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次的核心了。”
“与徐达,常遇春,刘基,李善长都是同时期的人物。”
“作过老朱的县委书记,机要科科长,文化部干事,一直不得重用,若不是他有一个好老乡的话,估计这辈子老朱都看不上他。”
朱元璋砸吧了一下嘴:“你说的可是李善长?”
陆沉嘿嘿一笑:“胡惟庸此人,在基层锻炼得太久了,也压抑的太久了,一旦握了大权,那简直就是开挂的小强,猛的不得了。”
“估计现在都已经蹲在老朱头上拉屎了。”
朱元璋脸色抽了几下。“百官觐见的奏章,胡惟庸要先看。群臣给皇帝写的工作报告,胡惟庸要先读。”
朱元璋一愣:“照你这样一说,胡惟庸,狼子野心啊!”
陆沉瞥了他一眼:“傻子才看不出来胡惟庸的狼子野心,你以为老朱看不出来咋地?”
一句话怼的朱元璋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从右丞相,到左丞相,胡惟庸这些年贪污,腐败,以权谋私,结党营私,权钱交易,权色交易,坑蒙拐骗是一个没少啊。”
“老家祖宅中一口枯井长出了石笋,也会让胡惟庸生出天生我材必有用的错觉来,在他看来,那哪是石笋,简直是祥瑞。”
“他手下笼络的一棒子人,多是与朱元璋意见相左之人,吉安侯陆仲亨、平凉侯费聚、御史大夫陈宁,甚至李善长。”
“或许他觉得力量还不够,等时机成熟了,他还会联系那些北元的势力,常年滋扰明朝海境的倭寇,一同起事。”
“嘿嘿,你说这样的人,他难道不喜欢更大的权力?”
陆沉每说一句话,朱元璋的脸色就煞白一分,说到最后,朱元璋拿起的手都禁不住颤抖了起来。这些事情有的他知道,有的就算是锦衣卫都不知道。更何况胡惟庸家在定远,陆沉就算是快马加鞭也不可能知道他老家长石笋这件事情!真真假假,让朱元璋内心惶恐不安。“你说他会联系北元的势力?”
陆沉嘿嘿一笑:“要是你想造反的话,你也会这样做。”
一句话说的朱元璋哑然。他沉默良久:“还有吗?”
陆沉一笑:“胡惟庸是该死,罪不全在起谋反之心……”说完这句话,陆沉摆摆手:“行了,该说的咱们都说了,你老没啥事自己去溜达溜达,看看小美女什么的,我还要等下一个怨种额,下一个缘分之人。”
朱元璋似乎没有听出陆沉的原话,脸色不自然地道:“好,那老汉就与你打这个赌,我倒是希望咱大明的丞相清朗正直。”
“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你老就准备好银子和房子吧。”
朱元璋哈哈大笑:“好,老夫也想看看这大明的臣子,真如你说的这么不堪。”
陆沉翻个白眼:“要不你再给十两?”
朱元璋一愣:“嘛意思?”
陆沉嘿嘿一乐:“像你这样的冤大头,不多见了啊。”
朱元璋哼了一声,转身走了。街道偏僻处,朱元璋上了一辆马车。魏明刚要爬上马车,被朱元璋一脚踹了下去:“滚,你还有脸上马车?”
魏明脸色尴尬:“陛,老爷,那小子说的事情玄乎着呢,有些事情我们锦衣卫都不曾知道,他一个下棋的怎么可能知道胡惟庸老家长笋的事情。”
“那就去查!”
魏明脖子一缩:“卑职遵命,卑职这就安排人去查。”
看着转身离去的魏明,朱元璋眼珠子一转:“回来!”
“盯紧了胡惟庸!”
朱元璋的马车驶入皇宫,直接朝着后宫走去。马皇后正在纳鞋底,见到朱元璋进来,手中东西放下:“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每次出宫回来都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又输钱了?”
朱元璋嗯了一声,一脸阴沉地躺在床上,双手枕头,目光直直地望着上方。马皇后知道朱元璋这个脾气,但凡遇到大事不决时,都喜欢这样。“又在放空自己?”
朱元璋摆摆手,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全都走了出去。“媳妇,你说胡惟庸会谋反不?”
朱元璋虽然是皇帝,但私下里还是喜欢称呼马皇后为媳妇。老农习性,一时半会改不过来,不过朱元璋叫的也顺嘴。马皇后一愣:“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怀疑起来胡惟庸了。”
朱元璋道:“我今天和一个小友下棋,小友说胡惟庸必反。”
马皇后心中叹气,嘴上道:“只不过是一个小孩的戏言,你却当了真。”
朱元璋从床上坐起来,揪着鞋耙子脸上短长的胡渣子:“不能不当真啊,这家伙说的一些事情像亲眼见到的一样。”
马皇后不在意地笑了笑:“那好办,让锦衣卫查一下不就行了。”
朱元璋径直走了出去:“俺去前殿等着。”
魏明派人飞鹰传书定远锦衣卫指挥所后,回到京城锦衣卫大殿。一进门就见到几个锦衣卫慌里慌张地朝外跑去。“干嘛呢,没长眼?”
锦衣卫副使段昶走了过来:“别怪他们,是朝中有人正在预谋夺权。”
魏明一愣:“谁?”
段昶将手中的一些情报递了过去:“胡惟庸预谋夺位。”
“什么?”
魏明一愣,脑海中顿时响起陆沉的话来,不由地喃喃自语道:“娘的,这小子邪门啊。”
段昶神情怪异:“统领,胡惟庸要反了,这小子不只是邪门那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