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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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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从家回来点的一天晚饭后,闲来出去溜达,不由自主地又来到许大爷家,碰巧先来一步的王治家也在,见我进来马上说:“崔缘发,你也来啦。”

“啊,不知怎么地,我走着走着就又过来啦。”我说。

“对啦,我也是,看来咱俩都一样,走顺道了呗。这不我正和大爷聊着回家那点破事儿。”王治家说道。

“小发儿,上炕坐,这有烟,你们哥俩在这儿慢慢唠吧。”说着许大爷叨着烟袋出了屋。

我卷了一袋烟问道:“说吧,看看是什么破事。”

“今年春节,我去王佩玉家啦。”王治家说。

“她家,不就在咱校门口边上那条街吗?”我搭讪着。

“对,在她家,我对妈讲,咱经过两年的农村生活,男女同学都有了较大的变化,男女同学建立友谊都是好事,对不对。面包常帮做饭的赵丽珍挑水,周立征和小狐狸走的近,同学之间能说到一块的,常在一起聊,都互相了解是好事儿。王佩玉呢谁给几句好话,有时就上人家去夜晚不回点,再说他们家出身不咋地还净是男的。出了问题怎么办,要谈那事是不是早点儿,我怕上当。咱班不是没出过这样的事,对不对?”王治家忧心地说道。

“听说了,没留意过,我对这些从未想过。你到底是咱点长,心有大局,想的多,谈对象那点事离咱远着呢。”我真有点认真啦。

“你不懂,下乡时,咱点的人都是我挑的。既然看到了,是不是就得对她负责吧,何况我还向她妈说过,不让一个同学在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中掉队。不能吃小苏那样的亏,上那样的当。”王治家认真的说。

我回想了一下,和我在一起爱说话的姑娘,都是些爱说爱笑爱打爱闹的,和家长理短根本都沾不上边。王佩玉就没发现和谁开过玩笑什么的,什么时候都是一般正经的,家务事是她喜欢的话题。那些愿拉家常的,是给她泡住了吧也说不定,也许是比我早熟吧。想到此,我就对王治家说:“咱下乡吧,也不是来找对象的。真是的,这事是有点难办,说人家吧,咱还得罪不起。说她吧,咱都一般大,反正不管怎么做,都说不出口。何况还是个女的。开个玩笑吧,人家也不一定识你的趣,再说,那方面的事,还真不知怎么讲,如何讲来。”

“我至于和你讲这些,主要咱都是团员,你这个人平时还管点里,愿意帮助人。再说,咱还是县里先进知识青年点,希望平时多关心关心她,防止去年的事再发生。咱都是一个班的同学,我也盼着同学都好好的,别出事什么的。”王治家像求我似的。

“哎呀,到时候我一定帮你多提醒,放心吧。看好她,提醒别被人泡吃亏上当行不行。其实话又说回来,那方面我也是个二百五,青年般大般在一快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挺开心的不好么。偏偏生出了这么多麻烦事!伤脑筋,伤脑筋啊!”我说道,想到再有几天又快春耕了,我接着说:“几天后,又要开始春耕了,想到挑粪的活,我都怵得慌。”

“看你说的,去年你在宣传队,没赶上在金县积肥,掏粪时,我在粪池底下,人家在上面上厕所,尿都滴到身上,那个脏劲,别提啦,你偷着乐吧!在农村整天和屎尿打交道,这太正常了。现在苦的时候不都过来了。刚才说的事,你到时候得帮帮咱哥们儿。”治家认真地说。

“放心吧,再发现她晚上去他们家时,我给她提个醒就是了。”我说。

“行,够哥们!”说完他还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巧的是在三四天后,我和点里的赵丽珍、王佩玉被安排干粉碎果蔓猪饲料的夜班。

那天傍晚到了猪场,看见不知何时他们把柴油机和果蔓都已经摆置妥当。王花生提搂着柴油机启动用的摇把,在几个年轻小伙的围观下,走到柴油机跟前,把摇把放进插口,笑嘻嘻的对几个看眼的小伙说:“哪个兄弟来试试?”经过几个龇牙咧嘴的试过后,还是程大鹏给柴油机发动起来。那瘦瘦的大果子伸着大拇指说:“叫我说,这真不是吹,还就是咱程大鹏能把这台机器给叫起来,你们哪个也不行!”

