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芜走出客栈转了一圈,最后在一个装饰古朴的店铺下停下了脚步。
抬头静静看了会那写着当铺二字的匾额。
白青芜拔下头上那根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簪子,放在手里不舍的摸了下,这东西在她心里和玉佩同等重要。
玉佩她有用,只能当这簪子了。
罢了,她现在这么穷,头上不用戴这么贵重的东西。
等以后有钱了她就赎回来。
路帆睡的昏昏沉沉的,醒来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香味。
哪来的钱买药,他眼睛扫了一圈白青芜就看到她头上少了东西,
“你那簪子呢。”
白青芜不由摸了一下头发,面无表情的端来那碗花了她好几两银子买的药。
“喝药了。”
路帆多机灵,一下就猜到了。
知道她当了二百两,路帆比她还心疼,少年目光坚定,倔强的握紧了拳头。
早晚有一天他要成为天下第一有钱人,让白青芜头上插满簪子,戴一根扔一根。
……
喝了两天药路帆总算是好了。
他有些别扭的扔了两朵珠花给白青芜。
“这个先用着,以后再买好的给你。”
他花光了身上的钱,也只能买的起这对小珠花了。
白青芜不以为意,头发太多的确有些不方便,她抓起珠花把头发往两边一别,完事。
果然人好看戴什么都好看,那廉价的珠花被她这么一戴看着不但不廉价,反而有些异样的别致。
路帆心里也有些异样,有种养成的满足感。
“我们走吧。”
秦家***
秦岭时虽满头华发,但依旧老当益壮走路虎虎生风。
他大步跨进前厅,盯紧了闵通。
“阿远情况如何。”
秦晋远这次因祸得福,不破不立突破了正阳功法,下一步就是重组功法,如果没问题,正阳功法将对族内正式投用。
秦老侯爷舒了口气。
这本功法特殊,这么多年能练下去就只有这孙子,现在总算突破,他也算对得起祖先的遗训了。
闵通摸了把自己的小胡子。
“只是他现在神魂有些不稳。”
据说都城出现了定魂珠,对秦晋远或许有帮助。
“我和阿远提过,他不想去。”
秦老侯爷沉吟一番,不去也好,珠子是金家拿出来的,这里面有什么阴谋也不一定。
“白家那姑娘是怎么回事,上次写信回来说要娶那白家女儿,我还等着喝孙媳妇的茶。”
他那儿子不成器,自己现在就指望孙子了。
想到失踪的白青芜,闵通也是叹息,那姑娘就和人间蒸发了一样。
秦老侯爷瞪眼,凭秦家的能耐,居然找不到人。
闵通拍拍秦老侯爷的肩膀。
“我闲来算了一卦,卦象显示柳暗花明又一村,是个好兆头,你呀就安心等着抱重孙子吧。”
和秦老侯爷说完话,闵通摇头晃脑的回房,就见自己门口站了个亭亭玉立的粉衣少女。
“义父,你回来了。”
少女声音甜美,娇软绵绵,正是闵通义女——闵素。
闵素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
“听说秦大哥病了?”
她那点女儿家心思,闵通哪里会看不出来,以往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现在秦晋远既然已经有了他的归宿,闵通看着女儿还是忍不住劝说。
“素儿,缘分一事莫要强求。”
闵素强颜欢笑。
“义父你说什么呢,我只是担心秦大哥的身体而已。”
义父以前还说秦大哥是孤星命呢,现在不还是被一个不知名的女人勾住了魂。
闵通见状也不便再劝下去,有些人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呐。
知道秦晋远伤了身子,闵素特意炖了蛊鸡汤。
“闵姑娘不必如此客气。”
秦晋远看着还有些病弱,那张出尘的脸上不管对谁始终淡淡的。
闵素咬了咬唇。
“秦大哥,你又和我见外,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太生分义父知道了也难过。”
她搬出来了闵通,秦晋远沉默下来。
秦安那只脚卡在门口不上不下的,直到秦晋远扫了他一眼,才嬉皮笑脸的跨了进来。
“什么东西这么香,看来少主又有口福了。”
闵素对着秦安嗔怪。
“你个泼猴,我什么时候少了你吃的,喏,这是你的。”
秦安嘿嘿一笑接过了那碗分给他的汤。
这秦家上下都知道闵姑娘对自家少主痴心一片,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秦安也听说少主对历练期间认识的便宜师妹情根深种,要不是那姑娘突然消失,说不定亲都提上了。
这闵姑娘注定是没戏了,除了秦大爷那个情种,秦家可不兴三妻四妾左拥右抱那一套。八壹中文網
等闵素身影离开,秦安放下了那碗汤,从怀里拿出个盒子来。
“齐放找到疑似白姑娘的东西。”
秦晋远接过那盒子。
“哪里找到的。”
秦安有些迟疑,怀疑这消息的可靠性,那姑娘居然把这么难得的东西当了,这可是少主费了不少力得来送她的。
“在慧峰镇上的一个小当铺里面。”
秦安特意咬重了小当铺三个字,如果是真的,他都替少主委屈,才当了二百两,太亏了。
慧峰镇靠近都城…师妹去那里做什么?
秦晋远拧紧了眉头打开那盒子,躺在里面发出莹白光芒的,正是白青芜那根当掉的簪子。
“安排一下,先去慧峰。”
秦安眼睛一转,“好咧。”
他现在对这位白姑娘,未来的少主夫人也是相当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