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扶澜对谭姑娘倒是印象深刻,寒山寺一行,她如果不提那样过分的要求,如今裴谭两家怕是都定亲了。 可惜没有如果,她既然提了那样的要求,就说明不满意裴大公子的儿子,这谁还敢娶回来呀? 裴大公子也那样坚决拒绝了,她如今还找上门来,就有点死皮赖脸了。 不过谭家人也不是笨的,知道拉柳家人一同过来,这就不唐突了。 而这个柳家姑娘,就是当初裴大公子去夕阳湖听戏相亲时,瞿扶澜见过的那个柳樱姑娘。 当时柳家母女还到雅间里给老太太请安,过后瞿扶澜也听说柳家有意与裴家世子结亲,是裴世子拒绝了,还拿政治立场来说事,老太太也就没应承这门亲事。 当初没应承的事情,如今当然也不会应承了。 只是人家过来做客,还能拒之门外不成? 而三姑娘作为二房嫡女,每次家里有年轻的女客,她都是出面招待的。 如今她求助瞿扶澜,可见她也是十分为难了。 就连裴世子都扫了她一眼,那眼神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瞿扶澜也没有直接出面,而是低声与一旁的丫鬟说了些什么。 这边,柳姑娘又主动同裴世子说话了,“一年一度的马球赛就要开始了,往年世子不在,故而不能参加,那是否参加今年马球赛呢?”
柳姑娘的热情,只换来裴霁安的一个“否”。 柳姑娘没有得到想听的答案有些失落,倘若他参加马球赛,她就能目睹他风采了。 方愿对下棋感兴趣,也遵守观棋不语的规则,其实她也觉得这谭家姑娘和柳家姑娘挺呱噪的,只是来者是客,她也不好说什么。 这边柳姑娘才问完,谭姑娘又问了。 “我听说大公子的马球也打得不错,只可惜我也一直没有机会现场去看,大公子就退赛了。”
退赛是因为结婚生子了,当爹的人自然不会像没结婚的年轻小伙一样活力四射。 裴大公子也没有解释,只是淡笑不语。 偏巧这时有小厮过来了,说前头有急事找世子。 裴霁安就站起身,先是说改日再下,然后又对在场的人道了声抱歉,就转身离去了。 下棋的人都走了,裴大公子自然也立刻借口有事,也离开了。 柳姑娘和谭姑娘纵然还有一肚子话,也不得不咽了回去,心不在焉的跟着三姑娘等人去其他地方逛了。 这边瞿扶澜跟着世子走,也问起了马球赛的事情。 每年秋狝之前都会举行一场马球赛,算是秋狝前的热身,提前活动好筋骨了,秋猎的时候才能大展身手。 其实这个事情她先前听裴世子提过一嘴的,毕竟她如今做生意,各方面消息都要比别人灵通才能抢占先机。 “烧仙草奶茶”开业日期也是她特地算过,要赶在马球赛开始之前开业,否则就赶不上马球赛热潮了。 “世子到时候去参加马球赛吗?”
瞿扶澜问。 “目前还不确定,怎么,你希望我参加?”
裴霁安道。 瞿扶澜笑了笑,“世子去参加自然更好,我也能跟着去看个热闹,若世子不参加,那我就提前跟世子告个假,马球赛当天我想去观看比赛。”
没有人纠缠了,裴世子的步子就缓慢了下来,负手而立看着瞿扶澜,“你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凭白凑热闹的人。”
瞿扶澜当然不是凭白凑热闹,她是有目的。 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她也不怕说出来。 “我想着马球赛的时候,看比赛的人肯定很多,倘若我们去周边临时租个场地卖奶茶,那肯定能卖得很好。”
有流量不利用就是太浪费了,瞿扶澜见不得这种浪费的事情发生。 可是想在举办马球赛的周边临时租个场地卖奶茶,也是需要裴世子走点关系,否则有关部门不可能让人随便摆摊。 “除此之外,我听说马球赛的时候还有押注,我也想参与一下。”
她在现代时候,也打过马球赛,还是跟着老板学的,也参加了不少比赛,赢过几次,得了奖。 所以对于这种比赛的押注,她是感兴趣的,虽然有赔钱的风险,可是赢了赌注多啊。 想赚钱,就不能怕担风险。 “到时再说,就算我不去,也给你安排好。”
裴世子道。 瞿扶澜顿时安心了,“多谢世子。”
却说谭姑娘这边,虽然人跟着三姑娘她们四处逛了,心却是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自寒山寺回到家里之后,她心中对裴大公子的思念就越发浓重起来。 尤其是在其他相亲者的对比之下,裴大公子真是哪方面都胜过别人一大筹。 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裴家基因摆在这里呢,单看裴世子就知道了,那般俊美出尘,他的堂兄弟们也是差不到哪里去。 而裴大公子也是除了是二婚有孩子这个缺点之外,其他方面是挑不出缺点的。 谭姑娘心中真是不止一次悔恨,悔自己当初那般迫不及待提出那样要求,也有点怨裴大公子一点情面不给。 纵然她说得不好了,他说她一两句不就可以了,何至于绝情至此? 真真是个冤家。 谭姑娘心中对裴渊,那真是又爱又恨啊。 柳姑娘倒是没有这种纠结,她知道想与裴世子结亲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想来也是裴世子无心亲事的缘故,否则身边怕是早就有人了,何至于轮得到她? 如今她不过是想找机会多走动走动,这一来二去的,说不定机会就来了。 如此想来,只越发对三姑娘和颜悦色起来,与三姑娘打好关系了,以后走动起来自然更方便。 然后不管是柳姑娘也好,谭姑娘也好,都是家里条件不差的,父亲官职也都是正四品,走到哪里都是十分拿得出手的存在。 她们当然把同样身份尊贵的三姑娘和方姑娘放在眼里,而至于程姑娘,她们就不怎么重视了。 不过一个表姑娘罢了,听说其父亲官职也不如何,这样的人,也是不配与她们结交的。 所以程茹说话的时候,这二人就闭口不言,那排斥的意味十分明显。 程茹如何感受不到? 少不得要想个法子,让自己摆脱这种尴尬局面。 只思忖片刻,她就与方愿道,“如今我见你与瞿姑娘关系越发好了,怎么如今倒不嫉妒她抢走了你二哥哥的关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