程大鹏红着脸喘着说:“巧了,碰巧了。”面对着众人羡慕的眼光,程又一次谦虚着,又一次当众树立了自己的威信。

接上传送带后,粉碎机呼呼地转动起来,我跳上架子,抓了一把果蔓放进粉碎机,只听“嚓嚓”两声,立刻冲起一股尘土,我们开始了作业。

看眼的都散去了,只听见柴油机轰轰的声响和夹杂着粉碎果蔓的“嚓嚓”声。在那个一百度大灯泡下,也不知干了多长时间。赵丽珍看着我有点疲倦了,在下边喊着:“崔缘发,下来吧,该我来换你啦。”

我说:“还行,我再坚持一会儿。”

赵丽珍说:“下来吧,你的好心我领了,也该我上去了。”说着她拽我下来,然后上去接着干了起来。

回到屋后,发现王花生已经不知去了哪里躲了起来,就和屋里的王佩玉聊了起来:“王佩玉!你看到底是队长的弟弟,好活都叫他们趟上了。我说从宣传队回来没怎么见过他,原来去摆弄柴油机了。怪不得人家说,朝廷有人好当官。到咱这儿是队里有人干好活,看他奸不漏搜的,平时嬉笑,说的好听,他才不会帮咱一点忙的。”

“人家也算干部子弟,我不敢和人家比,反正他利用别人的时候多。说瞧不起人吧,有点那个了吧”王说。

“这不你也挺聪明的么会看事儿。平时咱都能分出个好赖人,不能因两句好话,就跟着人家跑。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去年冬天的斗私批修会上,你也看到了,社会也不是那么单纯的,咱出来不能让父母担心是不是,吃亏上当就晚啦。青年点的同学互相帮助才是咱真正的一家,对不对?”说完了,我也觉得轻松了不少,心想这回可真算是帮了点长的忙了。

王佩玉说:“你们学习好的看得都比俺远.....王治家以前也找过我,听你们的就是啦,阶级斗争观念这个弦,我还是有一点儿的。”

“咱瞎呼呼的乱说了这么多。等回该你去替替赵丽珍啦,我得眯一会儿。”我躺在炕上,随着小王推开门,传进来一阵柴油机运转时的隆隆声响,在这静净而清凉的深夜是那么的清晰。

合衣躺在高粱杆编的炕席上的我,只觉得刚眯了一会儿就听有人喊:“哎哎,哎,崔缘发,怎么睡的像个死猪似的,快起来换班啦!”睡的迷迷糊糊的我,睁眼一看是赵丽珍,一身灰头土脸的样子对我喊着。马上说:“对不起,我睡过头啦,刚才俺就觉着打了个盹,怎么就过了这么长时间。你这个样子可真姿式啦....”我咕叨着推门时回望了她一眼,发现她已躺在炕席上睡着了。

出门后,我伸了一下懒腰,仰望着满天星星的夜空,一阵凉风从身边吹过,顿时使我抖擞了精神,向那永不会停的柴油机走去。边走我边喊;“王佩玉,下来吧,我上去换你。”

当东方发亮的时候,王花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关上了柴油机,周围马上静下来。只听他说:“回家歹饭。”王花生说完,径自披着大棉袄走了。

我又从架子上跳下来走进小屋向横竖在炕上睡觉的王佩玉和赵丽珍喊道:“哎哎,下班回家吃饭啦。”看到她俩爬起来,我就出了门。

吃过早饭后,赵丽珍对等着上工的同学说:“昨晚我们几个去粉果蔓,你没看见那个破活,又脏又累,整个晚上机器没个停。站在那架子上,一直忙活没个闲。晚上又累又困。他还争着多干,队里还好意思说照顾他,那根本不是照顾。其实能享受照顾的是那个开车的王花生,他打开车就跑了,天亮才回来,好事都是他们的,真不公平。”

