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过身,五条悟的身高和你有些差距。
你踮起脚,缓缓朝着五条悟靠近。
五条悟看见自家老师的动作,但他以为她是想和他说些什么。
因为两人身高有差距,五条悟还稍微往下弯了一下腰,方便对方靠近他。
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朝着五条悟靠过去,你知道身体想要做什么。
但你控制不了身体,也发不出声音。
唇上覆着柔软的触感,两人唇齿相依。
五条悟的嘴唇平常就非常水润,亮晶晶的,你之前还想问问他唇膏是哪个牌子的。
对面的少年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危!
这游戏居然有爱情向吗?
好涩琪。
自己的妻子在自己面前和另一个男人恩恩爱爱。
按常理来说,一般的人都受不了这种屈辱。
但对面的这个男人却只是平静的看着你和五条悟,脸上的笑容不变。
但你还是从他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一点恨意和……杀意。
男人招呼着你和五条悟,“晶子和这位弟弟应该还没吃饭吧,一起吃吧。”
你想甩开五条悟的手,但五条悟抓的紧紧的。
他牵着你的手来到饭桌前,说话的语气中满是挑衅,“谢谢哥哥~”
你和五条悟都没有动筷子,毕竟谁知道幻境里的东西能不能吃。
万一在现实中是某些很恶心的东西就糟糕了,而且你们两人现在也没心情吃饭。
绿发男恍若无人的吃着饭,期间连一眼都不看你和五条悟。
男人吃完饭后,首先出声,“我先回房了,你们慢慢吃。”说着便像次卧走去。
男人走后,饭桌上你和五条悟面面相觑。
你扯了扯自己的手,“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五条悟听后,举起两人相握的手,义正言辞的拒绝,“不可以哦,谁知道幻境里会发生什么事,这样至少可以保证我们在一起,而且我感觉这个幻境马上就要结束了。”
你连忙问道:“为什么怎么说,你发现什么了吗?”
五条悟伸手指向主卧的方向,“之前的时候这整个房间都很干净,没有残秽,但就在刚刚,主卧突然布满了残秽,应该就是在主卧出的事情。”
说着,一手牵着你,一边带着你朝主卧走去。
打开门,即使你没有六眼,得不到一些更确切的信息。
但也能看到布满主卧,宛若虫子一般相互交叠缠绕的残秽。
感觉到主卧中传来的阴冷粘稠的气息,让人很不舒服。
你原以为只要呆在主卧中等待着幻境再次变化就可以了。
可没想到五条悟径直朝着主卧的床走去。
走到床边,他松开你的手,整个人直接躺了上去。
不仅如此,他还调整姿势,侧躺在床上,用左手支撑住脑袋,右手则拍了拍床面。
示意你赶紧躺上来,整个人无比妖娆。
你被这场面冲击的愣了神,心里想着这不太好吧,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动了起来。
你爬上床,躺在五条悟身边,心里想着一切都是为了解除幻境。
但不知为何,五条悟的一只手再次握住了你。
而另一只手安抚性的摸了摸你的肚子,嘴里还说着,“别担心。”
你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但五条悟闭上了眼睛,就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样。
见状,你也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未知的真相。
主卧里的残秽发生变化时,五条悟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
毕竟那里传来的血腥味和丝毫不加掩饰的恶意铺天盖地的袭来。
打开门,房间里满是残秽,恶心死了。
五条悟的眼神冷了一瞬,尤其是床上那个已经看不出人形的形状。
将自己不知道怀着什么东西,或者是咒灵,死婴。
又或者是什么东西的老师哄骗上床,躺在那团残秽的上面。
五条悟闭上眼睛,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感觉到有人在开主卧的门,你睁开眼睛,却发现一旁的五条悟不见了踪影。
你的便宜老公打开房门向你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婴儿状的咒灵。
一边啃咬男人的脑袋和身躯,一边看着你的方向,先是“嘻嘻”笑了几声。
随后便朝着你喊:“妈妈,嘻嘻,妈妈。”
你连忙看向自己的肚子,你的肚子已经瘪了下去,恢复了原状。
但你有一瞬间似乎看到了自己肚子血肉模糊,有什么东西从肚子里拿出来的情景。
之所以说它是婴儿状的咒灵是因为它的外表和婴儿没有太多差别。
但两者的大小却有着天壤之别。
咒灵目测有两米高,如果它不是黑色,且幽幽泛着蓝光的话,还能用白白胖胖形容它。
咒灵一整个挂在男人身上,看不出男女,身后还有着一条脐带跟随着男人的走动而滑动。
男人就像是感觉不到被啃咬的疼痛一样,目光呆滞的朝你走来。
手中还拿着一边刀,看起来像是你切菜剁肉的那一把。
你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拿着刀走向你,你想起身反抗,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动。
就好像是要经历这必定的结局一样。
男人走到你面前,原本呆滞的目光变得有神起来,但目光里满是厌恶和怨恨。
嘴里振振有词,“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你肚子里的孩子也肯定不是我的,我要杀了它,杀了这个小杂种。”
他越说情绪越激动,就连眸子也变得通红,整个人就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一样。
他一刀一刀的扎向你的小腹,就算整个人丝毫不能动作,也感觉不到疼痛。
但一切都不妨碍你感觉到自己的小腹被砍得血肉模糊。
你意识有些模糊,下一瞬,你好像脱离了身体,转换了视角来看这一场惨案。
新视角的着眼点可能是天花板,因为你可以从上方将主卧中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男人身后跟着的咒灵已经消失不见,床上躺着的女人也不再是你的模样。
