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双手合十,为死去的手鬼祈祷。
随后目光坚定地握着刀,前往下一个区域。
狭雾山上,锖兔坐在那块被炭治郎劈开的巨石上,望着宁静的夜空出神。
“炭治郎,成功做到了呢。”
站在雪地里的真菰扬起一个笑容。
“是啊。”
锖兔的嗓音明显变得柔和了许多:“这样,我们也可以放心了……”
树林里,缓缓浮现了更多的身影。
他们的身材与年纪相仿,唯一共同的地方,是头上都戴着由鳞泷先生亲手雕刻的狐狸面具。
“有炭治郎和玉霄,鳞泷先生以后也不会再寂寞了呢。”真菰说着,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逐渐消失。
众人此时都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真想一直待在鳞泷先生的身边啊。」
面具下的锖兔缓缓闭上了眼睛。
「该走了。」
少年少女们的身影随风而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正在屋子里冥思的鳞泷左近次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他推开门,望着空荡荡的屋外,莫名的感到一阵失落。
……
七天的时间一晃而过,黎明的到来宣告着最终选拔已然结束,玉霄回到来时的地方,此时只剩下了四个人。
炭治郎一回头就看见玉霄正慢悠悠地走着,见她身上完好无损,没有任何狼狈的迹象,心里由衷地感到高兴:“玉霄!”
“嗯嗯,我来啦。”
玉霄默默地扫了一眼周围的其他人,发现没有那个人后,走到炭治郎的身边。
“怎么受伤了?”
因为听从玉霄的建议留着长发,炭治郎只能把头发扎起来,但在之前和手鬼的战斗中额头受了伤,原本戴着的狐面也碎了。
炭治郎微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的,不要紧。”
他这么说想让玉霄安心,可玉霄才不管那么多,从怀里掏出绷带,愣是给他包扎好才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身体要好好爱护才行,知道吗?要是祢豆子知道了的话肯定也会担心你的。”
“嗯嗯,我知道啦。”他摸了摸额头缠着的绷带,心里暖洋洋的。
「玉霄真好!」
这时,那两个穿着和服的小女孩缓缓走了出来。
“恭喜各位。”雏衣率先开口。
“能平安回来真是万幸。”辉利哉紧接着说道。
“哈?然后呢。”
暴躁的不死川玄弥对他们说的这些话没有任何兴趣,他一脸不爽的质问道:“刀呢?刀在哪?”
“我们首先会为各位发放队服,在此之前,要先为各位测量身体,然后在上面刻上阶级。”
解释了一番后,雏衣拍了拍手,几只灰扑扑的鎹鸦从空中落了下来,其中一只落在玉霄肩头。
看着这只黑不溜秋的乌鸦,两颗眼珠子呆呆的,玉霄总感觉它似乎有些不太聪明的样子,于是开口道:“你以后就叫小黑。”
“呱~”小黑叫了一声,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
“什么乌鸦不乌鸦的!”不死川玄弥甩手惊飞了鎹鸦,他气冲冲地走到雏衣面前,一把拽住她的头发:“我要的是刀!鬼杀队的「变色之刀」!快点现在就给我!”
雏衣如同人偶般面不改色,就像感觉不到痛一样,辉利哉见此也不制止,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
“哎哎……这可如何是好?!”
刚刚因为说了句麻雀而被啾太郎啄了半天的我妻善逸看到这一幕瞬间就慌了神,他想制止却又有些胆怯,毕竟不死川玄弥一脸凶相,让他不敢随意招惹。
栗花落香奈乎自始至终都对目前发生的一切毫不关心,静静地站在一旁保持微笑。
某种意义上来讲,她和产屋敷的这两个孩子还挺像的。
“放开这孩子!”这时,炭治郎站了出来,一把抓住了不死川玄弥的手腕。
“哈?你算老几,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再不放开她,我就要弄断你的手腕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眼看着就要大打出手,突然,不死川玄弥打了个寒颤,他这才注意到,炭治郎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头戴狐狸面具的蓝发少女。
少女那双金色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平静地如同一潭死水。
她粉唇轻启,声音凛冽如寒冬般冷得刺骨:“这位先生,请您不要欺负小孩子可以吗?这样会弄疼她的。”
“和你有什么关……”
不死川玄弥还没有说完,玉霄的刀柄直接击打在他的手肘上,顿时,那只被炭治郎抓住的手臂一麻失去力量,松开了雏衣的头发。
炭治郎也放开了他。
“你这家伙!”他后退几步,一脸愤怒的看着玉霄。
玉霄毫不避讳他那吃人的目光,神色平淡道:“刚刚这两个孩子已经说过了,锻刀需要十天至十五天的时间,您这么着急也没有用,反正迟早都会得到刀,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哼!”
不死川玄弥冷哼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虽然没有正面较量,但是他能感觉到,面前的少女很强,而且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自己确实太急躁了。
他迫切地想要得到刀,只是希望能尽快得到哥哥的认可罢了。
“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吗?”
辉利哉拉开身后盖在桌子上的黑布,里面放着形状大小各异的石块。
“那么,请大家来挑选属于自己的玉钢吧。”
“嘁,完全无法理解。”不死川玄弥开口道。
“就算通过了选拔我肯定也会死的……”我妻善逸的态度十分消极。
香奈乎始终没说过一句话,她望着桌面上的玉钢,没有动手挑选的意思。
大致观察后,玉霄发现这些玉钢并无特殊之处,只是吸收阳光的程度略有所不同罢了,完全没必要挑来挑去的,所以她随便拿了一块。
等所有人挑选完毕,又测量了身体,这才算是走完了所有流程。
幕间。
一只鎹鸦飞过庭院,随后落在青年的手腕上。
青年温柔地抚摸着鎹鸦的羽毛,那张脸的上半部分布满紫色瘢痕,眼睛也失去了神采,唯独嘴角洋溢着和煦的笑。
“是吗,活下来了六个人,真优秀。”
“我的孩子们又增加了呢……”
他孤独的背影在诺大的宅邸中显得尤为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