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拖着两具尸体就像拖着牲口,他来到一处像是密室的地方,打开开关走了进去。
白青芜跟在他的身后,正思索着要不要跟进去。
有什么东西扔到了她身上。
白青芜低头看了一下,谁啊,还知道自己喜欢钱给她扔银两。
她顺着地上银子抬头看过去,只见前面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站了个蒙面暗卫打扮的男人。
自己刚刚居然完全没有发现…
他对着白青芜打了个手势示意她跟上。
白青芜见对方没有恶意的样子,有些好奇的跟在了他身后,这才发现这里居然不是普通的后院。
这里一步一阱到处布满了机关。
男人速度很快,动作潇洒飘逸,带着白青芜几下就飞出这座布满机关阵法的后院。
屋里金望月撑着下巴任由小丫鬟洗去自己指甲的红色丹蔻,不屑的冷哼。
“居然让她逃了,倒是有几分脑子。”
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那男人速度太快,长手长脚的跳跃几下就拉开不少距离。
白青芜跟在他后面追了老远也没追上,跟了一会有点不耐烦了,突然她顿住脚步。
呀!!
“刚刚地上的银子忘记捡了。”
前面男人还以为她什么了,正要回头,闻言一个趔趄差点摔下去。
白青芜正觉得可惜,他这一停顿引起了她的注意。
男人见她没事,眨眼间不见了身影。
那身形越看越眼熟,她的记忆有限,认识的就那么几个人。
白青芜眯起了眼睛,似乎跟自己的便宜夫君,她的师兄秦晋远非常像。
只是,他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打扮成这样去那里,不是神魂不稳身体不好吗?
还逗着自己跑。
她想,有必要找这个夫君好好聊聊了。
回到秦家,白青芜直奔秦晋远卧房。
秦晋远身着家居素衣正拿着本书坐在窗台边,一副温润如玉病弱贵公子的样子。
完全看不出刚刚飞檐走壁的身姿,他看到白青芜进来,神情自若的合上书本起身迎接她。
“师妹你回来了。”
白青芜一把跳到秦晋远身上,摸向他的腰,她不信他身上就带着那一块银子。
秦晋远稳稳接住她的投怀送抱,按住她的手一脸疑惑。
“怎么了。”
白青芜什么都没摸到,她有些狐疑的瞪着秦晋远。
“你刚刚…有没有出去,没等她把这句话没说完。
秦晋远突然站立不稳摇晃着倒了过来,带着怀里白青芜蒙头往床边退了几步。
白青芜勉强扶住了他。
秦晋远撑着头有些虚弱的坐在床沿。
“刚问我什么?”
他看起来这么弱,大概夜晚太黑她看花了眼,白青芜暂时打消了疑虑。
“没什么。”
白青芜没看到的是,秦晋远靠着她的同时,把自己来不及藏好的鞋子往床底踢了进去。
……
天气已进秋尾,尚有余热,午后的秋风吹的门口宫人昏昏欲睡,眯眼间见一个身影快步走来,瞬间清醒。
“永宁郡主…到。”
宫人尖细的嗓子还没报完,萧晴岚已经气呼呼的闯进了昭华宫。
“金月瑶你给我出来。”
金贵妃身着鹅黄抹胸外罩着一件金丝收边白纱,慵懒的撑头斜靠在榻上,身后两个宫女为她轻轻摇扇。
她对萧晴岚没大没小的样子习以为常,动作都没有换一个,只笑吟吟的看着她。
“是谁惹我们岚儿生这么大火呀。”
萧晴岚见她还笑的出来,一把踢翻凳子。
“怎么着,当我勤王府没人了是吧,弄这么个男人膈应谁呢。”
金贵妃像包容一个无理取闹孩子一样的看着她闹,招手宫人去端些酸梅汤来。
“怎么了,新婚燕尔就这么大的火气。”
萧晴岚现在对金贵妃非常不满,这婚她是和离定了,有这么羞辱人的吗。
新婚夜新郎官掀开盖头,自己抬头一笑他居然白着脸吓得一直退,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后面更是新房都没踏进来一次过,这婚不离难道留着升级吗。
说出来萧晴岚都觉得没脸。
“贵妃娘娘,这就是你帮我挑的好夫婿,真是好的很呐。”
金贵妃起身拉住萧晴岚红了眼眶。
“怪我,当时只想到这许从深是你喜欢的类型,想着这么个俊俏郎君,不能便宜了别人,却没想到他竟如此金玉其外。”
金贵妃掏心掏肺真心为她打算的模样,倒是让萧晴岚生出一丝愧疚来。
她这样完全不给面子的来闹,似乎是过分了些,谁让自己打小喜欢美男呢。
金贵妃话头一转。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喜欢咱就换一个”
“宁恒有婚约不好动手,我听说宁家刚认回来个孩子长相不比他差,回头弄回来给你消火。”
不输宁恒长相的男子…萧晴岚还真起了兴趣。
那许从深来都城时,她看到就觉得喜欢上了,这婚事还是自己求来的,的确怪不了她。
“算了,也不关你的事,只怪那男人太会表面功夫,我这就去找皇帝伯伯替我做主。”
萧晴岚如她来时一样,又风风火火的走了。
安抚好了永宁郡主,金贵妃气狠狠的砸了桌上杯子。
许从深那个废物,连个女人都搞不定,亏自己花了那么多财力精力把他捧的那么高。
许家是彻底的废了。
有碎片掉落在一双小巧精致的绣花鞋前面,鞋子主人顿了一下直接跨过它。
“是谁惹得我的好姐姐如此不高兴。”
金贵妃白了一眼妹妹,最近没有一件事让她顺心的。
“被你气的,那么多筹码都搞不定姓秦的。”
金望月耸了耸肩,这有什么好气的。
姓秦的据说升级功法,神魂出了问题。
金家用定魂珠一方面是招揽人才,另一方面也是想把秦晋远引出来。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灭吧。
金贵妃似是想到了什么,皱眉盯着妹妹,这也是特意把她喊来都城的原因。
“那个魔物控制住了没有。”
连陛下都注意到了,可惜不好弄走。
金望月坐在椅子上拿起酸梅汤随意的喝着。
“这么点小事还特地把我喊来,随便扔几个人给它不就好了。”
金贵妃见她无所谓的模样,舒了口心中郁气。
这个妹妹比自己可狠多了,人命在她那是真正做到了不如蝼蚁。
不过金家得到的那册功法,不同周家的控魔,而是以杀魔证道,心不狠的确成不了事。
她一对细长丹凤眼意味深长的盯着宫门口。
“陛下现在对我有意见,已经很少过来了,以后姐姐可就指望你了。”
金望月顺着她的目光转了一圈,这宫殿虽看着金碧辉煌,但比起中宫始终少了份大气磅礴的底蕴在。
“放心吧,等那魔物养成了我再杀它,得到它的功力应该够我升级了。”
等解决了秦家,再拉拢住勤王,元帝没了这两个倚仗自己都岌岌可危。
区区萧廷川又算的了什么。
元帝年纪越大越糊涂了,当年为了宠妃一句被调戏就流放太子,现在却对太子生的孩子万般弥补。
他难道不知道,迟来的亲情也同样比草贱么。
……
ps:今天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