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慢慢睁开双眼,看着金大。?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可获得什么消息?”
“目前还没有……不过……他现,宇文翰几乎从不出门。而且,所有事情都是他的贴身管事在做,宇文翰的房间,也只有他的管事一人能进去。”金大看着李牧,回答道。
“这样么……行,我知道了!”李牧摸了摸下巴,眼里露出沉思。
金大见李牧陷入沉思,没什么指示,便悄悄退了下去。
第二天晌午,李牧独身一人出现在安定坊。宇文翰就居住于此。安定坊位于长安城城西北,一个拐角就是光化门。出了光化门,有一汪淳淳流水,河流不大,却也不小。这便是长安北区的皂河。
李牧在安定坊转了几圈。时间已过午后。待到城门开启。他便独自一人出了光化门。
光化门外,皂河之上有几艘渔船。自皂河而下,便是皇宫禁苑。普通百姓不可出入。禁苑是专供皇帝及大臣们游乐,射猎,蹴鞠的场所。
李牧站在皂河边上,四下看了看,向着上游信步而去。**月的太阳依旧毒辣,可这皂河岸边,栽种了不少树木,走在树荫之下,河面上吹起的丝丝凉风从耳边刮过,没有城中的喧嚣吵闹,这种宁静的氛围,倒是让李牧有些留恋不舍。
走到一颗大树之下,树下面还有几方树桩,表面被磨得平平整整,旁边真有几个老叟戴着斗笠在垂钓,想来这树桩便是被这些垂钓之人磨滑的。
水面吹起的微风让李牧的丝飘摇,索性,李牧便坐在树桩之上,闭目感受着这股空灵的气氛。随着时间流逝,李牧的呼吸似乎都渐渐消失。整个人闭目坐在树荫之下,似乎,已经融入了这一方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的光芒洒在水面上,水面之上倒映着一片金黄之色,煞是耀眼。就在这时,呼吸已经消失,整个人已经陷入假寐状态的李牧,耳朵突然一动。
下一刻,便见离李牧不远处,一个头戴斗笠,身穿一身居家常服的老叟,手中的鱼竿轻轻抖动一下,紧接着,鱼竿便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
“哟!又起杆了!”只见那老叟爽朗一笑,手中微微用力,那鱼竿随之一动,只见水面之上便跃起一条肥肥的鱼儿。
老叟将鱼竿收回,把鱼儿拿在手中。盯着鱼儿笑了笑,自语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你倒是不怕死,还真往上凑。嘿……”
这老叟自语一句,怡然自得的笑着,只见他手中一松,竟然将鱼儿又放回水中,只见鱼儿一掉进水里,扑腾两下,便欢快的游走了。
听见老叟的话声,李牧睁开眼看着这老叟,见他将鱼儿放生,不由得更加好奇打量了几眼这个老叟。不大量不打紧,这一打量之下,李牧心中吃了一惊,只见这老叟手中的鱼竿竟然是直钩。
莫不是姜子牙在世?李牧吃惊的看着老叟。这时,老叟身旁一个中年男人,约莫四五十岁左右。看着老叟将鱼儿放生,苦笑一声,开口说道:“老师,您总是将鱼儿钓起来,又将它放生,到底是何用意?学生跟着老师在这皂河岸边已经好几个月了,可是学生愚钝,真不懂老师的用意何在……”
“呵呵……不是你不知,只是你不想让自己知道罢了,或许,你还没有到这一步。所以,你从我身上已经学不到什么了。以后就别跟着我了!”
只见那老叟呵呵一笑,看着湖面平静的开口。那中年男人一听,面色一变,旋即又皱着眉头开始沉思。这时,只见那老叟转过头,正好碰到李牧的眼睛。
李牧见他看向自己,冲他轻轻点头示意,微笑了一下,这时,只见那老叟接着开口到:“倒是这位小友。前途不可限量啊。现在的年轻人,拥有如此沉稳心态的,已不多见了!”
李牧心中回忆,隐约之间明白,原来自己坐下来之际,这老叟便在这边垂钓了。而时间过去了好几个时辰,这老叟如他一样,一动未动。看上去,这老者也有七八十岁左右,身子依旧如此如此硬朗,这个时代,倒是不多见!
“谢长者谬赞。小子只不过是闲得无聊罢了。”李牧微笑一下,抱拳示意。
“这就更为难得了,闲得无聊都能静坐几个时辰,定芳啊。你不如他!”老叟现实在跟李牧说话,可最后又扯到自己徒弟。
那中年男人一愣,随即有些讪讪的看向李牧,冲李牧点头示意。李牧微笑一下,点头回应。两人这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李牧皱着眉头,定芳,这名字听着怎么如此耳熟?可是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是何许人也。于是李牧冲那个老叟一抱拳。说道:“小子失礼了,还未请教长者名讳……小子该如何称呼……”
“白头老人,行将就木,不提也罢……你就叫老朽垂钓老伯吧!”那长者摆了摆手,冲李牧笑了笑。
一旁的中年男人眉头一皱,他有些不懂,为何师尊不在这小友面前,说出自己的名讳。而且,还如此亲昵的与这小子交谈,普天之下,能称师尊为老伯的有能有几人?可他尽管疑惑,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继续看着师尊与李牧。师尊的一言一行,都蕴含着道理,这是他一辈子也学不完的。
“小友可是有心事?”老叟看着李牧,眼里散出智慧的光芒。那一瞬间,李牧觉得,自己整个人在这老者面前似乎毫无秘密可言,那一双眼睛虽然稍显浑浊,但却充满了智慧的光芒。让李牧有些无所适从。
“谢老伯关心,小子并无心事,只是闲极无聊,随处走走,不成想倒是打扰了老伯的雅兴……“李牧自谦一声,似是有些愧疚的说道。
“哈哈……小友可真有趣!不过,你是瞒不过老朽的。既然小友不愿说,那老朽也不问了。”那老叟哈哈一笑,便转过身,拿着那根直钩鱼竿,将直钩一甩,继续垂钓起来。
“老伯……小子告辞了。天色已晚,老伯也早些归家吧!”李牧迟疑了一下,恭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