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的识海还能当空间不成。
从来没听说谁的识海是可以当空间的。
那个镜子还是没法取出来,碰到灵力就转,没有就稳稳当当的停在自己的识海中央,比自己这个主人还稳当。
这空间或许和它有关系…
白青芜试着捡起个石头,默念着收。
等了一会,那石头还是好好的躺在自己手里。
虽然失望,但弓箭可以随意存取已经很好了。
白青芜只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弓箭可以放进去。
漫不经心的拿着昨晚收集的废魔,她有些随意的抛了一下念了个收字。
手里的魂袋一下子消失不见,白青芜看向识海。
就见那魂袋轻飘飘的飘浮在镜子上面。
这个意外之喜,让白青芜看那镜子都顺眼了起来
回了房间的白青芜一通收,最后她失望的发现,除了装着阿圆的魂袋,自己咋也收不了。
看来只有带怨气或者灵力的东西才能收进去…
居然还歧视凡品,白青芜表示鄙视它。
这弓箭应该有点来头,怪不得自己使用的那么顺手。
白青芜打了个哈欠,这一晚上大起大落的,她已经累的不行了。
熬夜伤身体,以后再也不熬夜了。
白青芜衣服都没力气换了,趴床上直接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白青芜没精打采的坐了起来,不是睡够了而是她饿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
白青芜脱衣服的手一顿,也只有秦晋远会这么礼貌的敲门了。
把门开了条缝,白青芜露出个头,秦晋远敲门的手正巧敲在了她头上。
白青芜盯着额头上顿住的手指,恶人先告状。
“师兄,敲笨了要你负责。”
负责?秦晋远放下手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吃完饭收拾一下,我们该回去了。”
出门这么久,白青芜也想白父了,想到很快就能回家,她心情轻快许多。
“我要和我爹说你总敲我的头。”
白青芜说完咻的一下伸回了自己的头。
秦晋远:……
虽然白青芜关门的速度很快,他还是看到了那一闪而过的夜行衣。
脑海中浮现一个词…做贼心虚。
知道他们准备回榕城,江越雪迟疑的开口。
“秦大哥,我昨天收到我师傅的来信,他有事路经此地,刚好离这不远,出来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我准备找他老人家汇合。”
秦晋远闻言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温声道:“那秦某就先预祝江姑娘一路顺风了。”
江越雪想着即将分别也有些伤感,勉强扯了一下嘴角。
“吃完这顿饭我们就此别过,也预祝秦大哥你们前路无忧,一路顺风。”
秦晋远握拳回礼。
白青芜一旁安静听着,江越雪这个人一路上虽和自己互相看着不顺眼,但为人磊落,并没做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事。
最近两人相处的也挺不错,知道这就要分别,居然还有点舍不得。
看了一眼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乔明风,不知道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不过别人的感情事白青芜并不打算掺合。
临别之际,江越雪回头看了一下正和齐放说话的秦晋远,拉住白青芜一脸认真的说道:
“白青芜,你和秦大哥要好好的。”
秦晋远对于江越雪来说亦师亦友,她虽然早已放下感情,对他没男女之情,但还是希望他过的幸福。
白青芜没有回应江越雪,先不说她和秦晋远之间的事,她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也不知乔明风跑去哪里了,连送都不送,看样子情况有点严重啊。
江越雪不等秦晋远过来,一手拎好包袱潇洒的向外踏去,边走边摇了摇另一只手表示再见,没再回头。
白青芜眯眼看了会江越雪的背影有些感叹,人生无不散的宴席。
送别了江越雪,白青芜回房整理一大早被自己弄乱的东西。
自己造的孽,跪着也要收好。
呵~
安静的房间里,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一声轻嗤。
这诡异的声音极轻,却让白青芜瞬间寒毛直立。
房间卷起一股黑烟,那黑烟越卷越粗渐渐变成了一个人影的模样。
原茱幻出了身影,她是顺着阿慕留下的魔气找过来的。
白青芜放下了手里的衣服,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风情万种的女人。
“你是谁?”
原茱轻笑,神情慵懒的抬起了一根素白手指点着白青芜。
“我呀,我是来替代你的人。”
一丝黑气从她手指丝丝缕缕的飘进了白青芜的身体。
碰到那丝魔气,白青芜体内原本安静的剩余魔气开始蠢蠢欲动,像是挣扎着要冲出她的身体回到主人身上。
白青芜迅速的调出灵力抵抗暴涨的魔气。
原茱逗弄动物一样的看着她挣扎。
真是不自量力,以为自己是阿慕那不着调的三脚猫功夫吗。
天下魔气皆为她用,只要有欲望就有魔气,那些魔气都是自己的养分。
她这具身体自己要定了,毕竟极阴的体质这么多年原茱只碰到这么一个。
原茱直接飘进了白青芜的身体。
“果然是极阴体质。”
这种体质不但那些魂魔喜欢,这种体质吃了大补,阴气滋生的精气特别精纯。
她也喜欢。
原茱检查了一下白青芜的身体,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为什么她看不到这女人的识海。
识海这玩意她也用不着,原茱知道白青芜肯定还在,只是不知用什么方法隐藏了起来。
“让我想想你躲哪里去了呢。”
原茱边说边观察周围,见白青芜不现身也不说话,不以为意的挑起一缕秀发把玩。
“你现在乖乖出来,说不定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一个身体只能容纳一个魂体,那黑影虽不是魂体但魔气太过强大,一下子把她挤了出来。
白青芜不理会她的疯话,为了全尸出去送死,自己难道看起来很傻不成。
此刻的白青芜呆在了一片虚无缥缈的地方,四周白茫茫的。
好像自己能看到那个疯女人,能看到外面的一切,而那女人看不到自己。
她想到了识海里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