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那样?我想的哪样?”程璟凑近成安安,捏住了她的下巴,鼻尖对鼻尖,气息喷洒在对方脸上,似笑非笑:“我能想哪样?”
凯文炸毛了:“喂,你——”
程璟松开了成安安,慢悠悠的补充道:“我不过是成小姐一个无聊时消遣的男人,我能怎么想呢?”
这家伙又在犯什么病?
成安安狐疑。
“姐,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凯文气急败坏的问:“你和这个老男人什么关系?”
老男人?
程璟年方二十八,英俊帅气且多金,太子爷那是实至名归的,可这小鬼说什么?老?
“是啊,我年老色衰,哪里比得过年轻的小伙子呢,你说对吧?”程璟勾唇:“成小姐?”
哦,程璟在生气。
为什么?
因为吃醋。
成安安对凯文说:“不要胡闹,你明天就回去。”
“我才不要回去!要我回去也可以,姐你要和我一起走。”凯文固执道:“不许你一个人在z国。”
成安安不容拒绝:“我没有一个人,有阿言跟着我,你明天自己回去还是我现在就给叔叔打电话让他派人带你离开,你自己选一个。”
“我不!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姐你,我才不要回去,你之前不是答应过我有机会会带我来你生活过的地方看一看吗?如今我来了,你却要我走,难道你之前都是在骗我?”
“没有骗你。”成安安头疼道:“留下来也可以,去和叔叔报备一声。”
凯文眉开眼笑:“姐这你就放心吧,来之前我已经给他留了纸条。”
阿言拿着手机递给成安安:“小姐。”
成安安看了眼手机——凯文就拜托你照顾了,保镖已经在路上了。
来电显示:威廉先生。
看来是对自己儿子的任性相当了解啊。
成安安叹了一口气,实在是不想收凯文这个麻烦,但之以至此,只能这样了,她没什么表情的说:“既然这样,那就说好了,不要给我惹麻烦,一旦被我知道你在搞什么小动作,我会立刻送你回去,在此之前,我也会打断你的腿,明白了吗?”
“安姐这个样子好可怕。”霍凌小声说。
那是一种不自觉流露出来的锋利,如同在震慑敌人露出一柄刀光的利刃,即使露出一点剑气,也会让人胆寒,畏惧,退缩。
成安安继续道:“这里不是m国,你的行事风格需要受到约束,你……”
凯文不耐烦的打断她:“哎呀哎呀我知道了知道了,姐你就别说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你看这样可以吗?”
成安安:“……倒也不用。”
凯文一把搂住了成安安的胳膊,以一种及其占有的姿态扫视过在场的众人,首先排除了几个,随后视线重点落在了霍凌和疾风的身上:“姐,现在你可以为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了吗?”
霍凌对视线并不敏感,这源于他的大大咧咧和极其粗壮的神经,他问:“安姐,这位是……”
其实他更想问这小子是谁?你们什么关系?安姐你竟然背着璟哥在外面有别的小狼狗了?
但是他不敢,暻哥的眼神已经快要吃人了。
成安安:“凯文,我弟弟。”
又对凯文介绍了大家。
在众人微妙的眼神下,程璟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哦?原来是弟弟啊,弟弟好啊。”
这家伙到底在阴阳怪气什么?
众人:他吃醋了。
程璟的确心情不太痛快。
谁会对第一次见面就错把自己当保镖,还叫自己大叔的臭小鬼生什么好感?
“他是姐姐喜欢的类型吗?”凯文指了指霍凌,视线又落在疾风的身上:“又或者姐姐喜欢这样的类型?”
“我看他们也不怎么样嘛,与其喜欢他们,姐姐不如看看我,我比他们都要好。”凯文露出两个尖尖的虎牙,格外的天真。
疾风,霍凌:……
这小子不愧是一朵白莲花啊,那语气何其贴心,表情何其天真无辜,真特么的真是让人想拿鞋狠狠的抽到那张欠揍的脸上。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成安安皱了皱眉头,今天凯文格外的反常,整个人尖锐极了:“他们只是我的朋友。”
“好吧,是我误会了。”凯文察觉到成安安的不高兴,立刻变得乖巧起来:“我只是太紧张了,姐姐这么优秀,身边总是会围着不怀好意的人,z国人都是狡猾的。”
凯文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场众人,主要集中在了霍凌和疾风的身上,水汪汪湛蓝的眼睛微微眯起:“毕竟我可是答应过叔叔要保护好姐姐的,要时刻排除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靠近姐姐。”
霍凌和疾风身体同时一寒,那感觉就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毒蛇盯上,随时可能会被咬一口的悚然。
再看时,凯文笑嘻嘻的用那双蓝色眼睛对着成安安撒娇。
错觉吧。
霍凌转头看向疾风,疾风一侧的脸部线条凌厉,目光直视凯文,喉头滚动,发出一声冷笑:“说起别有用心,这个词用在你身上似乎更加的合适吧?”
凯文眨了眨眼睛,听疾风缓缓的说道:“你说的没错,成安安的确很优秀,身边难免会有一两个别有用心的人,尤其是打着为她好,却试图干涉她生活的非主流,你说呢?”
凯文顿了一下,湛蓝的眼中闪过不解,他问:“非主流……那是什么?”
疾风双手插兜悠悠闲闲的替他解释:“傻逼的形容词。”
凯文松开了成安安的手臂,沉下了脸,周身的气息不自觉的变得尖锐,变得富有攻击性起来,还没等说什么,他的肩膀便被一只手按住了。
是程璟。
程璟压着他的肩膀,冷冷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凯文眯起了眼睛,视线从肩膀上的那只手一扫而过,仍是笑着,他说:“放开我,我讨厌别人碰我。”
程璟松开了他。
凯文要说什么,成安安开口道:“凯文,你刚才答应过我什么?”
流露出来让人胆寒的气息瞬间收敛的无影无踪,凯文对成安安眨了眨眼睛:“姐姐?”
成安安问:“你想做什么?”
凯文委屈道:“我没想做什么,那个叫疾风的话让我很不高兴,姐姐难道没听出来他在骂我吗,我只是想要和他讲讲道理而已,除了姐姐,还有谁敢这么对我。”
敢这么对他的,不是死了,就是残了,或者是疯了,总之不会全身而退。
凯文对疾风和霍翎的敌意不加掩饰,很尖锐,为什么?
成安安不明白,她问:“哦?你想怎么和疾风讲道理,说出来让我听听。”
当然是割了他的舌头让他永远都说不出让人讨厌的话。
凯文弯起了眼睛:“当然是谈人生讲理想,让他和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