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在半个小时之后终于赶来过来,将顾聿铭和温软一同送往了私人医院。
两个人住在相邻的病房。
阿宏派最精英的安保保护在两人病房外面。
没过多久,温软率先醒了过来,经过短暂的观察温软的精神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这时候路齐才松下了一口气。
他是唯二知道温软全部病情的人,所以路齐主动请缨留在这里照看。
而余周周也被安置在这所医院里做些相关检查,毕竟她被注射的是精神类的药物,不可以轻易忽视。
在看到温软的检查报告的同时,余周周的检查报告也出来了。
奇怪的是,两人的检查结果却是完全不一样。
余周周的报告显示她的血液里还残存着一些跟之前导致温软性情大变的药物,而温软的各项身边与之前却没有发生太多变化。
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俞树炜只给余周周注射了药物而没有给温软注射吗?
可是温软现在明显是被打了麻醉针才会昏迷不醒的啊,更何况,刚刚护士来检查的时候,确实在温软左胳膊上看见了新的针眼…
就在路齐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温软醒了过来。
“温软,你醒了?”
“嗯…”
沙哑的声音从温软的嗓子里发出来,她一整天没有喝水,嗓子干地快要冒烟了。
“我怎么又在医院里面?我记得我明明是晕在山庄里面了…”
温软皱着眉头,对自己又出现在医院里这个结果十分不满,她这一个月没少往医院跑,消毒水的味道她已经闻到想吐了。
“你不记得了吗?你被俞树炜绑架了…不过你一直处在昏迷状态不记得也正常…”
路齐本以为温软也短暂地失忆了,但是他突然意识到温软是在见到俞树炜之前就晕了过去,而神奇的是,让温软晕过去的药物居然对温软的精神没有什么影响。八壹中文網
而且按照温软的说法来看,俞树炜给温软注射的应该不是普通的麻醉针,不然温软不会昏迷那么久的。
温软则是困惑地摇了摇头,她只记得她刚追到余周周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发生了爆炸,紧接着自己的胳膊微微传来刺痛,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晕了过去,之后的事情更不得而知。
“周周呢?周周没事吧?”
温软想到了爆炸在场的另一个人赶忙地闻到。
“放心吧,周周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她被注射的药物和你的不大一样,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
路齐宽慰道。
现在有一个问题他迫不及待地去解开,那就是俞树炜到底给余周周和温软注射的什么,这样看来,俞树炜似乎掌握的技术要比现在已知的医疗技术更为先进一些。
“那聿铭呢?”
温软早就感到奇怪了,以往她醒来的时候,周围一定有顾聿铭守着的,刚刚是担心余周周的安慰,温软才一时间没有问道。
见路齐有些犹豫的神情,温软心中一凉。
“聿铭出什么事情了吗?”
温软的声音上不自觉地带上了哭腔。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坚强了,明明是还不确定的事情,温软只觉得害怕。
“顾聿铭他肯定没有事的,只是…”
“你说啊,到底怎么了?”
见路齐吞吞吐吐地样子,温软着急起来,忍不住地吼出声来。
“顾聿铭为了救你后脑勺挨了两下,之前在你隔壁病房正在检查身体状况,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应该送进手术室里在进行开颅手术。”
路齐的话就像是一道累一样在温软的脑海里炸开,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胸闷气短,呼吸似乎都开始困难起来。
“你说什么?”
温软的声音里充斥着绝望,她无法想象几个小时之前还签着她的手带着她翩翩起舞的男人此刻竟然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
“你说这叫没事?”
温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豆大般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不行,我要去找聿铭,我要陪在他身边…”
她像是疯魔了一般拔掉手上的针,穿上拖鞋,跌跌撞撞地朝病房外面走去。
因为起身的动作太大,温软有一瞬间的眩晕,差点倒在地上。
“温软!”
路齐忍不住地开口大喊。
“你先回来养好你自己,你这个样子就算去了手术室那里也只会帮倒忙,顾聿铭若是在这里他肯定不会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的…”
听到这话的温软停止了跌跌撞撞向前的步伐,她转身用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看着路齐,那双眼睛里不掺杂着一丝杂质,她就这样定定地看着路齐。
“对,聿铭他不会愿意的,我应该乖乖的,他才能少操一点心…”
温软像是魔怔了,她又重新躺回病床,甚至叫了护士给她重新打了针。
温软乖乖地像是一座精致的雕像一般躺在床上,要不是看到她那双盛满哀伤的眸子和滴落的泪珠,路齐有一瞬间真的相信了温软没事了。
“你没事吧?”
路齐忍不住地发问。
可是他问完就后悔了,自己的丈夫躺在手术室里生死不明,温软怎么会没事呢?
“没事。”
温软很快地回答,甚至她的嘴角还带着一丝笑容。
要不是看过温软的各项检查都正常,路齐都怀疑温软是不是又出什么问题了。
“唉,要是有顾聿铭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好好休息。”
路齐无奈地叹息,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俞树炜的突袭来的太阴险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让路齐更没想到的是俞树炜居然下手那么狠,只差一点,顾聿铭就活不到来医院了。
交代完所有的事情之后,路齐就出来了温软的房间。
想把这个事情搞清楚,路齐全都寄希望于正在缓慢恢复记忆的余周周了。
推开余周周的房门时,余周周周围到处都是顾聿铭的人在保护她,而余周周正在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明暗的光线打在她的脸上,她现在的记忆还停留在温软刚回来工作的时候。