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无头苍蝇的一群“爆破手”开始变得混乱，后继乏力，而且逐个开始失踪，特别是在最活跃的几个人突然销声匿迹之后，爆破劲头锐减。“咦？这帮家伙怎么自个儿跑了？转性了？”

凌大俊喜出望外。远在豪华别墅里的赵霄气急败坏，李昊焱的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妈的！信誓旦旦自称滨城第一爆破手，怎么说萎就萎了！还不敢接老子电话！小心我把你剁了喂狗！”

赵平平继续趁机在赵霄的裤裆上抹泥巴：“爸爸，玩泥巴！”

“滚！没用的东西！”

……只有程一念知道发生了什么，来福感知到了程小果的怒气，只是没想到这个仙域来的狗子，居然能够通过网络“嗅”出对方所在！果然狗不可貌相，作为嗜血兽神的宠物，还真是不一般，看来这条狗子可以留着。“爆破手”逐渐失声之后，还坚持留在直播间的网友终于得以拿到话语权。“哎呀！这个小宝宝跟上次直播相比，更加水灵了呀！”

“肾虚也能生出这么好看的萌娃吗？有什么秘方吗？我有一个朋友想知道。”

“我也有这么一个朋友。”

“你看！她还会吐口水！”

机会回来了！程一念见状，迅速进入带货状态。“家人们，你们一定是在质疑，我的带货是瘸子推销跑鞋，秃子推销洗发水，这个我理解。但是，刚才我见到一个熟悉的网名，这个朋友上次在我们直播间买了20瓶固基药水。”

“额！被你发现了吗？我本来只想默默地下单的！”

网友一条小狼苟暗搓搓地留言。“反正，就是谁用谁知道哦，我是来帮我老公下单的……嘻嘻！”

“我家那老头子忙，我就用我闺女的账号来看看，我就看看，真的！”

“就冲他有这么一个可爱的萌宝！我信他！”

程一念眼看形势好转，继续抛出诱惑：“凡是下单购买固基凝露超过100份的，我们额外赠送丰盈药水！”

“呀！主播好贴心！固基+丰盈，他好我也好！”

“这才是双修嘛！”

“你们真俗，我其实是为了双排！我要200瓶！”

“楼上好猛，年轻真好！”

“楼上，你的名字有点眼熟！周总？”

“老王？”

“我认出来了！你是那谁的秘书！”

“我弱弱的问一句，我一个朋友托我问问，不是女的使用丰盈药水有效果么？我想……胸肌变大！”

直播间马上变成大型“认亲”现场。与上一次直播不同，上一次主要是年轻学生担当购买主力，这次涌进了更多已婚人士甚至成功人士，购买力大大提升。毕竟事业的成功不一定代表“干事”的成功，外强内虚是普遍现象，特别是进入中年之后。“成功人士的标配是什么？是事业和干事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凌大俊蹦出来，眉飞色舞地加入推销的行列来。不一会儿，大量女性用户也涌进直播间，纷纷求讲解求赠品，凌大俊顺势拉过来一个女……模特假人进行实操手法演示。“哎呀，主播你示范就示范，一脸猥琐是几个意思？”

“好恶心啊！他一定是在幻想什么吧？”

不过嫌弃归嫌弃，对于丰盈的渴望还是驱动大量的买家下单。看着成交量的不断攀升，运营简直乐开了花，这个月的提成足够回家付彩礼啦！翠花我来啦！直播过程中，程小果表现得格外淡定，在聚光灯下表现出超出一般孩子的淡定，吸引许多“妈粉”久久不忍离去，并且呼朋唤友过来看萌宝。“这娃娃太可爱了，我给我老公买固基凝露，是不是就可以生一个这么可爱的娃娃呀！”

“不，生三个！”

“五个！”

“哎呀！我感觉腰部一紧，两腿一酸哈哈哈！”

丰盈药水下单+1丰盈药水下单+2丰盈药水下单+20！……就在此时，直播场地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生无可恋的身影缓缓走进来——来福回来了，依然是暗淡的毛发，涣散的眼神，半死不活而又目中无人的样子。只见它来到程小果的婴儿车跟前，转了一圈，喜欢性抬起后腿。程小果见状，小手一拍，吓得来福一跳，赶紧把尿憋回去，乖乖地趴下来看着显示屏。离开凌云大厦已经是晚上10点半，凌大俊边走边盯着平板上的数据，突然喜笑颜开：“师父，你猜刚才我们的销售额是多少？”

“不猜。”

“无趣！凌小璃怎么会对你这种无聊的人……当好朋友？”

“想被逐出师门？”

“不不不！”

凌大俊赶紧陪着笑脸：“刚才我们的销售额有70万！”

程一念表面很冷静，但是内心还是怔了一下：就直播一个半小时，收入就有70万？这也未免太爽了吧！“根据运营的反馈，今晚的客户主要是中年人士、爱美女性和时间管理大师、颤音短视频女主，购买力和购买需求都比较强！”

凌大俊的口水几乎要淹没了平板电脑：“师父你今晚的利润分成达到20万！”

果不其然，程一念的手机短信随即响起，正在加班的财务已经先期把钱转到了程一念的银行卡上。在岑门花掉的钱，如今补上了不少，至少近期生活和养娃完全没问题了。“感谢凌少筹谋，改天请你喝咖啡。”

程一念笑着坐上凌大俊安排的专车。“还喝咖啡？上次你跟我喝咖啡彻夜失眠的痛苦你忘了？”

凌大俊揶揄道，这家伙已经开始蹬鼻子上脸了，越来越不把师父当长辈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师父，你科目三考了没有？你家那台豪车蓄电池都快没电了吧！”

凌大俊持续输出。对了！不说还忘了，前天黄勇留言说已经报了科目三，明天就要去考试！此前练车的积分还都是黄勇找人给刷上来的，自己一次都没实践过呢！堂堂仙域天才，御剑飞行畅行无阻的修士，如今沦落到要去考科目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