女人大睁着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眼中还留着泪。
但女人明显已经咽了气。
小腹的部分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但男人还是恍若无事的样子继续用刀向小腹砍去。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两分钟,也可能是十几分钟,男人伸手朝着女人的腹部摸索。
大概是十几秒后,男人从女人的小腹中摸出一个依稀能可得见人体器官和组织的肉球。
接着狠狠的摔在地上,又用脚踩的稀烂。
看见这一幕,即使你现在还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你还是想忍不住干哕。
将这一切都做完后,男人似乎还是不解气,拿着刀砍向女人身边的位置。
“还有这个男人,杀了他,杀了他。”说着便用刀砍向女人身旁空无一人的身旁。
你觉得疑惑,明明女人身边的位置上跟本就没有人,一丝灵感在脑海中闪过。
该不会是……
男人此时已经接近疯魔,他哈哈大笑,眼眶中却止不住的流出眼泪。
男人的身上,脸上全是血,接着他将刀子放到脖子处。
轻轻划动,顷刻间便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看着这一幕,你心中五味杂陈,不知作何感想。
但就在你以为一切都已结束时,一阵满怀恶意的不似人类的笑声惊动了你。
视角朝着房门后看去,不是刚刚出现的那只婴儿咒灵。
而是一个长相丑陋,身上有着多只眼睛和嘴巴的咒灵。
此时它所有的眼睛因为愉悦全都弯起,看起来十分开心。
嘴巴全都大张着,不住的传来充满恶意的笑声。
笑完后,嘴里还不住的说着些什么。
你仔细听,发现它传出来的声音还不止一种。
有时是像是老太太一样的声音,“你看隔壁住的那个女人,丈夫忙工作经常不回家,她肚子里怀的还不一定是她老公的呢。”
接着又是一个尖锐的女人声音响起,“就是,就是,我之前还看见一个眼生的男人进出她家呢。”
接着又是几个男人的声音响起,“那个女人好像一直是自己住,男人不回家,要不要去碰碰运气。”
“去去去,说不定能捡着便宜呢。”
这话说完,又是一阵夹杂着污言秽语的大笑。
似乎是笑够了,咒灵的眼睛转动,咒灵睁着多对眼睛死死的盯着你。
然后冲着肆无忌惮地你大笑,似乎是在嘲笑你的无能。
咒灵的笑声十分尖锐,你也死死的盯着它。
思考着自己能采取什么措施,却猝不及防的被一个声音打断。
“老师,木一老师,你再不醒,我可要亲你了哦。”
你一睁开眼睛,眼前就是五条悟被放大版的俊脸。
他一只手支撑着自己,另一只手被用来掐你的脸。
被五条悟吵醒,你拍开他的手,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五条悟一手戳着自己的脸,一边看着墙壁,卖萌道:“什么?悟悟什么都不知道唉。”
你捂住眼睛,感觉受到了极大的精神冲击。
五条悟他这又是犯什么病,在精神病院里待久了,他也得精神病了吗?
虽说他平时就表现的有病,你默默在心里想到。
你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还好,肚子安然无恙,而且肚子已经瘪了下去。
看到你的小动作,五条悟笑眯眯的问道:“老师可不可以告诉我在梦里都看见什么了吗?”
你怒瞪他,就知道他是故意的,还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五条悟对你发动了美貌攻击,一双湛蓝的眸子眨巴眨巴的看着你。
虽说你知道他是装的,但这毫不影响你颜控的本性啊,美人谁能不爱!!!
将自己梦到的一切告诉自家倒霉学生,你心有余悸的摸摸自己的肚子。
五条悟作势也摸了摸你的小腹,安慰道:“没关系,以后还会有的。”
你不解的看向他,这家伙说什么鬼话。
你可是新时代独立女性,生孩子什么的绝对不可能,今天又是零零后恐婚恐育的一天。
你赶紧岔开话题,“我们还是再找找,看有没有其它线索吧。”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警惕的拿着刀子的男人。
男人看着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皱了皱眉头,但很快就舒展开来。
“安倍医生,晶子,你们想吃些什么?”
夏油杰看向男人身后,确实是厨房,他稍微思考了一下,“什么都可以,不过你手上的伤口要不要处理一下。”
男人看向自己留着血的手掌,上面有一条伤口,看样子应该就是他手上拿着的那把刀划伤的。
接着毫不在意的说道:“没关系,一点小伤口罢了,你们接着聊。”说着,便再次进入厨房。
夏油杰回头,便看见家入硝子摆弄着她自己身旁的公文包。
夏油杰问道:“有什么发现吗,硝子?”
家入硝子拿出包里的一瓶药物和一张报告单。
夏油杰指了指药物,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家入硝子是天生的反转术式,虽说她一向是使用术式治疗咒术师。
但同时她也研习常规的医术,面前的这瓶药物不算少见。
她回答道:“一种使人镇静下来的药物,这种药常用于狂躁症,抑郁症以及妄想症,是很常见的药物。”
说着,家入硝子拿出一张名片,“根据这张名片反映出的信息,我现在的身份应该是一名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夏油杰重复道,不知为何他想起了木一老师,那个哲学同时兼任着心理教学的奇女子。
想到对方上课时恨不得全方位地盯着他。
夏油杰有些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哆嗦,“这个心理医生不会是来治疗我的吧。”
家入硝子将手里的治疗单递给夏油杰,“不是你。”同时她指了指厨房的位置。
夏油杰接过治疗单,看过之后,心中了然。
夏油杰调侃道:“硝子,你刚才说自己是小白脸,真是把我吓了一跳,原来是医生啊,倒是和你的职业很符合。”
家入硝子将手指放在自己短了不少的发丝旁,手指弯曲缠绕发丝,“是吗,我不是可不代表别人认为我不是。”
夏油杰愣住了,“硝子,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