在我们打完山上大田的卡拉后,紧接着挑粪种地的日子又来到了。这些天,大家都很辛苦,然而点里最忙最累的,还是我们的点长王治家。每天和大家一样挑粪的同时,还要抽空为点里那一亩三分的两块菜地施底肥,翻土,种菜求人的各种琐事而忙活着。再加上为王佩玉那档子事操心,他感到了压力,眼看着他一天天地消瘦下去。

这些都被对王治家崇拜、关心的兰玉琴看在眼里。那天,我去许大爷家,又见到了王治家在屋外和许大爷聊天,兰玉琴则在屋里和许大爷的女儿说着话。我立刻明白这又是老兰在暗中留意着王治家。八壹中文網

王治家见我进来对我说:“崔缘发,你说怎么弄,找她谈吧,说什么都明白,我真是有点不知所措。咱都答应了她妈妈了,不让咱点同学落下一个。眼下咱白天挑粪干活都是挺累的,回点里还得整菜地,种菜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打根子挑柴火,一样不能少,确实有点顾不上她,为这点事总不能直接找社员吧?没法说。真是,乱七八糟的!……”

我们谈话时,一侧脸看见兰玉琴在屋内认真地听着,她表面是和许大爷的女儿在说话,其实是注意力都放在这屋的王治家身上,她和许大爷女儿拉呱只不过是个形式而已。

接过王治家的话:“前两天夜班粉果蔓,我已和佩玉谈了。我算是明白了,她就是谁说好听的,她就是喜欢往谁靠。咱只能旁敲侧击的给她敲敲边鼓,提个醒就是啦,能咋办?这两天我听说了,面包总是帮那小赵挑水,小狐狸总喜欢和周立征粘在一起,兴旺也喜欢讲一些队里姑娘思春的现象。总之,长大了,都各有想法,有的同学转移关注点,大概都属正常吧。反正男女之间都有一股说不出的吸引!我就有,不出事就行,你也不用上火。”

“咱点如果再出像在鹿圈大队那样的事,王佩玉吧,人家给她带个好吃的又贴上了。我真难以接受,何况咱都是和家长保证过啦。同学之间的那种好还好说,他们都能考虑到后果和将来,咱都是为了她们好!”王治家苦恼的说道。

这时,我拿起放在炕头的烟簸箩,卷好两支旱烟,递给王治家一支。一支叼在嘴里,点着了火,耐心的倾听者他烦恼的诉说。

只见王治家狠狠地吸了一口,烦躁的吐出一口大烟来,十分烦恼的说:“前些日子,我还恬不知耻地在县里介绍咱点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经验,人家来学习取经的也不少。现在她们几个女的做饭又撂挑子,想下来干活,想多接触一下贫下中农。这不现在暂时找周立征和陈发胜先下来做着饭,长了这也不是个办法。这不我在县里开会时,买了几只兔子和十只鸡,放在点里养活着,想改善点里的伙食,才几天功夫,都他妈的丢光啦。问谁,谁都说不知道。社员风气真不好,怪不得去年就听人说,队长贪社员搂,妇女缝个大裤兜。咱有些没亲眼看见,斗私批修会,没好意思讲,现在这不咱点摊上了。今天我是头一次和你说了这么多,咱在校时就是好玩伴,现在觉得轻松多了。”

几天后的一天晚上,青年点女生房间,由于白天挑粪的活太累了,女同学都像往常一样,晚饭过后,早早就放被睡觉了。在夜深的时候,还在炕上睡熟的女同学,忽听得炕洞里一阵闷响。平时比较机灵的闫偌宜马上喊道:“不好,炕塌了!快下炕,别掉到炕洞里!”女同学们立刻从被窝里爬出来,下了炕。

车连娣和吴艳梅边下炕边嘟囔着:“刚才睡觉还好好的,咱谁也没在炕上蹦跶,怎么能塌了呢?这也真奇怪啦。”

话音刚落,一股浓重的烟熏火燎炕土味直冲口鼻。女同学个个穿着小裤头小背心,一时间满脸惊恐和衣冠不整的狼狈样子。这时朱玉红掀开褥子,惊讶地说着:“怪了,只有裂纹,表面还没塌下去!”

