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雪地里围上了一圈篝火,散发出温暖的光芒。
炭治郎身着褐色狩衣,赤脚站在中央。
他的额头上系着写有「炎」字的面帘,手持神木,遵循着记忆中父亲的身影,此刻化身火神,献上神乐舞。
神木末端有一小串金色的铃铛,每次随着挥舞的动作,都会带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响声。
落雪在他脚边逐渐融化,炭治郎的动作时急时缓,衣袂翻飞,红色的长发徐徐飘舞,花札耳饰随之摇曳,火光照在他身上,忽明忽暗的身形轮廓,竟让人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
一旁围观的四个人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这支神乐舞,从战国时代开始,流转百年的岁月,被灶门家一直传承到了现在。
──最初是某个温柔的人对世界送上的美好祝愿。
天空开始渐渐飘起雪花。
玉霄安静地撑着下巴,出神地望着那个在雪地里不断起舞的身影。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炭治郎跳神乐舞了,但每次心里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触。
「真想这样把他一点一点的烙印进记忆深处。」
祢豆子见状,轻轻戳了戳她的胳膊,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玉霄姐姐,哥哥好看吧?”
“好看。”玉霄不假思索地答道。
“有多好看?”
“好看到我想永远看他这样跳下去,然后牢牢地刻在心里……”
祢豆子忍不住捂嘴偷笑:“噗哈哈!”
就连听力一向很好的善逸都忍不住啧啧嘴:“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
回过神来的玉霄急忙捂着脸,气得直跺脚:“你们两个太坏了!竟然套我的话!”
祢豆子打趣道:“嘻嘻~玉霄姐姐还真是喜欢哥哥呀~要是让哥哥知道的话,一定会很开心吧!”
“不要告诉他啦!”
玉霄是绝对不会允许她把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爆出去的,实在是太丢人了!
如果让炭治郎知道的话,他说不定会笑着调侃,“欸?没想到玉霄居然这么喜欢我呀~”之类让她羞愤到死的话,所以这件事绝对要保密!
“嘻嘻~姐姐想让我不说,也不是不行,但是嘛……”
说到这里,祢豆子忽然停顿了一下,粉色的眼睛流露出一丝不怀好意。
玉霄紧张地看着她:“但是什么?”
不知道这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弄得玉霄一颗心七上八下,慌的不行。
莫名地有种不祥的预感。
祢豆子很快给出了答案,她趴在玉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只见玉霄的脸越来越红,最终咬咬牙,用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点头妥协。
于是她在暗地里冲着善逸眨了眨眼。
善逸:计划通。
……
第二天一早,几个人就离开了云取山。
炭治郎昨夜整晚都没有睡觉,他本人倒是感觉不到一点疲乏,可是玉霄担心他,硬是把她关在屋子里稍微睡了一会儿。
这阵刚醒来,他就背着木炭要下山。
玉霄拽着他的袖子不放,好看的眉毛扭到了一起:“你就这么急着去卖炭,不打算再休息会儿吗?”
“我真的没关系的,不用担心我啦。”炭治郎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很快就回来了,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好吗?”
玉霄执拗地不肯松手,像小孩子一样谈起了条件:“那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让她一个人在家里乖乖等他回来实在是太无聊了,与其像这样待家里无事可干,还不如和他一起去镇上逛逛。
炭治郎也知道玉霄这些天待在家里没有自己陪着,一个人闷得慌,她要是偷偷溜出去玩,万一遇到什么危险,自己不在她身边就糟了。
虽说是冬天,山上还是会有一些野兽会出来觅食的。
于是炭治郎没有犹豫就同意了:“好吧,那你要穿厚一点,不然外面冷,我怕你吹了雪风会感冒。”
其实他也想带着玉霄下山转转,要是遇到她喜欢的东西,刚好可以买给她。
“嗯嗯!”
玉霄一听他同意了,生怕他反悔,飞快地回到房间换好厚衣服,然后握住他的手。
“那我们出发吧!”
两人在路上遇到了当初救了他们一命的三郎爷爷,热情地打了声招呼。
三郎爷爷一如既往地抽着烟,不过表情看上去要柔和了许多。
虽然冬天很冷,但小镇的街道上还是有很多人闲逛,这个季节温泉屋的生意最好,炭治郎的木炭也卖的很快,没一会儿就只剩下了小半筐。
玉霄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
炭治郎疑惑地回过头,追随着她的目光望去,发现她正紧盯着一家摊贩售卖的糖苹果。
红色的苹果外面裹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糖霜,不用尝就知道味道肯定很甜。
玉霄的两个眼睛都在发光:“炭治郎,我想吃那个!”
看她这副眼馋的模样,炭治郎不由得发出一声轻笑:“好,在这等我。”
很快,一个完整的糖苹果就到了玉霄手里。
玉霄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试探性地舔了一口,苹果外面的糖霜味道甜甜的,让她忍不住开心地眯起眼睛,看起来像只小狐狸。
她突然想起,自己倒是吃了糖苹果,炭治郎还什么都没有吃,于是咽下了嘴里咬下的糖渣,将糖苹果放在炭治郎的唇边,问道:“你要尝尝吗?”
看着那双单纯懵懂的清澈眼睛,炭治郎忽然觉得口渴。
回想起她刚才张开嘴巴伸出软嫩的舌头轻轻舔舐糖果的模样,握着少女的手不自觉地紧了几分。
炭治郎眸光暗了暗,没有回答,而是拉着她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这里人多,我知道一条近路。”
“啊?”玉霄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满头雾水:“现在要去吃饭吗?可是我还不饿呀。”
没有过多的时间用来反应,玉霄就被他拉进了一条狭窄的巷子里,四下无人,炭治郎忽然下脚步,他低着头,一只手抚摸着少女柔软的面颊。
“我现在想尝尝,可以吗?”
虽然不懂他为什么这时候又想吃糖了,玉霄还是老老实实地把糖苹果交了出来。
“给──”
只是话还没说完,拿着糖的右手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握住,玉霄抬起头,错愕地望着他,下一秒,灼热的呼吸和滚烫的吻就落在了唇上。
“唔……”
炭治郎俯身吻住少女娇软的唇瓣,带着滚烫的温度,不出所料地品尝到了甜味。
玉霄被迫承受着他的吻,他的吻很温柔,却让玉霄感到有点害怕。
「不行……这太超过了…」
呼吸不畅之际,玉霄的眼里渐渐氤氲起湿漉漉的雾气,本能地想要推动面前的人,却被炭治郎环上她的腰,扣住后脑,加深这个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炭治郎终于舍得松开了她。
唇分,玉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微凉的生理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从耳垂到脸颊都染上了一层粉红,缓了好半天,她才能说话。
“你……干嘛…这么突然……”
她只感觉浑身发软,两只脚仿佛踩在了棉花上,使不上劲。
炭治郎沉默不语,拉着人不由分说地就要往回走。
“等一下……”
他现在一刻都不想等。
“回家吧。”
青年往日温柔的声音不再,低哑的声音中暗含着压抑的喘息。
玉霄一步步跟着他,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可是,炭还没有……”
没等玉霄说完,炭治郎便打断了她。
“不卖了。”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是满满的宠溺:“想要好好地疼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