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男人惜字如金,同她耳鬓厮磨道:“若会累到你,毒便不必解了。”
“不行,我不想看你那么痛苦。”
江梦月眼眶泛红,连连摇头。
她忙让顾音书端坐软塌上,从拼夕夕拿出一套银针,半蹲在他面前,开始给他刺穴解毒。
最后一次解毒,比刮骨疗伤都要疼。
顾音书唇色泛白,神色却无一丝变化,似这点儿疼痛,于他微不足道一般。
一个时辰后,江梦月收下银针,松了一口气道:“第一步成功了。”
她摸了摸顾音书的衣袖,发现他衣襟被冷汗湿透,却面色如常,一言未发,眸底尽是震惊心疼。
“师父,你若太疼的话,可以叫出来的,我不笑话你。”
她颤抖伸出右手,握紧了顾音书的手腕。
“不疼,继续。”
顾音书语气冰冷。
“好。”
江梦月心下一横,衣袖一挥,便将小型医院安置在马车内,给他进行了最后一次血液透析。
事罢,江梦月便收了小型医院,依偎在顾音书怀中道:“好啦,毒已经全部解开啦!”
她鼻子泛酸,轻拍顾音书的胸口,给予他安慰道:“前面有一个客栈,待会儿咱去洗个澡。”
江梦月殊不知,她的动作有多暖昧。
顾音书冷漠的眸底,逐渐出现红血丝,吻住了江梦月的肌肤,眸底一片赤红。
看起来,似是失了心智。
“哎呀,师父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江梦月不开心地朝他推去。
然并卵。
他动作愈发放肆,疼的江梦月小脸煞白。
“卧槽?不会失败了罢?”
他家大美人儿走火入魔,想要将她当美食吃了?
“滴滴,恭喜您已成功给顾音书解毒,获得一次穿越回现代的机会!
温馨提示,他虽暂时失了心智,后日便会恢复的哦!
这两日你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好好享受黑化的顾音书罢!”
小萝萝噗嗤笑出了声。
江梦月:“???我不想享受,青崖,快停车,快……”
她话音未落,顾音书便神色狠辣,堵住了她的唇瓣。
两日后,江梦月感觉自己又死了一次。
原来顾音书是这样的人。
原来他以前在床上办的事,不过是饭前甜点罢了,今日才是正餐。
她好恨。
她原以为顾音书恢复正常后,会将她抱在怀中,好生哄一哄。
万万没想到,他只淡淡瞧她一眼,道了声表现一般,便下车沐浴了,独留下江梦月风中凌乱。
她望着男人修长如玉,谪仙般的孤冷背影,在心中暗骂混蛋。
她从怀中拿出伤药,便在身上抹了起来,蹙眉道:“小萝萝,你说,我这次会不会怀孕?”
“应该会罢?”
小萝萝认真分析道:“毕竟你们没有使用措施,还有……”
“停,再说下去就教坏小孩了。”
江梦月正要和小萝萝闲唠几句,车外便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青崖语气认真道:“陛下,刑承安来了,道有重事禀告。”
江梦月愣了一愣,忙道:“知道了,让他进来罢。”
他话音刚落,刑承安便推开车门,缓步踏入马车,抱拳朝江梦月行了一礼道:“陛下。”
他着一袭暗红色蟒袍,头戴镶红宝石黑纱帽,长身玉立,眉目如画,气质阴狠,令人不寒而粟。
他瞥地上凌乱衣物一眼,眸底掠过一抹戾气。
“你千里迢迢而来,想告诉我何事?”
江梦月低头喝了一口茶,拉了拉衣领,遮住了一大片草莓。
刑承安神情狠戾,声音低哑迷人:“看来这些日子,陛下过的甚好。”
“还行啦。”
江梦月笑吟吟拍了拍衣袖。
有大美人儿疼宠的她,就是如此容光焕发。
“陛下可知,承国皇后银霜华知你要去承国,在你的必经之路华街上,设下了陷阱?”
刑承安沉声道。
“什么陷阱?”
江梦月神色凝重道。
“属下追捕江振云时,恰巧路过华街,看见银霜华……”
刑承安将一切徐徐道来。
此刻,银霜华着暗红色凤袍,头戴正凤衔东珠发冠,正冷冷站在华街尽头,监督禁军们挖陷阱。
入目所见,他们已在东南方向,挖了足二十米深,直径三十米的大坑,且还在不断深挖。
“嗤,这个狐狸精真是好本事,竟能一举灭了奴族和无妄海!
她如今前来承国,不知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银霜华眸底尽是恼怒,得意望了陷阱一眼道:“陷阱马上便挖好了。
她敢带兵来此,本宫定让她有来无回。”
她清冷美丽的容颜上,尽是蔑然之色,勾唇道:“她这个恬不知耻,四处勾搭男人的狐狸精,也妄想同本宫斗?
呵,她也不拿把镜子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大臣们相视一眼,神色纠结。
“这……这人家连娘娘的面都未见过,没想同她斗啊!”
“怕不是陛下昏迷已久,娘娘深受刺激,神智失常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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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承安将一切说罢,江梦月冷嘲道:“呵,她以为挖一个小小陷阱,便能奈何的了我吗?”
她在心中道:“宝贝儿,买一辆挖掘机要多少钱?”
“好的要三万两银子,便宜的一万两,你想要做什么?”
小萝萝好奇地道。
“我想傍晚时开挖掘机,把银霜华挖的陷阱填上,再在西边挖一个陷阱,引银霜华和禁军们掉进去。
这样,也算是我打败了银霜华,能拿到奖励了罢?”
江梦月眸底一片冰冷。
“算,到时你往陷阱里一浇热水,他们便成一锅肉汤了。”
小萝萝冷哼了一声,傲娇道:“不过话说回来,你若真的宰了银霜华和禁军们。
就不怕苏瑾烨挥师南下,和风国决一死战吗?”
“他若有战心,我直接吞并承国。”
江梦月一字一句地道。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眸望着刑承安道:“你每日忙的不可开交,快些回宫办事罢。”
“陛下这是……在赶属下离开么?”
刑承安似笑非笑望着江梦月,狠戾眸底尽是危险,吓的江梦月虎躯一震,忙后退了两步。
“姐妹,别这样!”
江梦月随口道。
话罢,她恨不得呼自己一巴掌。
刑承安生的雌雄不辨,她才脑子发懵,脱口而出的,可在他听来……好似在讽刺他身有残疾。
可她真不是这个意思。
“陛下说什么?”
刑承安妖孽脸庞阴鸷,似随时都会掐死江梦月。
江梦月额上冷汗密布,忙道:“我没有嘲讽你的意思,我只是……”
该死的,越描越黑了。
刑承安意味深长望了她许久,转身离去,浑身被戾气笼罩,令人手脚发凉。
“对不住……”
江梦月小心翼翼地道。
男人并未回头,令江梦月眸色暗了几分,拍了自己一巴掌。
“让你管不住嘴!”
刑承安本事滔天,有他在,自己能少操不少心,他若记恨自己,离开风国该如何是好?
等去过承国后,她买一些礼物,哄哄刑承安罢。
尔后,江梦月便在拼夕夕内,浏览起了挖掘机,花了一万两银子,买了一辆最便宜的。
小萝萝默默吐槽道:“我就知道,你个抠狗会买这辆。”
江梦月没好气地道:“就用一次而已,买个便宜的怎么了?
这辆挖掘机虽吨位小,但性价比最高了。”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话说你家亲爱的,都沐浴这般久了,怎还没有出来呢?”
小萝萝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