兰玉琴说:“肯定是炕洞里面塌了,上边就剩一个空壳了。咱赶快穿好衣服,别叫男生看见笑话咱。注意点形象,别太丢人了。”

睡在东屋炕上的男同学,冷不丁听到女生屋里叽里哇啦乱哄哄的一阵嚷嚷,赶紧敲门来到女生屋内。见到女同学都衣冠不整的站在地上,同时又闻到一股浓烈的烟熏泥土味。看到炕上掀起乱七八糟的被褥,听着女同学七嘴八舌的讲述,王治家明白了刚才发生的的事情。他低头想了想,对女生说:“同学们,看来今晚是没法在炕上睡啦。这样吧,今晚你们都去社员家,凑合着过个夜吧,咱们男同学帮忙把你们送去,等炕弄好再回来,你们看怎么样?”

车连娣和朱玉红丧气地说:“眼下只能那样啦,要不咱还有什么办法呢?”

王治家接着说:“等一等,大家去得社员家都要和咱自己合得来的,平时和咱挺合群的,听见没有?”

这时国兴旺捂着嘴,好像挺了解女同学似的,小声对孙宏力说:“这帮女的,肯定又在炕上练什么武巴扇,乱蹦哒给弄塌了。”说完又嘿嘿笑了两声。

孙宏力没听清连问:“什么?什么?”

“你怕别人不知道是不是?笑话那是笑话,别净想歪的。”国兴旺摆摆手,补充到。

“前几天,我还听他们女同学开玩笑,说咱点那个谁,晚上在炕上练五练六的来,练的一时兴起还对女社员和同学自夸起来说道:五六个小伙也不能近身,我看是真能吹啊。哈哈哈哈。”

我听了想到这一定说的是她喽!哼!他观察得可够仔细啦。不懂装懂,其实这是女的一种自我吹嘘的保护意识。

那天晚上男同学都起来,帮助女同学捆好行李,挨家挨户叫开了社员的门,把她们都送到了社员家。

第二天一大早,王治家起床后,顾不上洗漱,就忙着出门找政队长了。连日来,我们点发生了这么多事,最着急上火的就是王治家了。在通向队长家的西山梁的小路上,见他紧缩着眉头,一言不发,急切的走着。

政队长来到青年点看了炕的情况,当即找来了孔队长商量着解决办法。

修炕的时候,政队长在一旁盯着拆炕盘炕的,并嘱咐他们说:“盘好炕结实点儿,表面要抹上水泥。干后,要贴上牛皮纸,刷上亮油,一样工序也不能少。这回给炕弄得光亮的,还给她们一个新炕。”

修炕这几天,住在社员小刘子家的王佩玉,偏偏在这个时候又感冒病了,虽经过打针吃药,但总是不见好转。王治家和同学们每次看她,回来总是忧心忡忡的,所有这一切,都被一直关心王治家的兰玉琴同学看在眼里放在心上。她发现王治家好像变了一个人,常常一个人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这天她收工回来,又看见王治家独自一个人坐在村东我们常去洗衣服的那条小河的一块大石头上,呆呆地望着河里流动的清水,在那沉思着。

兰玉琴在屋后的墙角偷望着眼前的王治家,脑海中在不断地上下翻腾着。此时她内心犹如那大海翻滚的波涛,正在猛烈的翻滚着撞击着。她心想,正是这位昔日在校那帅气的班长,如今是青年点同学的好点长,曾是那么的积极向上,不断带领着同学们一起奋斗进取。他好不容易把这青年点建设成一个全县远近闻名的先进知青点,而现今点里出现这么多烦心事,怎么不使他更加焦躁,心烦如麻呢?

