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镇果然很快就回来了,看着白青芜有点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对不住啊我叔公就那样,没吓坏吧?”
“那是你叔公?”
那也就是江子镇爷爷辈的,白青芜看着刚刚那个男人虽然疯疯癫癫胡子拉碴的,但是看着也年龄也不是很大的样子,没想到辈分那么大了。
江越雪对这个人还有点印象,感叹的看着走远的男人,“没想到这么多年了,阿城叔公还是这样疯疯癫癫的。
江子镇想起江城这些年的状态也有点唏嘘。
“是啊我叔公自从多年前妻子失踪不见后,神志就一直不是很清醒,连样子都没什么变过。”
“秦兄,你看…
江子镇边说边带着几人来到了一处看着有点破旧的小屋前,指着不远处其中一栋房屋,这是上个月刚没了儿子的守德叔家。
江守德两口子就秋明这么一个儿子,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前段时间已经搬去隔村大女儿那去了。
“德叔家前面不远就是本村的村长家了,村长预计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说起那些没了的人,几人一时沉默了起来,江越雪是想起当年自己父母出事的情景。
白青芜感觉有点冷,有一丝凉意在她身上游走,抚了抚自己的手臂,开口打破平静。
“那最先失踪的是哪户。”
“那是去年的事了,最早失踪的江桐她是遗腹子,她母亲李嫂自从江桐不见后,整日以泪洗面,疯狂的找了几天后,也不见了人影。”
原本大家也没当回事,只当孩子贪玩跑上山被豺狼虎豹之类的叼走了,李嫂肯定是不死心,所以跑去找她女儿了。
没想到没隔多久,又接二连三发现了几起,后来有村民在山上找到了他们的尸体,每个人死状五花八门的。
唯有一个地方相同,那就是都没了心。
听完江子镇的解释,白青芜发现那些人出事的时间没有规律,有时一个月一个,有时半个月,时间最久的两三个月都有。
村子里的人像河里的鱼儿一样,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大网抓着,时不时抓出来一条逗一下。
年龄最小的是江桐,出事的时候才六岁。
“带我们去江桐家看看,”秦晋远沉吟了一下,抬手指了一下右前方。
江子镇惊讶的看了一下,秦晋远所指方向正是江桐原先住的位置,看来这位秦大师是有些真本事的。
江子镇心定了一下,往前带路。
秦晋远看着面前因为长时间没人住,缺少人气而显得异常破败的小屋,皱了皱眉头。
越靠近江桐母女的家,白青芜越不舒服,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呼唤着她。
哪怕此刻是大中午艳阳高照,也抵挡不住她体内乱窜的寒气。
白青芜看了前面的江子镇一眼,看到他和自己一样,也抖着身子,就是不知道他是冷还是怕的了。
唯有江越雪没事人一样,好奇的在四周打探。
秦晋远没进屋里,靠近房子看了看,拿出符朝白青芜和江子镇身上各拍了一张。
江子镇原本感觉有点冷,这位置好像比别的地方都要阴冷许多,一下感觉好了许多。
他见秦晋远拿出一个小托盘绕着屋外走了几步。
只见转盘上指针不停的转来转去,最后停留在屋檐后的一座土地庙上。
秦晋远眯眼看了一下土地庙。
“那是什么地方。”
江子镇老老实实回答,“那是早前村里供奉的土地公。”
后来村民们盖了更大的庙宇,这个小庙宇就荒废了下来。
自江桐母女失踪后,大家几乎都不敢过来这边了。
白青芜看着秦晋远手上的转盘。
“师兄,你觉得这个庙有问题?”
秦晋远摇头,现在还不确定。
“先回去吧,明天在说。”
看来他得另外准备一些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