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扶澜利用从前在裴府的人脉,很快就招到两个本分的丫头,还有一个管事婆子。 这个婆子从前在裴府里做事的,人称陈妈,后来生了病,自然就不能伺候主子了,就回家养病,后来养好病了,她的职位也被别人抢了,她在府里身份就可有可无的,十分尴尬。 后来瞿扶澜给她介绍了一份差事,虽然比不得裴府里待遇,但至少不用受排挤,她就去了,如今让她来管家,她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就这样,从找房子到搬家安家,用了不到五天时间,还连带着把丫鬟婆子都找好了。 这真是没有点关系,都难以办到啊。 等一切安顿好之后,瞿扶澜就开始琢磨后院那块地了,打算种一些符合秋冬季节的蔬菜。 本来瞿扶澜还想买两头小猪和一些鸡鸭回来养,这一直都是她想过的田园生活。 出去打拼赚钱,回到家里就是温馨小家,很完美。 可惜这不是她的地盘,别人的房子她不好养鸡养鸭又养猪的,否则房东觉得有气味就不好了。 所以就种菜就行了。 瞿扶澜自己动手翻地的。 一个人忙活久了,偶尔放松下来种种地,放空一下脑子,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两个小丫头也有事情要做,虽然陈嫂是负责打扫这宅子的,但她一个人也并不能方方面面都扫到,尤其是屋里面,极少开窗的,如今两个小丫头开窗通风,顺便打扫一下屋子里,然后整理衣服,晒衣服之类的。 陈妈陪瞿扶澜翻地,她家里本来就是种地的,干起活来也是十分麻利。 “现在开始种,一月有余就能吃了,姑娘想吃什么菜告诉我,我去买种子回来。”
“种一些白菜,萝卜,胡芹,葱花,蒜之类的就行了。”
刚好够自己吃就行了,又不卖。 稍微活动了一下,身子骨就有点吃不消了。 到底还是这具身体太弱了,不经常运动,加上她用脑过度,各方面都有损耗,回头得多运动运动才好,这院子够大,足够她跑步锻炼的。 “等下陈妈出去买菜的时候,买两条鱼回来煲鱼头汤。”
鱼头汤补脑啊。 此时地已经翻好了,陈妈答应了一声,洗了手就出门采购了。 这就是管家的职责,基本上一个家里什么事情都要管,事多繁杂。 当然了,瞿扶澜给的工资也高,陈妈一个月二两,要知道裴府里一等丫鬟月钱才一两,但陈妈是管事的就多给了一两,十分符合行情。 晚上新家开火,陈嫂和陈妈两个都会厨艺,是她们下厨的,两个丫头打下手。 瞿扶澜没有参与,倘若需要研究新品,或者心情好的时候,她就会下厨,但那完全看她个人意愿。 如今就没必要了,谁该负责什么,各司其职就好,没道理她要做菜给员工吃。 人性经不起考验,否则把人养得没规矩了,就麻烦了。 在现代时候瞿扶澜就见过这样的例子,那些有钱人家请保姆回去帮忙看房子,然后把保姆当家人一样看待。 平时吃什么,都跟保姆一起吃,买什么衣服穿,也该保姆买一件。 一开始保姆还拘谨推辞一下,后来心就大了,雇主有一次买衣服忘记帮她买了,保姆脸色难看了一天。 后来还趁雇主不在家,穿着雇主的名贵衣服去朋友面前炫耀,戴着雇主的首饰,还带男朋友到雇主家里住,发了朋友圈炫富。 雇主看到了自然生气,炒了对方,对方还骂她小气呢。 那个雇主是瞿扶澜经常往来的女客户,平时时常聊天那种,跟她抱怨这个事情的时候一脸的委屈。 说什么她好心好意,却落得这样下场之类。 瞿扶澜就是从这个事情里看透了人性。 事到如今,她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每个人认清自己身份位置很重要,遵守规则,才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用膳的时候,瞿扶澜也没有为了庆祝搬家,或者庆祝大家相聚,来个什么主仆不分的同桌吃饭。 她的饭菜是两个丫鬟送到房里来的,她自己吃,其他人也各吃各的。 虽然裴世子先前不分主仆的与她同桌,但人家什么段位啊?身份档次在那里,谁敢造次? 如今瞿扶澜秉着我出钱,你出力的原则,至于情分什么的,不求深厚,分寸在就足够了。 用饭过后,瞿扶澜就开始写新计划。 既然恢复了自由身,她就得开始谋划自己的商业版图。 然后这各方面谋划下来,就觉得自己做生意跟给人裴世子做生意的区别有点大。 因为自己做生意,本钱不够,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都砸进去,她还得考虑周转问题。 就好比开咖啡店,这档次不低,各方面装修啊宣传啊都是钱,她如今资金不够。 至于先前说跟裴世子合作,这开咖啡店这种大项目肯定要合作的。 但所谓合作,也是以入股形式来的,自己也是要投钱,否则空手套白狼不成? 咖啡店得缓俩月,等她把其他小成本生意做起来了,有钱了再投资大的。 至于要先做什么生意发家? 瞿扶澜思来想去,心里头就有了算计。 等明天应付了萧世子,后天就开始动工。 瞿扶澜在脑子里把事情前前后后都过了一遍,确认妥了,就睡下了。 而睡着的瞿扶澜不知道,她住的这个宅子的四个方位,都有人把守。 不是别人,还是四大护卫。 每个人找一个隐秘树干位置躺好。 这生活真是越过越回去了。 从前还能待在荔香院里呢,如今就得风餐露宿了。 然而也没人抱怨,他们本来就是暗卫,本来就应该在暗处,后来为了保护瞿姑娘,才转成了明卫,如今又变回暗卫罢了。 一夜好眠。 次日,瞿扶澜起了个大早。 洗漱过后,用过早膳,又看了一会儿书,差不多巳时末刻才带着两个丫鬟出门,朝洪福楼方向去。 瞿扶澜以为萧时卿会按照约定时间抵达目的地,所以自己才这么不慌不忙的出门。 可她不知道萧时卿一大早就在洪福楼等着了。 不但如此,他的亲娘也早带着人尾随其后。 到底是从自己肚子里钻出来的,昨个儿子神情与以往不同,她立刻就察觉不对劲了,留心关注,果然一大早就发现他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