兰玉琴想着想着,这一切使她更加心痛了。在她那清秀的脸庞,成串的热泪夺眶而出。这时,她多想跑过去安慰一下已萌生仰慕之情的同学啊!此刻她的心在剧烈地跳动着,刚刚迈出的步子,瞬间又停住啦。猛然间,她考虑到现在一但过去,就要承受在同学和社员中的非议影响,此时,她在不安地踌躇着.....。

两天后,处在郁闷中的王治家也病了。早晨起床后他就开始发烧。一直挨到中午越来越重,全身不仅发冷还嘚瑟不止,并还时常伴有咳嗽。善良的许大娘把王治家安顿下来,马上出村采了一些艾叶回来。用烧煮的热水为王治家擦洗着后背。不多时,王治家的后背就出现一片片的水疹大泡。

兰玉琴得知王治家的病情,立刻拿着回家时带回来的炸酱送去给治家。盼他就着能多吃下点饭,支撑着身子。下午,她干脆不出工了,在许大娘家留下来,帮助照顾治家。从她那急切的眼神里,此时已流露出了对王治家发自内心的深情厚意。好在那天在上天的眷顾下,傍晚王治家的病情有了好转,烧也渐渐地退了下来。

许大娘在王治家发烧咳嗽的那几天,每天都给王治家用香油煎好鸡蛋送到王治家的嘴边,来治疗他的咳嗽,补养他可能因打摆子而虚耗的身体。

过了两天,我和同学们去许大爷家去看王治家的时候,兰玉琴满脸愁容,对同学说:“那个病是好些了,但现在有时他神神叨叨的,大部时间情绪越发低迷,沉默不语。真担心他会不会闷出什么病来。”她说后,我听到兰玉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的声音。我想是啊,从未见过他会这样,真不懂往后会发生什么事。

这几天,青年点女生屋内还没整好。自从火炕塌了以后,女同学都已分散到社员家里住着。只有吃饭时同学们才聚到一起。从许大爷家出来,同学们都低头不语,个个紧锁着眉头,我想他们也是不知如何是好。

不巧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那天傍晚,已患感冒多日的王佩玉,虽经点里的赤脚医生孙美兰给她吃药打针,也没起多大作用,这时又发起了高烧。王治家听到王佩玉病重的消息,连忙和同学赶到社员家去看她。

到了社员小刘子家,同学们看到躺在炕上的王佩玉,头痛还发着烧,站在地上瞅着她干着急。王治家坐在炕沿上,侧头望着王佩玉时他低着头一言不发,扭曲的脸显得越来越难看。兰玉琴站在同学中间脸上那忐忑不安的眼神,在偷偷望着王治家,生怕再出什么事,这时候,她心里简直都急死了。要不是同学们和社员都在场,她早冲上去了,高声呼喊王治家:“你醒醒吧。”想着想着那汗珠也从她额头上滴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只见王治家的脸色越发难看了,突然他踉踉跄跄站起来,晃晃荡荡地走了出去。兰玉琴看见他出了们,就径直地朝大道跑去,边跑还大声喊着:“放开,放开我们的同学,你们不能带走她....你们把她拉走了,我怎么交代呀....你们不能不能.....”听着王治家那莫名其妙,撕心裂肺喊叫,同学们都惊呆了。兰玉琴立刻想到莫非他是疯了?顿时兰玉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再也抑制不住少女的羞涩,不顾一切地向他追去,社员和同学们在前面也没能够拦住她。兰玉琴她这样一个弱女子,此刻,压抑积蓄在她心中的那股能量顷刻间爆发出来,什么旧风俗,陈观念,什么少女的隐忍矜持,她全部都抛到了脑后,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去。终于追上了王治家,奋力的从后面紧紧地拦腰把他抱住了。满脸泪水的兰玉琴大声哭喊到:“别再往前跑了,别再跑了。”接着就死死地抱住了王治家。此时后面追赶的同学们也已赶到,见王治家虽然嘴里仍在东一句西一句的胡喊着什么。连日来的操心烦恼和疾病的虚耗,使他再没了挣扎的力气。在兰玉琴的力劝之下,王治家终于答应不跑了。待王治家平静下来,兰玉琴搀扶着他到路边的山坡上坐了下来。才刚坐下,治家的眼泪就哗哗地流了下来。此时当兰玉琴看着这个她所崇拜敬仰的同学在以泪洗面就说:“你哭吧,你尽管把这些日子压在心底的冤屈和烦恼都倾泻出来吧!”

