将她放进被褥里,俯身帮她解身上的衣扣,她好像很不乐意地翻了个身,屁股对着他。
宋沧渊看着蜷曲着的人儿勾唇笑笑,最后放弃了。
只是视线落在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上面,黑眸又不由地沉了几分。
次日7点,季姝曼被闹铃吵醒来。
宋沧渊已经起床离开了。
窗帘紧闭,光线暗淡,卧室里还是三年前的风格没变。
空气中布满男人身上那股清冽的木质香味,她忍不住埋头在被子里嗅了嗅。
她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物,好像是昨晚的原样,没有动过,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
她模模糊糊记得睡梦中有人亲吻她的脸,还一直喊她的名字,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这不可能是宋沧渊吧?一定是做了春梦。
等她洗漱完毕换了衣服下楼时,正好碰见晨跑回来的宋沧渊。
他一身白色运动服,整个人清爽活力。
额上的汗水直往下淌,汗湿的发贴在他麦色皮肤上,眸色清亮有神,性感的喉结凸显,浑身荷尔蒙涌动。
这般模样分明就是校园里阳光男神的形象。
她真不敢想这个男人竟然大自己十来岁。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就像现在这样一身白衣,阳光俊逸,浑身带着吸引人的能量。
十多年过去了,他的容颜似乎并没有变化……
宋沧渊看见她下楼来时,清亮的眸色里多了一个白色身影,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幅度,“早安!”
季姝曼现在还无法适应跟他住在一起的事实。
面对男人的问候并不知道该作出何种反应,她略显尴尬地垂低眼帘,只是微微一笑,笑得有些僵硬。
意识到自己的不自然,在心中打着腹稿:你是他的合约情人,应该要对他热情一点!
刚想开口说点什么。
gogo喵呜一声,从她身后窜了出来,一溜烟扑向它的主人,在他脚边蹭来蹭去,伸舌舔舐着他裸露的脚踝。
宋沧渊弯腰抱起小奶猫逗弄起来。
季姝曼看着这一幕有些恍惚,她不由自主想起了七七。
她的女儿季安琪,她的安琪儿,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抱她?一想到这,她的心情便不由地往下down了几分。
季姝曼转身去了餐厅。
月姐将早餐备好在餐桌上,人已经出门买菜去了。
白瓷盘内叠放着刚烤出炉的吐司片,撒着黑芝麻的金黄太阳蛋,切成片摆放整齐的牛油果,搭配着热牛奶,营养健康的早餐。
季姝曼坐下来,拿了一片吐司,用抹刀开始抹蓝莓酱。
手机在旁边震动,她特意调了静音模式。
她咬了两口吐司放在盘中,拿起手机看一眼。
是秦梓谦给她发来的视频,肯定是七七的,她心里一阵欢喜想点开看。
客厅响起脚步声,想必是宋沧渊过来了。
她慌忙锁了屏幕,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
男人的高大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就穿了件敞口浴袍在身,腰带随意绑着,蜜麦色的胸肌若隐若现,健硕的小腿上肌肉线条紧绷,是刚运动完的表现。
“昨晚睡得好么?”
男人走过她身边,拿起一只玻璃杯准备倒水。
低沉磁性的声音响在她头顶。
好闻的木质香味弥散在她鼻息间,他走过她身旁时拨了拨还没干透的头发,几滴水珠溅落在她的手背上,微凉酥痒。
“嗯!”季姝曼轻声敷衍,埋下头继续咬了一口吐司咀嚼起来。
宋沧渊微微勾唇,倒了一杯清水咕噜咕噜灌进肚里。
季姝曼侧目偷偷打量,男人仰头喝水时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着,还有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节,流畅的下颌线,分明都长在她的审美上。
她忍不住微微吞咽,耳廓微烫。
宋沧渊似乎意识到她的偷看,放下水杯时黑沉沉的眸子直接朝她扫射过来。
季姝曼睫毛轻颤,眼神慌乱地躲开,顺手拿起旁边的牛奶杯,送入唇边喝了一口。
宋沧渊眸色沉了沉,朝她走了过来,拉开她身旁的凳子坐下。
季姝曼感觉到他身上的体温朝自己辐射过来,整个人被他笼罩着,忍不住瑟缩着脖子,身子朝另一侧挪了挪。
季姝曼不知道这狗男人要做什么,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就感觉空里都布满危险气息。
“这么怕我做什么?你以前可不会这样。”
废话,你自己以前也不这样,现在宋沧渊简直就是个变态,季姝曼暗自腹诽着。
男人伸手叉了一块牛油果,送到她唇边作势要喂她吃。
季姝曼的脸色绯红,自然懂得他的意思。
“宋沧渊,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