次日一早,兰玉琴从住的社员王德江家里出来,忙着赶到大队找大夫。在大队卫生所她把王治家的病情详细地告诉了大队大夫。从那儿拿回几片药赶回许大爷家给王治家服下。当下,兰玉琴完全没心思再上工,整日陪着王治家,给他按时吃药。两天过去了,仍不见有所好转,她又找政队长讲了王治家的情况。队长的同意,先让她和陈发胜同学陪着治家回连治疗。

大连治疗期间,陈发胜和兰玉琴几次去医院看望同学,都被医院禁止探望的制度拒之门外,最后他俩只好□□进去。当在医院院内隔着窗户看到王治家情况稳定之后,陈发胜回去了,兰玉琴却选择了留在大连。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后出院那天,兰玉琴和王治家的母亲去接儿子出院的时候,王的母亲对兰玉琴和蔼的说道:“闺女,这段时间治家有什么事都是你往医院来回跑,把他当成自家的事那样忙前忙后,真是难为你啦。”“大婶,看你说的,这也是我应该的。”兰玉琴连忙接道。

王的母亲认真的继续说:“这孩子,大婶可看出来了,你这闺女善良体贴人,心眼好,咱俩之间又是知根知底儿,麻烦你还能继续照顾他一阵子,陪他散散心多走走。我把他交给你,放心。我们两个老的没那个能力,也不方便是不是,小兰啊?”

兰玉琴此时非常理解老人的心思,说道:“大婶,放心吧,我会帮你多劝劝他,防止他再出什么意外。你放心,何况治家为点里做了那么多事,什么吃喝拉撒都是他在操心,他到哪我都陪着他,你尽管放心,再说这也是我愿意的。”

王的母亲说:“那感情好,我听陈发胜这孩子说,在农村,你没少操治家的心。我看你也是个实实在在的人,真是个好孩子。”说完,她又喃喃地低声叹到:“我要能趟上这么个好媳妇就知足啦,咳!”

细心的兰玉琴其实把这话听进心里去了,她也正愁这话不知怎么说。王治家他妈的话,不觉使她心跳了起来,也许这就是近日从心底萌发出的爱情之火花吧。兰玉琴寻思着,下乡这两年以来,王治家操持管理着点里的一切,,把点搞的红红火火,井井有条,使青年点成为县里先进楷模。她觉得王治家是个有志气,有魄力,是个有朝气,求上进的好苗。王治家就是她心中的男子汉!

每天晚上归来,兰玉琴都把每次去湖边或到海边逛公园散心的美好时刻,把它都写到自己的日记里。她边写边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想把这一切留给自己美好的记忆。

回到青年点后的一天,青年点的李雪无意之中发现兰玉琴的日记本,如获至宝。立刻拿在手里在女同学当中浪声浪气地大声朗读起来,时而在女同学之中泛起阵阵的嬉笑之声。不巧的是,这一切被去河边洗衣服进屋的兰玉琴撞个正着。瞬间,那尴尬的气氛,使她满脸涨的飞红。她一把夺过李雪手中的日记本,从屋里跑了出去。身后还不合时宜的传来一阵“哈哈”的嬉笑声。

她气急败坏的跑到河边喊着:“李雪,我恨你,恨死你们这伙大坏蛋,大坏蛋啦!”少女的初窦之心,使她满脸羞涩,简直是无地自容。她没想到她能成为那些守旧的,虚伪满脑子封建陈旧观念同学们的笑柄。蒙受这样大的打击,她在河边留着眼泪,冤屈了好一阵子。

王治家病愈回到点后,就被招工到县里骨礁厂工作了,兰玉琴也失去了继续追求爱的勇气。她把这段初恋的经历已渐渐地深埋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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